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只是王府虽大,但有些地方在汉王爷在的时候都是不让人随便走动的,现在虽然王爷远在永安,但是该有的规矩还是不变的。以后王妃还是少来这里吧。奴才送您回前厅继续看戏。”郭达没有等翡翠说什么就做了个请的姿势。
翡翠和雨燕吃了个闭门羹,郭达一口一个王爷的规矩,正让人没有办法反驳,虽然翡翠从未见过公公,但是也是怀着尊敬的,毕竟他是泽亲王的爹爹。
二人怏怏的回到前厅,翡翠越思索越不高兴,自己在海府可没有受到过这个待遇,别说海老爷海夫人和诺澜不会这样对她指教,哪个下人敢这样?郭达这个奴才哪天我一定要让你好看,只是如今缺少丈夫保护的女人势单力薄,古为女子以子为贵,以丈夫的疼爱为贵,皇宫里如此,寻常百姓家里皆是如此啊!翡翠感叹。
转念又想,为什么郭达那么忌讳有人去后院呢?还有那个假山,那么庞大,实在和后院的景观不匹配呀,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翡翠想不明白。
午后,皇宫。
宫墙上竟然出现了多日以来未曾露面的阳光,惹得诺澜在芙蓉殿差点睡着,依靠着木窗,眺望远处的楼台宫阙,回望阁楼下的微波荷湖,今日在阳光的照耀下分外明媚,要是所有的日子都如同此时的情景该有多美好!
“诺澜?”男子的叫声和脚步声靠近。
诺澜回头,一缕金色的阳线照在脸庞,邵冰一如惊喜地望着她,倒显得举足无措。
“你来了。”诺澜边问边留意他身后是否还有人,但是没有。
“知道吗?刚才的你如同我刚认识你的样子——娴熟脱俗,神情却有些不同,又有些像极了扬州时坐在葡藤树边的你,你真让我不知如何待你。”
“我真的变了吗?邵大哥。”诺澜苦涩的笑。
“你终于承认自己是诺澜了,我真开心,丫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离开扬州,离开你和华姨,可是你也很淘气,为什么非要进宫来呢,这不是个好地方啊。”诺澜对于他在皇上身边当差感到些许担心,俗话说“伴君如伴虎”,反倒不如在外面自由。
邵冰定定的看着诺澜,伸手触碰到她右边的脸颊的棕痣。
“这个棕色的东西,和你不相配。”
诺澜闻言不禁伸手去摸脸,顿觉不好意思起来。
“它的灰暗让你变得忧郁,你应该是明快的。”
“不,不是它的原因,我………。我应该感谢这个丑陋的东西。”诺澜痛苦的辩解,转头望向窗外,邵大哥,原谅我,为什么面对你,我总是会说些没心没肺的话,更像一个顽皮的孩子不顾你的感受,肆意的顶嘴胡闹,为了我你来到厌恶的官场,刚见面的第一次我竟然会如此敏感,我真的变了吗?诺澜想。
“丫头,你的脾气还是没有变,我喜欢,不会生气,只是恐怕那个家伙现在是不会来了,你还是回头来看我这个讨厌的人儿吧。”邵冰可怜巴巴的说。
诺澜闻言反倒“扑哧”的笑出声来,总是没正经的一个人。
“为何?他答应过要来,出事了吗?”
“哎!可怜的邵冰,这世道是没有人牵挂你了!”邵冰大喊委屈。
“邵大哥,你告诉我,难道汉王府出什么事了?姐姐好吗?”诺澜抓住他的衣袖央求,好像找回了从前的感觉。
“没什么事,今天是汉王府观音诞的日子,大概他这个高贵的泽亲王脱不开身吧。翡翠我也是刚回京城的时候见过她,应该是受了些委屈,不过看那家伙对她的口气比从前好多了,应该没什么不好。”
“哦~”诺澜不再说话,不知道”日久生情”的说法对不对。
其实诺澜怎么能骗得过自己呢?诺澜想他出现,想马上见到他的情绪那样热切。
“伤心了?”邵冰说。
“邵大哥你又取笑我。”
“行了,别伤心,看在我是你大哥的份儿上,我可以转告你,他还说他今天之所以留下来参加观音诞,是为了查一些事情。”
诺澜会意,难道泽亲王也开始怀疑汉王府的不对头?她不知道该高兴还是担心,汉王府的疑惑需要调查,没有人比他更适合,但是这对于他也许是个未知的伤害。
“你在绣纺还好吗?只可惜我不能常到后宫去,让那小子嘲笑不少。”
“还好,只不过明日我要去仁寿殿伺候太后了。”提起这我有种祸不单行的滋味。
“为什么让你伺候太后?谁的旨意?”
“太后的旨意。”诺澜无奈。
“侍候太后的赵嬷嬷昨夜自杀了。”
“自杀?真是怪了,打从进了皇宫,就赶上‘自杀班’了,接二连三的出现自杀案。”
“邵大哥,求你件事,我希望你和泽亲王一起帮我查一些事情。”
邵冰连连点头,这个在世外的白衣大侠永远有一副热心肠,永远都那样洒脱快活,如果诺澜真的选择和他行走天涯,做一对不问世事的神仙眷侣,一定是个幸福的抉择。
月亮刚挂上树梢,小丫兴高采烈的来接诺澜。
“好漂亮的蝴蝶兰!”小丫惊喜地捧起窗台下的小小盆栽,多日的浇灌和修葺,蝴蝶兰如今长得分外茂盛,那个底部小小的花盆似乎已经不能装下它繁茂的根。
“姐姐,你好厉害,据我所知这蝴蝶兰可不是长在这个季节的花草,怎会花开得如此美艳?”小丫仔细的端详着小小盆栽。
诺澜从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