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终于被打开了,那斥候飞马来到洛尘的住处!
“陛下,京中传来消息,十万火急!”
洛尘半夜被惊醒,也是皱起了眉头,究竟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竟然将他半夜喊了起来?
难不成是宫中出事了?
许久之后,只见一道人影飞快的跑了进来,单膝跪地道:“陛下,我江南情报总司接到京中飞鸽传书,备注十万火急!”
说着,小心翼翼的从怀中将蜜蜡封好的信件取了出来,呈给洛尘!
洛尘皱着眉头将信件打开,面色瞬间就变了!
“来人!”
“在!”
“速速传薛仁贵前来议事!”
“诺!”
吩咐下去之后,洛尘穿着一个薄薄的单衣走到了院子之中,望着浩渺的星空,一如既往的神秘!
一道道星星点点的光芒抛洒而下,将整个大地照耀的一片光明!
“怎么会这样?”
“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洛尘深吸一口气,面色少有的沉郁,来到这个世家近四年了,他已经彻底的融入了这个世界,适应了自己的身份!
而对于宁玄尘来说,两人亦师亦友!
虽有君臣之别,但是洛尘始终将其视为长辈,纵使他已成为帝尊!
三余年时间,他收获了很多亲朋,挚爱如玉瑶,敬爱如夏皇,慈爱如太后,还有水依,水瑶两个丫头!
还有一群一起“嫖娼”的死党,背靠背的兄弟!
但是,若说最让他最为尊敬的,甚至对他或多或少产生一定影响的,还是要说宁公!
放眼满朝文武,宁公可以称之为天下师!
曾经为夏皇帝师,夏皇,江相,前吏部尚书李政,狄仁杰,诸葛亮,或多或少都受到此人的影响!
那身上散发着一种傲然的文人风骨,影响着一位位赤子之人,出身于平凡,彰显与名堂,归于乡野书院!
为一朝国祚,他可一人长跪帝君前,背负骂名,只求保国朝昌顺!
为雪百年之耻,他亦可布衣入朝,拜服君王,力求死战!
他不分门第之别,在其眼中,无尊卑之念,可设学堂于宫墙之外,有教无类!
他备受中原七国大儒遵从,可执天下文人牛耳,却从未有张狂妄悖之言!
这便是人间圣人!
这便是一个纯粹的读书人!
曾几何时,洛尘当众嘲讽百无一用是书生,也曾肆意打压长安城的一众腐儒!
但是,在宁公面前,他无论如何尊崇,却始终以弟子之礼,保持着最后一份敬畏!
国之大者,非无双国士,国之尊者,非一国皇室,而是德才兼备,唯长者呼?
达者,尊者,长者,集于一身时,可为圣人!
“陛下!”
薛仁贵不知何时已经到了洛尘的面前,看着洛尘的神色抑郁,并没有出声打扰,而是恭恭敬敬的行礼!
“来了啊!”
洛尘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明日一早,你率大军出征,朕有事回国!”
“嗯?”
薛仁贵闻言,眼中也是露出一丝深深地震惊,虽然他也猜到了必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却是没有想到,竟然值得让陛下亲身回国!
要知道,如今西境战场事关灭秦大计,但是此时,把陛下竟然主动放弃出征!
“陛下,敢问出了何事?”
薛仁贵斗胆问了一句。
洛尘长长一叹,“宁公……仙逝!”
“什么!”
……
长安,祖曦城皇陵!
夏皇依旧向往常一样在江边垂钓,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种修身养性的闲事生活,平日里每日有人送来一份大夏日报!
他俨然活成了隐士!
“先生!”
“先生!”
一道急切的喝声响起,只见徐长卿那小子快步跑了过来,轻声道:“先生,大事不好了!”
“嗯?”
夏皇眉头微跳,笑吟吟的道:“出了何事?”
“您看今日的报纸,说是我们大夏有一位重要的人物死了,都上了头条!”
夏皇顿时面色一凝,眼中也是闪过一丝忧色,轻声道:“难不成是哪位将军战死了?”
说着,直接将今日的报纸翻开查看,看到醒目的几个大字,瞬间目光一凝,眼睫毛都忍不住颤了颤!
“怎么可能?”
“老爷!”
高明的身形一动,无声无息的已经出现在夏皇的身侧,正欲开口,却看到夏皇手中的报纸,硬生生的止住了!
“高明啊!”
“老奴在!”
“准备一下,回宫!”
“诺!”
“先生,您这是准备回哪去啊?”徐长卿忍不住问了一句。
“长安!”
徐长卿顿时眼前一亮:“京城?”
“我们还没有去过呢!”
“听爹说,我们村老夫子就是长安人士,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老夫子已经快两个月没有过来了!”
夏皇顿时面色一动:“小子,你和我详细说说,你们夫子相貌如何?”
……
长安书院!
李九黎和修久云静静的坐在长亭之中,两人久久不语!
“怎么就这么去了?”
最终还是修久云忍不住打断了沉默!
李九黎的面色深沉,眼中尽是惋惜之色,竟然还带着一丝少有的沉痛!
修久云也是轻叹一声:“我们何时前去吊唁?”
李九黎眼中闪过一丝深意,轻声道:“我们还不能前去!”
“为何?”
修久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