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陆,不能打啊,都是自己人,自己人。都放下武器,那边的小友也请暂时住手。”
这青衣老者留着山羊胡,面容清癯,看起来倒是有股出尘脱俗的气质。阴兵在他的劝说下停下了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看着那老者一脸和善的面容,梁善也将紧绷的身体放松了下来。心想暂时看看这老者什么打算。
“何秋云,你别以为你身份特殊就可以随便插手阴司的事务,这小子自己说是新死之鬼且来路不明。我倒要问问你他怎么就是自己人了。”
见青衣老者出手劝架,陆判官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但表面还是不肯退让地追问道。
“好说,好说,我家主人前些时日云天界前曾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今日会来一个忘年交。令主白虎生杀,想来会与阴司起些小小的摩擦,所以特意叮嘱我调解一番。”
这老道温言细语,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陈述了一遍。这话不仅陆判官听的云里雾里,梁善更是一个字都不信。
开玩笑,自己自幼在孤儿院长大,要说忘年交且死去的,孤儿院的老院长倒算一个,但老吴在世时是个妻管言,婶子声音大点都害怕,又怎么可能是这老道口中的什么主人。
陆判官倒是有些将信将疑,休老道口中的主人陆判是知道的,那可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当时的清初之乱以及后面的建国后的精怪作乱那位可是出力不少,平时更在阳间走动,积累了无数功德,本来是要按功升任阎君的,但不知为何,却推辞不受,只以鬼仙身份在阴阳行走,更与五殿阎君深交,深得地府众鬼拥护。
那位既然认眼前的‘老鬼’作朋友,不论真假,自己都不能与他交恶,要想法与他修复关系才是。
“呵呵,想不到阁下竟然是李仙师的朋友,真是失敬啊。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你们还不快谢过梁老哥的指导之恩。”
陆判官眼珠一转,计上心来,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对众鬼差道。
“是,是,我等谢过仙师指导之恩。”
做鬼差见多了人世间的勾心斗角,哪个不是人精见状连忙附和道。
“那个陆判官是吧????你还是叫梁老弟吧,我指定比你小。兄弟们的肚量实在是太让我感动了,呜呜???这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实在是今天遭遇了太多变故,下手重的地方,还望兄弟们海涵。”
饶是梁善自诩脸皮不薄,但是看到陆判官肿着一张大脸,还鶽焦对自己作出一别菊花般感恩的笑容,顿时觉得自己的功力还是不够。于是他硬逼自己挤出几颗眼泪,饱含感情地歉声道。心里则暗自嘀咕:飚演技,谁不会啊?
“那么就应下了,梁老弟,我叫陆子明,是这十一殿的判官。这是地府令牌,持此令,除了一些隐秘的禁地,其他的所在均可畅通无阻8老弟的几面礼了。”
陆判断说着从怀掏出一物,却是通体黑色,非金非木,梁善接了过来,见令牌上写着三个大字“通阴令”,觉得入手颇沉,且有一股阴凉之气从令牌上溢出,却不知是什么材质。
“那老弟就却之不恭了。对了刚刚失手打坏了老哥的法器,还请老哥将小塔递给我,待我修复一番以示歉意。”
梁善翻遍了浑身上下,除了一件内裤是刚买的,其他的也没有什么拿的出手的。他转念一想自己的昊天究竟中可是有数不尽的转生河水,正可以修复冥器,当下朗声道。
陆判官听得心中一惊,依镇魂塔的伤势,没个十年以上的温养根本不可能恢复如初。眼前让它便宜老弟竟夸口能修复,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还是满怀希冀地将镇魂塔递到了梁善的手中。
梁善将那小塔放在手心,高举过头顶,装模作样地胡乱念叨几句后,从昊天中取出一滴转生泉水撒在小塔上,接着就见镇魂塔上蓦地爆发出一阵耀眼的金光,接着表面裂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愈合。
陆判官接过修复后镇魂塔,竟然发现冥器的气势竟然比损坏前还要强盛,隐隐地竟要有突破上品冥器的趋势。不禁即喜且敬,俗话说术业有专攻,他本以为梁善只是一个实力高强的鬼修,没想到他竟然在法器上有如此高知诣,再想到人家刚才是赤手空拳跟他战斗,心里不禁五味杂陈,对梁善的态度愈加恭敬起来。
“陆判官,你送的这个通阴令虽好,却不如我手中的这块,我家主人走时曾交待让我把此令牌交与小友。”
何秋云说着从手中的玉扳指空间中取出一块微微闪耀着白光的玉牌,小心翼翼地递到梁善手中。
梁善接过这块令牌,上面写着“飞将军李”四个大字,不知怎地,他总觉得这字有一股娇柔气。令牌刚一入手,一阵祥和之气从玉牌上渗入他的魂体,虽然不如转生水的功效,但也有安固神魂的作用。
“梁老弟,这块令牌是用极珍贵的玉芯做成,在地府只有阎君每甲子可以分到一小块,可以安神养魂,令修炼事半功倍。而且上面有我家主人的名讳,见令牌如见上仙,在阴间当可畅通无阻。梁老弟,此间的事已了,可否陪我走上一会。”
老道炫耀似的陈述着令牌的功效,随后便拉着梁善的手离开了向远方的府邸飞去。对鬼差们露出羡慕嫉妒恨表情的表现很是满意。这才是他想要的反应,一出场就震慑众人。
看着两人飞离的身影,陆判官心中再次将梁善的地位抬了一个档次,暗道这梁老弟当真是李将军的挚友,连随身的令牌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