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苗冬升形态和采购设备的钱大多都是贷款贷来的,煤矿被封停后一下陷入了破产的边缘,变卖完所有家产后还欠了上千万的巨资。 而那套别墅也是苗冬升当面贷款买的,不过因为要还贷款,他们虽然买了别墅,却只能不停地租出去,至今为止也没有住进去过。其实苗父不愿意卖那栋别墅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始终相信有遭一日政府能还他一个公道,到时他可以依赖主这栋别墅东山再起。
“对不起苗婕,让你想到伤心事了。不过伯父继然是兴隆煤矿的矿主,手上应该会有不少的证据吧,这样也能瞒天过海我委实不能理解。”
梁善闻言踌躇道,听苗婕这么一说,这就相当于当着亲朋的面强说别人家的孩子是自己的,不说政府部门,就是同县的悠悠众口也是堵不住的。而且看苗家的情况应该是申诉了好几年了,他目前碰到的官员还算正常,因此乍闻这事倒是有些疑惑。
“呵呵,证据当然有。不说我爸当时跟村里的公章,连县里转办的手续都有,上面还有县里的公章。这件事不止是我们村,整个怀水县就没有不知道的。吴胜的儿子吴华为了赚钱甚至还复印了他老子跟周炳龙鉴的转让协议,说是只要交千块钱谁想看都可以。”
梁善听了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沉声道:“这么多证据,难道政府部门就不管吗?”
苗婕闻言眼中浮现出悲痛之色道:“要是他们肯管,我爸至于被气成这样吗?几年前省里倒是有个领导要管此事,但是他身体不好管到一半退休了。结果新上来的领导接手后二话没说就把案子撤了,后来被我爸打的烦了,他手下有个职员偷偷告诉我,说是他们虽然知道我爸冤枉,但因为这件案子牵扯的人太多,下面许多人求他们不要查。”
梁善闻言沉默了,虽然早知道这件事有猫腻,但没想到竟然会牵连这么深,他不是一根筋的小白,倒也不会立刻发作。过了一会郑重地道:“苗婕, 这件事的内情你既然清楚了,我想知道你今后的打算,还是要继续告吗?”
苗婕闻言没有丝毫犹豫,坚定地点了点头道:“当然,我家被欺负的这么惨,要不是有你在,我爸这回就真的被他们害死了。而且事情发生到现在,他们连一句道歉都没有。我爸今后不去了,我就自己去,现在网络那么发达,实在不行我就跑到天安门前喊冤。要是不出了这口气,我一辈子都不过了心中那道坎。”
看着苗婕虽然带着一丝恐惧但却异常坚定的眼神,梁善当即应援道:“说的好,我就不信没人能治得了这些个硕鼠。作为朋友,我是一定要参加的,打地鼠我可是最喜欢的。”
“谢谢你??”苗婕闻言美眸盯着梁善感激道,停顿了片刻又嗫嚅道:“梁善,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你,为什么你会对我这么好啊?”
“啊,这个啊,我们不是朋友吗?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吗?”
梁善闻言奇观地反问道。
“对,是我错了,我们是朋友。”
看到梁善眼中的诧异之色, 苗婕慌乱着附和道。她本就对梁善有好感,在这种情感的促使下,对梁善帮她的行为她自然会往那方面去想,可是看到梁善纯净的眼神,她突然发现任何抱有目的猜测都是对梁善的一种伤害。
梁善自然不知道苗婕心中的复杂活动。这晚过后,梁善第二天又去了人民医院,就在第三天苗父要出院的时候,梁善本来还要过来的,却临时被一个电话打断了行程。电话是林思彤打来的,说是林耀斗跪在凯撒会所门口,执意要见他。
梁善闻言给苗婕打了个电话表示歉意,苗婕语气颇为失落,但还是希望梁善能够来家看看,说是父亲想要当面感激梁善。
晌午时分,梁善坐车赶往林思彤相邀的皇冠酒店。来到林思彤所在的包厢后,一打开包厢便见到林思彤母女正坐在沙发上等着他来,不同的是林思彤脸上满是窘迫之色, 而乐俪则面沉如水神色甚为凝重。而林思彤旁边还坐着蓝菲娜,看到梁善进来还没心没肺地冲他笑了一下。
而让他们神色各异的却是扶着拐杖,半跪在乐俪面前的林耀斗。然而对待林耀斗的作为乐俪却只是厌恶的看了一眼,再也没有说什么。林耀斗倒也没有强求,他之所以大闹凯撒会所就是逼梁善现身,他清楚地知道只有梁善点头同意他才有一丝活路。
看到梁善推门进来 ,林耀昏黄的老眼一亮,把扶着的拐杖一扔,颤抖着身体手脚并用地爬到梁善面前便跪了下来,“呯呯呯”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时额头已是青紫一片,含着泪哭诉道:“梁先生,先前是我老眼昏花狗眼看人低,还请你看在我是思彤父亲的份上放我一马,林家实在是撑不住了啊。你不答应,我就跪死在这里。”
梁善闻言冷冷地一笑道:“林先生是上等人,上等人什么时候也会求到下等人身上来了。你想跪死在这里,那也是你的自由。”说罢没有理会林耀斗的表演,绕过他径直来到乐俪身边坐下。
林耀半见状,布满泪痕的面容因为羞愤而变得通红一片,但想想现在的惨状再次跪着爬到了梁善面前道:“梁先生,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您冲着我一个人来。林家已经被您整的够惨了,难道您非要看到我林耀斗入狱才甘心吗?就算我该死,可我那些孩子还小,他们又有什么错?”
梁善闻言却旧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