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漠眉头上扬,缓过神看着胸前的支票莫名的想笑,拿出来一看更是让额前的神经一跳一跳。
“少了一个零?”
她是觉得他技术太差,让她不满意了,所以出的价格比原先给她的还要低?也不知道昨晚是谁哭着喊着让他救她的。
他不是随意放纵yù_wàng的人,但是看着她那双蒙上雾水的浅棕色双眸,如同被下蛊般让他喉咙一紧。后来知道她是第一次,竟耐着性子,忍住yù_wàng,硬是放慢节奏待她适应后逐步登上云霄。
她身体上那股清幽的草药香,萦绕在他的鼻尖,如同一条细长的藤蔓随着一次次的冲撞紧紧地缠绕住他的心脏,像是着魔般让他欲罢不能。
于漠淡淡地瞥了眼胸前的支票,漆黑的眸光越发深邃。
他漫不经心地将支票塞在口袋,拿出电话。
“查一下昨晚进我房间的女人,要她所有的资料。”
此时的上海刚刚醒来,像是一颗海上褪去尘埃的明珠,于漠望着东方明珠顶上的那抹光耀,漆黑如墨的眼眸闪过一丝精芒。
将手中仅剩的威士忌一饮而尽的同时,他陷入某一刻的记忆中,喃喃自语道:“像是在哪里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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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待在电梯里,仔细的收拾了一下,下了几个楼层后,伸出头,悄悄的靠着墙壁找到洗手间,确定无人后,打了电话叫人把衣服送过来。
待在隔间里的夏沐十分烦躁,她就一件衬衫,一个手包,一双拖鞋,也就比街上的乞丐好那么一丢丢。刚才顾着跑命忘了腰疼,现在缓过劲后简直是生不如死。
“喂,吴冰冰!你是诈尸了吗!打了6遍才通,你也是很溜啊!”
“小公主,你可算接电话了,昨晚你一夜未归,不知道公司上下有多着急,我这不任劳任怨给你收拾摊子了么!”吴冰冰正坐在美容院里,扮着一副苦样,捏着嗓音故作刚熬夜的沙哑状。
他料到夏沐脾气会火爆,只好翘着兰花指按住眉穴,“哎呦,你早点回来,我累得都快吐血了。”
夏沐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就一晚不在能有多忙啊,就他这吹嘘劲,一天不使就浑身难受,“我现在不方便和你细说,我待会把定位发给你,你派辆车接我一下。”
吴冰冰在电话那头感觉出了她的疲惫,立马坐直了身子,“好,我马上就派车过去。”
夏沐挂了电话,心里稍微踏实了些。深吸一口气,微微仰头将眼里的泪水憋回去。靠在隔间的墙上,瘦弱的臂膀有着一丝固执的倔强。
眼角的泪珠越积越多,终抵不住崩溃的情绪涌了出来,她随即用手抹去了眼泪,不禁一想,她有多久没有流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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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夏沐,上海市一位土著居住公民,遵纪守法,从小到大没惹过半点事,而且作为车产大亨唯一的继承人,时不时还会为市里的gdp值做点贡献。
当然,她还是一名心理障碍患者,准确说是极度精神敏感症——会突然因周遭的一切事物感到不安,然后不知不觉地就流出泪来。
医生说这是种精神上的病变,以目前的医学技术无法根治,只能通过物理治疗和药物来缓解症状。
据她爸说是因为初中时生过一场大病,当时医生说痊愈的机率很低,但是她后来突然就奇迹般的好了,自那之后就会时不时突然地留下泪来。
随着长大和积极地配合医生的物理治疗,她已经很少会再突然流下泪来了。
她正深思这次复发是因为什么时,手机突兀地振动了几声,来自吴冰冰的短信——车子到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