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哭够了,眼皮都肿的成眯眯眼了,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嘻嘻笑起来。
“姐,丑!”封旦做了个鬼脸。
封早捏住他肥肥的脸颊,扯了扯,威胁道:“你说什么?”
“嘻嘻!丑!”封旦说着大实话,一点也没有被威胁的感觉,反正他经常被捏了揉了,都习惯了。
封早感受着这手感,心想怪不得十三长老总喜欢捏人呢,她灵力刷过,眼睛就恢复正常了,看着依旧肿着眼泡的弟弟挑了挑眉,道:“好了,现在只有你丑了,美不美啊?我的丑弟弟!”
封旦呆住了,他毕竟才修炼一年多点,没有封早对身体的控制力,所以这肿的他木有办法马上消掉滴。
光光的脑门,肿肿的眼泡,肥肥的脸颊,呆呆的表情,封早看着别提多可乐了,抱着自家呆萌小弟弟就亲了一大口。
她坏笑道:“没事没事啦,蛋蛋,你是小男子汉嘛,不用在乎美丑这点小事吗?”
封早嘴上劝慰着,手上还凝聚出一面水镜,让封旦把他自己这会儿的脸看的清清楚楚的。
啊!封旦连忙捂住脸,背过身去,不去看镜子里那个丑丑的自己。
他小人儿也要面子的呀,美丑什么的怎么会是小事啊。
看他愁眉苦脸,封早大笑着拍着地,心里暗暗出气,让你小家伙太有主意的很,竟然还瞒着我这样的大事。
“好了,你先吃几颗青皮蛋,然后把安神汤喝了,就好好睡一觉。一觉醒来,就恢复正常啦。”
等封旦沉沉睡去,封早脸上的笑容敛去,眼底闪过一抹沉痛,轻轻俯身贴着他的额头。
其实蛋蛋说谎的样子特别明显,一眼就看出来了,可既然他不想说,那她就当做什么不知道吧。
年纪小又有保质保量的丹药,还有姐姐精心的照顾,封旦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不过说话还有些滞碍。
把十三长老的房间一丝不苟地修整好,请他过来验收之后,姐弟俩手牵手回家了。
封旦一马当先冲在前面,欢快地如同燕子归巢似的。
“爹!娘!我……厉害!”他激动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膛,不提遭受的痛苦,只在这个年纪这个修为就贯通九窍就是极罕见且厉害的事情,他都没有先去找小伙伴们炫耀,而是先告诉自己的家人。
封旦一脸宠溺地看着一激动就脑门冒火的弟弟,心想还好没有冒岩浆,不然这多少地板都不够换的了。
只是她一脚踏进门的时候,神情有些疑惑,待进到里面,脸色大变。
这里的阵法她从七岁开始几乎日日都会来到这里待上一些时间,阵法运转即便她摸不透,可是那种特有的感觉被她牢牢印入脑海中。
阵法有变!
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说不上来是什么变化,可甫一踏入房间就觉得不一样。
封旦之前的后遗症没有彻底消除,偏偏他想说的话还很多,想说还说不出来,急的他脑门瞬间冒出一圈汗。
自己表达不了,干脆跑过来拉过不知为何站在那里发呆的姐姐,让她好替自己诉说他的得意事迹。
封早心不在焉地替弟弟翻译,也没留意弟弟小嘴撅着,不太满意她说的太简略没有突出自己很很很厉害。
她的心思全被阵法的变化所占据,这几天没有回家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可看爹娘的样子似乎也没有什么变化,她想要知道到底怎么了!便沉下心神仔细地去感知,集中精神去感知阵法变化的原因。
一瞬间,她感觉自己似乎探出了几根级细微的触角,轻轻缓缓地钻进了阵法里。
舒缓,清凉,封早莫名地生出这样的感觉,这几根触角被柔和的阵法之力包裹着,舒服的不得了,有种想要萌发生长的感觉。
她这会儿的状态很奇异,感觉自己仿佛全然化作了这几根触角,仿若细韧的藤蔓一样汲取着阵法包容而来的柔柔力量,一点点地长大延伸。
她全身心都沉浸其中,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外界,只剩下化身触角的自己。
渐渐地深入,就快要接近阵法中心的父母了,封早突然有些紧张。
她好久好久没有触摸过他们了,每次都只能远远的远远的看着,相隔着阵法。
忐忑不安中涌动着几分雀跃的情绪让这几根触角轻轻地颤着,慢慢地靠近那两道沉默的仿若雕塑一般没有过任何动静的身影。
吼——
在她还距离几尺远的时候,忽然他们身上钻出几道淡淡的黑影,身形不停的扭曲变形,没有具体形状,仿若狂暴的兽类,见到什么可口的食物一般,急不可耐地地冲上来。
封早似乎听到了一阵阵吼声,混乱、暴力、血腥、扭曲……化成一滩黏腻的黑暗,不怀好意地包围过来,可是都没有真正触及到,她的精神就几乎被这散落出来的零碎却狂乱的意念给粉碎,
阵法微微亮起,一股强大的阵法之力汹涌而来,将这几道黑影包裹即刻湮灭。
随即卷向那崩裂的触角,阵法不停地闪烁着光芒,释放着温润的力量将其包裹修复。
“姐姐!”封旦惊骇地看着不知为何脸色越来越苍白的封早猛地栽倒在地,七窍出血,毫无声息。
他本来还在闹小别扭觉得姐姐没有描绘出他很厉害的形象,突然没有听到声音了就看见封早眼睛劲闭着,脸色发白,便小心守在周围,还命侍女去寻大爷爷和十三长老。
刚吩咐完他转身回来,结果就看见这一幕。
剧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