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国涛听了这一席话思索良久,快到地方的时候,开口说道:“吴总,我觉得您说的有道理,想法太宽泛太宏大,如果从小事做起,一小部分人尝到甜头,大伙儿自然就愿意接受,毕竟大家都想过上更好的生活。”
吴总笑道:“嗯,你接着说,比如说?”
“在我们上河村,山上的山货,农民的农产品和饲养的家禽,这些都不稀罕,也不值钱,山上的野菜、野果、菌类、山鸡、野兔这些在燕京的价格是上河村的十倍都不止。”
“呵呵,这不是又回到一开始的话题了,你考虑的太简单了,这些东西要弄出去,谈何容易?你总不能靠着用板车往城市运吧?这可不是开玩笑,毕竟跋山涉水的,就算你有力气,拉着板车运,运输过程中如何保鲜?食品的安全问题如何保障?运出去你卖给谁?有没有营业执照?这些你都没考虑吧。小钟,这不是你一个人就能干起来的事,有些规划和项目需要拉投资,也需要你们村领导班子的合力协作。”吴总句句在理。
“您说的有道理,您这么你说这事还真不容易。”钟国涛感慨道。
“嗯,这次咱们学到了燕京厂子先进的机器和管理经验,回去我就开始着手起草规划书,上报总公司,接下来如果顺利,咱们公司将会往前迈出一大步,也会给咱们古河镇提供不少的就业机会,公司盈利的同时,也是让带动老家人致富的好事,这些还远远不够啊,毕竟咱们国家,以农民为主,真正要全部富起来,是个艰苦奋斗的过程,你的远大理想,还需要从长计议。”吴总总结道。
到了目的地,钟国涛将车停好,跟在吴总后面向着景区走去。
吴总忽然停步,开口道:“小钟,你要想给老乡弄点外快,或者你自己赚点小钱,我倒是想起个事来。”
钟国涛听了这话,眼睛一亮,恭敬答道:“自从给您开车,您没亏待过我,补贴补助还有奖金加一起比工资还高,我在我们村算是可以的了,他们都说我在镇上跟了大老板混,有出息,这些日子我只要回家,我爷爷就跟我念叨,说我不能只顾着自己在外面吃肉喝汤,得想着家里还有一群受苦的父老乡亲,我一琢磨,也是,毕竟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总想看着她好起来。”
吴总拍着钟国涛肩膀说:“呵呵,小钟,当初把你从运输队要过来,就是看中你这点,不骄不躁,最重要的是不忘本,我没看错人啊。”说完拉着钟国涛在景区门口的长椅上坐了下来,接着说道:“这个事呢,我也是无意中了解的,你刚刚一直说农民挣钱的事,我就一下想起来了,上次咱们去申城,你也见过胡老板,就是那个四十多岁,有点败顶的胡老板,他能折腾啊,除了跟咱们公司合作以外,其他还有不少项目再做,其中就代理了一个手工编织的项目。”
“手工编制?”钟国涛问道。
吴总接着说道:“对,就是织毛衣,按件记资,当时我听胡老板说这个事,还挺有意思,在咱们中国,普通人穿的毛衣有很多都是手工编织的,基本上结过婚的大部分人女性,都会织毛衣,如果买一件机器织的毛衣,就算高档货了对吧?可人家老外不这么看,人家觉得手工做的东西穿上才舒服,而且手工编出来的花型有艺术感,所以价格给的也高,胡老板就代理了这个项目,把单子往下发,下面的代理再把具体的活交到个人手里,胡老板和代理人都有提成,就这一个项目,他告诉我一个月就能赚三十万,但是我觉得他还是有所保守,我估计至少得赚五十万!如果你愿意弄,我给他打个招呼,少扣点利润。”
“那敢情好!”钟国涛很高兴,这个好,不耽误干活,闲暇时挣点外快,农村人除了地里的活和家里养点家禽之外,有的是时间,而且农村的女性,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长的,手都巧,大部分人都会织毛衣。
“能赚多少钱啊?”钟国涛急忙的问。
吴总哈哈笑着说道:“小钟,不要着急,年轻人要稳着点,我和胡老板就是喝酒的时候简单聊了点这个事,当时我也没细问,等我回去联系他再具体问问,我琢磨着交到个人手中,一件毛衣咋也能拿个三十二十的吧,应该还要看熟练度,你活干得快,钱就拿得多。人家老外不差钱,给的都是美金,而且这个属于技术工种,我觉得肯定比在镇上扛木头强,何况扛木头女的也干不了,人家也不让干。”
“谢谢,谢谢吴总。这事要是成了我得咋谢你呢?”钟国涛搓着手连连点头。
吴总笑着点了点头,有点担忧的说道:“不过,小钟,你要提前考虑清楚,牵扯到钱的事,还是稳当点。”
“我明白,吴总。”钟国涛点头答道。
“嗯,回去我问问再说。走,咱们去玩,这几天不谈工作了,好好散散心。”吴总起身道。
两人一道看了燕京的几个著名的景点,晚上又吃了顿烤鸭,隔日又在广场看了升旗仪式,吴总尽兴后,休息了一晚,第三天一早便驱车返回了山河县古河镇。
回来后,吴总就打电话联系了申城的胡老板,钟国涛站在一旁看着吴总的表情,就知道事情进行的很顺利。
放下电话吴总说道:“基本上成了!”
钟国涛心里一喜,兴奋道:“好!”
吴总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和胡老板是先有的生意,后交的朋友,这个关系你懂?”
“嗯。”钟国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