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早并没因他说的话而丧气,条条大路通罗马,这条路不成那就找找别的路,她爬到大通铺上,摸了摸墙壁,问道:“这里是不是船的边缘?”
九山愣愣地看着她,有些不大明白了,她竟然看起来没有什么慌张,这时候还在问这些?
仇十三这会儿有些内疚了,他没碰见过这样的情形,总觉得就算困进来了也能带着封早逃出去,可是这船上的情形非同一般,他们一路过来就见到了不少护卫模样的修行者把手着各个位置,真要突破的话绝对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
封早又耐心地问了一句,得到了九山的肯定。
她从耳垂上拽出如意棒,依旧是细细小小的模样,宛如大针一般,她用尖端向前一戳。
没有用魂力催动,仅仅是如意棒的本身锐意,封早看到阵法之力一阵荡漾,不待其发动,她赶紧将如意棒收了回来。
要是阵法之力被激荡,他们的位置也要直接暴露了,封早脸色微变,还真是出不去了,这座船上的阵法已经开启,就算全力催动如意棒她也不保证能够打破这座阵法。
毕竟这浑然一体的庞然大物,就连阵法也是多重阵法,包含预警、防御、攻击等多个功能,还好她没有动用魂力或者天赋能力,要不然刚才的举动绝对会被发现的。
能通行在黑暗之地上的船只岂会是一般,外边阵法杵在那儿,里边一层一层管制森严,估计更难突破,封早感觉一时还真是被这个像是笼子似的船给困住了。
这算是什么事!封早瞪了仇十三一眼,无奈道:“这就是你的考虑清楚?我真是昏了头了,跟着你上了贼船。”
仇十三悻悻地摸了摸头,他从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形,还拿着以前和岛上的纹兽打架和清理海上的纹兽那样的经验来看待,觉得问题不大,谁知道竟然还有这样的情况。
“算了。”封早摇头,“我说你干吗呢,该说我自己还差不多,三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知道是知道,做到还真是挺难的。得了,这次就引以为戒吧。”
她跪坐在大通铺上,直起上半身,对着九山扬起笑脸,说道:“初次见面,你好,九山,我是九花。”
“韭花?”九山有些发愣,他莫名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只是现在这种情形,她竟然还笑得出来?他疑惑道:“你不害怕?不担心?万一你们被发现了,会很惨的。”
封早笑眯眯地说道:“你们层级分明,但是,对于下层仆役,管理也并没有很严格吧?登船梯那的护卫可怀疑都没有,把我们俩给放过来了。”
九山嘴角抽了抽,这清水岛已经是经过补给的定点岛屿了,甚至还驻扎有大人们,外围还有重重布置,外人根本别想无声无息地进来,谁会觉得岛上能突然蹦出来陌生人去。
他想到这俩人之前大喊着他的名字跑过来,顿时愁眉苦脸起来,赶紧把盛着药膏的碗又回床底下,说:“你们别跟着我了,我肯定被那两个护卫大人给记住了,说不定再挨一顿鞭子都是轻的,我还是省着点药膏吧,等着下次一起抹。”
封早歉意地说:“九山,真是不好意思,我们两个也是意外流浪到清水岛上的,本以为这艘船是去南部岛屿的,之前实在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连累到你了。你放心,我现在就把你的伤治好,再挨一顿鞭子也没事,我都给你治。”
看着她一副你的伤我全包了的模样,九山张了张嘴,有点想骂人,可看着旁边虎视眈眈盯着他的那个瘦小男孩,他有些憋屈地说:“这事就算了,你们走吧,我就是一个最下等仆役,也不认识什么人,不过是有一日过一日,不知什么时候就没命了,我帮不到你们的。”
封早露齿一笑,拍胸脯保证,说:“这你放心,我们不会再给你找麻烦的,不说你帮我们这个大忙,毕竟咱们都一样嘛。是吧,九猪?”
被斜了一眼,仇十三闷闷地对着九山挤出一抹笑,硬邦邦地说:“九山,你好,我是九猪。”
九山呆呆地看着笑的格外灿烂的少年,他们叫什么来着?这名字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
“你们——你们——想干嘛?”
九山快要吓破胆了,借着他的名字进来不说,还想用不知道真假的名字继续混下去,怎么办,甩不脱了。
看着可怜兮兮缩成一团的男孩,封早生出一股愧疚感,随即安慰他道:“别怕,我们真的没有恶意的,相信我,我不会再坑你的。”
九山弱弱地吼道:“我不相信,求你们去别的地方好吗?”
封早摇头,关切地说;“这怎么成?之前承蒙你帮我们的忙,结果还让你因此受伤,我们得帮你把伤治好才行。”
“我伤已经好了,你们走吧。”
封早不赞同地看了他一眼,说:“别任性,你伤还没好呢,就算伤好了也得再观察一段时间,我们就近照看着你也方便。”
九山愣愣地张着嘴,所以说,不管怎么说,这俩来历不明的人反正就是要挟持他到底。
他哭丧着脸说:“不管你们想干什么,我真的帮不了你们的。”
封早手中捏着一粒丹药在指间碾动着,粉末落入水囊里,她笑眯眯地说:“不用你帮我们的,都说了,不会再给你找麻烦的,就跟你学几天,不用你管的。给你,喝下去之后两天之内保证伤势全消。”
脑海中产生了许多不太美妙的联想,九山扯着嘴角,猛地往前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