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罗千语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心里却想,难道你不怀疑我是刺客了?
本来想着她能放自己走就算烧高香了,没想到还送上一门生意来。看这两人穿着都挺华贵的,想必都是有钱人,这治伤总不能白治吧,深更半夜被人追到此地,落水时差点吓死,还好老天待她不薄,还送上一桩生意来。
“不行!”暖男立马紧张地叫了起来,“爷,虽然您看出来她不会功夫,可那不等于她不是敌人,她若是趁治伤的时候在您身上动什么手脚,这可如何是好。”
“她敢!”冰块脸怒目一瞪,终于有了点表情。
罗千语也不说话,站在那里一副看好戏的态度。
什么敢不敢的,你又没得罪老娘,老娘我要你的命又有何用。救了你的命还能得点诊金,若是要了你的命,岂不是鸡飞蛋打,还得被眼前的暖男小帅哥追杀。
这年头不能树敌太多。
她摇摇头,表示还是赚银子来得划算。
正想着,她一双大眼在黑夜里就通亮起来。哎哟喂!看来这冰块脸还真是个有钱人,瞧瞧那腰带上都带着宝石,这松石镇上哪有这样的大户人家。
“来吧!”冰块脸冷哼一声,站直了身子。
“爷!”暖男惊呼出声,没想到他真的会让这个陌生女人动手治伤。
冰块脸瞟他一眼,冷声道:“你在这盯着还怕她什么,她若胆敢怎样,你直接捏碎她的脖子不就行了!”
听着是对暖男说话,实则也是在警告罗千语。
罗千语暗暗好笑,真正的高手还会让你当时就毙命吗?
不过她对这些没有兴趣,此刻她只想着冰块脸腰带上的宝石。她笑嘻嘻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泥土,又到河边净了净手,这才转身面对冰块脸的箭伤仔细地看了一会儿。
待她将箭头预定伤进的位置看好之后,则伸手摸上冰块脸的肩膀,那边的暖男已经像哭丧一样的大嚎起来,“爷!”
罗千语被他冷不丁的一阵嚎叫给吓了一跳,翻着白眼道:“喂,你家爷还没死呢,你哭什么哭,怎么跟个娘们似的!”
也不知道这话什么地方有了效果,那暖男立即咬唇憋声再没了动静。
见他不哭了,罗千语这才又开始动手,她先是在冰块脸厚实的肩膀上轻轻摸了两把,心想这人长得可真够结实的,怎么像美国大片里的强壮男一样。紧接着贼笑两声道:“大爷,您忍着点疼,这可是会很疼很疼的。”他故意将“很疼很疼”说得很重很重。
不过嘴上说着心中却想:让你抽我,今天我要让你尝一尝什么是蚀骨之痛!
冰块脸却冷冷地哼道:“少罗嗦,动手吧!”然后又补充一句,“治伤就治伤,少在我身上乱摸!”
晕倒!
罗千语真想告诉他,自己还是个大姑娘!
“动手吧!”冰块脸双眼微眯,一副准备好的姿势。
“好嘞!”她不再说话,集中精力治伤。
先是找来刚才暖男用过的棉布到河边清洗一下,然后开始清理箭伤周围的血迹和碎肉。
那可是一只带着钩的箭,她要找到一个尽量不伤到内脏的位置向出拉,所以就必须反复地找角度。罗千语知道,这感觉不是一个“疼”字可以形容的,可那冰块脸除了声音微微变粗,头上冷汗直流之外,竟然哼都没有哼一声,身子更是稳稳站在那里,简直比河边的小白杨还直溜。
呼!罗千语重重呼了一口气,难道这人不知道疼痛?
还是他真的有过人的毅力!
侧过目光瞄了瞄他棱角分明线条英武的侧脸,再看看那后背上血肉模糊一片,尽管在心里敌意这个冰块脸,但见他如此坚强,敬佩之意还是油然而生。当她将一切准备就绪,准备将冰块脸身上的箭钩拔出来时,歪头问那紧张得瑟瑟发抖的暖男,“有止血药吗?”
“没,没有。”那暖男声音都变了腔调,又猛地歪头看着冰块脸,“爷,怎么办?”
冰块脸一声不吭,罗千语马上道:“去烧些草木灰来。”
“啊?”暖男一愣,又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虽然自己的主子很是尊贵,可在这种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也只能如此了。事不容缓,暖男转身就去找枯萎的草叶引火烧灰。
可罗千语一想那东西用来止血也是在万不得已之时才用的,毕竟不太卫生,若是发了炎那这冰块脸的小命真的就要不保了,虽说这人性子不怎么样,可看起来也是一条硬生生的铁汉子,如此年轻就死了岂不可惜。
还有,还有他还长得这么帅。
想到这,同情之心油然而生。
趁着暖男走远,她走到河边,拧动三宝镯,对小碧道:“有没有止血药?”
小碧倒也知道轻重缓急,二话没说,扔出两包药粉,还附带了一句,“还有止疼的。”
罗千语伸出一只带血的手捏了一下小碧的耳朵,继而关闭空间。
有了止血药就不用等暖男回来了。
罗千语动作非常迅速,又用棉布将冰块脸渗着血丝的后背重新擦试一遍,转瞬间箭伤伤口已经清理干净,她一拍他肩头,“喂!”
冰块脸下意识侧首想张嘴问她怎么了,结果一包药粉就灌进了他的口中。
“别吐,止疼的。”她适时提醒。
冰块脸想了想,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吞了下去。
“不错,有前途。”她笑得眉眼弯弯。
他只是冷冷地“哼”了一声。
罗千语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