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过后,苗晓军三人也回到了自己的车里,三辆三子径直向省国土资源局开去。一路上苗婕都有些魂不守舍,虽然在家里数次幻想过这个场景,但想到稍后就要省厅部门申诉她心底还是有些发怵。
下午四点钟,梁善几人来到了国土资源局。好在苗晓军还是跟着苗冬升夫妇来过多次的,倒是对这里轻车熟路。一下车便领着梁善几人找到了办理申诉案件的窗口处。
窗口那里正坐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年轻人,看样子有二十三四岁,长得倒是有些小帅同,留着一头寸发。白衬衫看到苗婷过来后眼睛顿时一亮,但看到陪同的苗晓军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
苗婷并没有察觉到白衬衫的异样,她将手上资料放到面前的桌子上,正要说话却见白衬衫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冷冰冰地道:“你们来晚了,现在是下班时间,想申诉的话明天再来吧。”
梁善闻言脸色一沉,斥声道:“现在是下午四点,我看你们外面的牌子上写着五点半下班,你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白衬衫闻言脸上没有一丝慌乱之色,倨傲地看着梁善训道:“解释,解释什么?你是工作人员还是我是。你要解释是吧,好我告诉你。今天是周五我们四点要开会,现在你知道了吧。想申诉星期一带着你的材料早点来吧。”
白衬衫名叫邹群,是最近刚调过来的,走的还是副局长李阳的关系。上次苗冬升来局里跟副局长李阳吵起来的事他是知道的,当时虽然不是他接待的苗冬升夫妇,但他却是把同行人的面貌记得一清二楚,因此见到苗晓军时立刻回忆了起来。
通过询问同事,他心中早已把兴隆煤矿定为了洪水猛兽,更别提副局长李阳之后或明或暗的提醒谁敢插手这事就是跟他过不去。作为一个“有志青年”他才不会犯傻去趟这趟混水。至于让梁善星期一过来,却是那时不是他值班,怎么应付梁善那是其他人的事了。
邹群正为自己的小聪明暗自高兴,冷不丁地一个矮胖的身影从楼下跑到邹群身边腻声道:“邹哥,中午的会议好无聊啊,我抽空定了两张电影票,等下班后咱们一起去看电影怎么样?”
胖妞这话一出口,服务台前的众人顿时神色各异,苗婷不可置信地盯着白衬衫,梁善眼中寒光暴闪,而一旁的苗晓军却是暴脾气闻言一拍桌子挡在拍摄衬衫面前喝道:“小子,你他妈的竟然敢耍我们,今天你要不好好说清楚就别想走。”
邹群被当场揭破了谎言,脸上的尴尬神色一闪而过,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然而无论他怎么绕苗晓军都随着他的动作用身体死死地挡住他。心高气傲的他本来就不把苗晓军放在眼里,见苗晓军如此不依不饶哪还能忍得住,猛得一伸手直接推向苗晓军的胸部,苗晓军没想到对方理亏竟然还敢动手,促不及防之下身子猛地向后方栽倒。苗婷见状更是吓得尖叫出声。
梁善就在后面,见状侧身上前一把托住苗晓军倒下的身躯,将他扶了起来。邹群推人过后也有些害怕,待看到梁善将苗晓军扶住后,脸上又恢复了不可一世的嚣张神色,瞪着梁善道:“看什么看,有病啊。”
“你确实有病,而且病的不清。”
梁善扶起苗晓军后径直来到邹群面前,他比邹群高了一个头,居高临下地盯着邹群闪声道。
“小子,你刚才说什么,有种再说一遍。”
邹群刚毕业就能到省国士资源局工作,家庭条件也不差,何时被人如此“羞辱”过,而且梁善个子比他高长得也比他帅,再加上旁边同事看过来的眼神让他觉得受到了天大的污辱。闻言志色俱厉地喝道,似乎只要梁善再敢多嘴,他就会扑上去似的。
“我说你有病,得了狂犬病,现在看来脑子还有点问题。”
梁善闻言一点情面不留地讥讽道,两人的争吵立刻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厅中的其他职员见状也慢慢地向这里靠拢。
“小子, 你他妈的敢来找我的麻烦,你找死!”
邹群被一群同事盯着,知道今天自己要是怂了,以后也别想在部门里抬起头来。想到这他恨恨地瞪了梁善一眼骂道,说着的又是突然一脚踢向梁善,想像推苗晓军一样打梁善个措手不及。
然而梁善是何等人物,怎么会被邹群这种人物偷袭,看到邹群踢过来他只是一侧身便躲了开去,随后在邹群右腿伸出的同时一脚踹在他的左腿上。邹群“啊”的一声惨叫左腿向后倒去,梁善却没准备放过他,右手顺势抓住对方的右腿往前一拉,邹群两条腿立刻呈一个标准的一字马状向地面栽去。
这种姿势要是专业练舞蹈的还能接受,然而邹群最多只是酒吧跳跳尬舞,哪能受得了这种高难度的姿势。他只觉得一阵撕心裂肺状的痛苦从胯间传来,旋即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嚎叫在地上痉挛了两下便晕死过去。
围观的男性职员看到邹群的反应后都是禁不住胯下一寒,此时所有人看向梁善的表情都像是见到恶魔一样,通过刚才的交手他们也算看出来了,梁善那种反应速度觉对是练家子,只是不知道两人有什么仇怨,竟然下这么重的毒手。
“梁善,这人不会出什么事吧?要不咱们还是走吧。”
看到邹群的惨状,乐婷面色苍白地看着梁善担忧道。在她看来,他们是来这里申诉的,现在打了国土资源局的人,今后再来这里就难了。不过她没有怪梁善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