王子月拽着我的胳膊,问:“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怎么办?——跑!”我喊到。
这个时候睡觉的人也被惊醒了,石门颤动了一声,像是一声人的哀嚎。随即“砰”的一声炸开了。我们吓得四散奔逃,根本顾不上地上还放着的背包补给。
“这边!这边!”我喊道,并顺手从地上拿起一个背包。沙盘棺材这里四周有十多扇门,我们也不管是什么了,发了疯一样的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长时间,后面没有了那些红眼人,但是声音还在周围,四处的回响。犹如一个巨大的动物在嘶鸣,在嚎叫。
“那些人呢!”王子月问道,“怎么就剩我们几个了?”
“小杜同志,”我听到背后传来一个呼哧带喘的声音,发现赵老板在我后面瘫在地上,“在下真跑不动了,抱歉是我连累了你们。”
我没有回答,只是不停的干呕。慢性咽炎是我从小的病,上学的时候一个长跑我就干呕,虚的不行。
“大哥哥,你看这里!”王子月已经爬起来,指着墙上的一个标记。我走过去打开手电,果然在墙上有一个淡淡的泛白的印记。
“看上去是很长时间以前的事情了。”我摸了摸说。
赵老板一听有历史遗留下来的痕迹,也不累了,腾的一下站起来凑到我们身边。“二位,让在下看看,说不定能看出什么东西来。”
赵老板蹲在那里,脸都要亲到石头上去了,半天才说:“这个痕迹不是古人留下来的,大概也就十几年。”
“那不会是……”王子月看了看我,我也明白她的意思,这个印记可能是爷爷留下来的。
没等我们说什么,后面又是一震,凡是智商在标准线以上的人都明白,在犹豫就没有时间了。赵老板一屁股坐在地上,叹了口气:“二位,我们完蛋了。”
我叫赵老板别沮丧,不是没有活路,活路就在眼前。只要能撑得住,不怕苦不怕累,来个千里跃进,就能出去。
王子月说:“赵老板,大哥哥他担心的不是这个,而是在纠结要不要进这个门里看看。”
然而赵老板并没有理解,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方式,死到临头了还不逃跑,难道在这里等死吗?我轻咳一声,甩过背包说:“我们赶紧离开吧,这里真的不适合我们这种运气不好的人。”
王子月一下拦住我,把我拉到她身边很是严肃地看着我:“大哥哥,我只是提一个建议,想想你之前纠结的事,想想你为了什么来这里冒险。你要是这么放弃了,以后你会后悔一辈子的。”
我看着她,知道她不是在开玩笑,确实是在为我着想。说起来我并不是好奇心重,而是太犹豫,什么事情都拿不定主意。
如果我没有进去,出去以后我一定会后悔没有进去;如果我进去看到了什么我不该看的东西,那我也会后悔。说难听一点,我就是太懦弱,不能对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王子月看我犹豫了,又继续劝我:“大哥哥,我们出去了就永远不会回来了。你只要说进去我一定会陪着你的,我们现在没有时间思考了。”
“你说得对,”我看了看头顶,声音似乎还算远,又看了看墙上的标记,暗暗祈祷这不是红眼人心血来潮自己抓的。“不能就这样散了。”
定下决心,我转头把王子月肩上的背包塞到赵老板手里。“赵老板,我们并不是死路一条,这里就是出口。”
赵老板见我们心意已决,便离开我们走了。我和王子月对视一眼,用力推开石门,走进去,然后又把它关上。这里一看就不是很正规的地方,这里到处都是残砖断瓦,一些没有堆上去的石砖乱七八糟的躺在地上。
“这里好像真有人来过。”王子月说,“你看这里明显是有挖掘过的痕迹。”
“我也看到了。”我走着走着,感觉脚下有东西,捡起来看发现是有铜锈的子弹壳。
“你说是不是这个建筑是那个叫赫斯什么什么的国家最后一个修的。这里并没有完全竣工?”我说,“这么乱的地方不可能是后人留下的。除非他们是引爆了炸弹。”
“你怎么知道他们就没有引爆炸弹呢?”
王子月这一个反问直接把我问住了。是啊!也许真的就是炸弹,那当年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才让他们引爆了炸弹呢?现在我都可以脑补出一群红眼人冲过来,人们在绝望中引爆了炸弹同归于尽。
“你想的觉得不可能的,”王子月好像看到了我的疑惑,“我有种怀疑,他们引爆的目标是墙壁而不是危险。”
“何以见得?”
“大哥哥,你怎么越来越傻?这里根本没有尸骸,而且爆炸的冲击不可能这么大吧!你看这些碎石的位置,更像是定点爆破。”
我点头称是,但心里不支持的,万一人家炸药威力大怎么办?我们合计了一下,还是决定按王子月的说法试试。
因为王子月说如果相信我的话是对的,没有什么好装备的我们就等于承认自己已经死了。
王子月指着爆炸毁坏程度最厉害的地方:“就在这里,我们一起凿。”于是我们快速而兴奋地不断地用镐对着岩石凿去,劈开了一条大约六英寸阔的小缝。正当我怀疑石壁和岩石的厚度的时候,王子月最后一镐一下子打开了一个大洞。
“怎么样?我说的对吧!大哥哥。”
我们探到洞口,里面很黑,我点燃了一个冷焰火滚进去四五米,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