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惊云赶忙站起身来,一把将陆大勇拉住,只见对面那小乞丐也不怯生,一只脚大刺刺的搭在长凳上,歪着头朗声说道:“可不是嘛,这点小伎俩,连我小孩子都骗不到,真是不自量力,天底下谁不知道玄羽门,你们俩个邪魔歪道,还敢冒充玄羽门弟子,真不知羞”,说完一老一小,不住的哈哈大笑。
耿惊云还好,陆大勇这会儿气的后牙槽都快咬碎了,大手往桌子上一拍,震得碗儿呀盘儿呀掉了一地,“住嘴!”这一嗓子喊出来,旁人只觉好似耳畔响了声巨雷,震得耳朵嗡嗡直响。“我们好心请你喝酒,你居然说我们是邪魔歪道,你这一老一小,举止可疑,我看你们才是邪魔歪道。”
耿惊云深知自己这个师弟性如烈火,赶紧按住他的肩膀,以免起了冲突,弄得不可收拾。那陆大勇身高膀大,气鼓鼓的瞪着一双眼睛,早把吃饭的食客吓的一哄而散,顷刻间走的一个不剩,酒保缩在柜台里一个劲的叫苦。
忽然,由打店外传来几声阴森森的冷笑,眨眼间店内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个人好像凭空出现的一样,二人均体形高瘦,一人脸色苍白,长发黑衣;另一人面如枣红,长发白衣。
“不是只有一个老家伙和一个小乞丐吗,怎么又多了两个人”,黑衣人问道。
白衣人:“我一路跟着老家伙,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两个人来。”
黑衣人:“哼!无所谓,挡我者死!”
陆大勇听罢,心头那把怒火再也按捺不住,心说哪来这么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大喝一声:“好大的口气!看锤!”
耿惊云:“陆师弟,冷静,先搞清状况再说。”
陆大勇此时那还顾得了那些,巨大的身躯,噌的一下拔地而起,双锤自上而下,以雷霆万钧之力朝黑衣人顶门砸了下去。
便在此时,白衣人身形一晃挡在黑衣人身前,右臂举过头顶,五指弯曲成爪,左臂下垂,五指并拢,掌心朝下,呼的一声在身前形成一道漆黑如墨的气墙。
下一刻,双锤与这堵气墙撞在了一起,碰的一声闷响,陆大勇顿时被震退了几步,而白衣人脸上则闪过了一层黑气,面部表情显得极为痛苦。
黑衣人对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好似完全漠视,眼睛死死的盯着老者,只见他右手一挥,祭出了一把苍白的白骨剑,呼啸一声,朝老者的后心刺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老者轻哼一声,右手猛地向后一甩,一把金黄色的飞锥激射而出,夹着破空之声直射黑衣人面颊,那老者出手时机拿捏的分毫不差,正好赶在黑衣人出剑速度达到最快的那一刻,也是最难防御的那一刻将飞锥射向黑衣人,此时黑衣人与老者之间距离两丈不到,一瞬间,飞锥已经射到黑衣人眼前。
“老东西还挺狠!”
黑衣人一声怒吼,身形陡然矮了半尺,硬生生的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老者阴沉沉的说道:“还没完呢。”
那老者抛出飞锥之时使足了巧劲,那柄飞锥绕了个圈,竟以极快的速度反过来刺向黑衣人后心。
黑衣人听到背后有破空之声,向上一跃,轻飘飘的躲过了这一锥。
老者接锥在收,左手一翻又多了一把飞锥,紧接着,左右开弓,两柄飞锥向黑衣人疾射而去,顿时,两柄飞锥上下左右纷飞,犹如在黑衣人周围织起了一道金黄色的大网,招招攻向黑衣人的死角,打的黑衣人节节败退,只有招架之力。
这边陆大勇与白衣人经过短暂的对峙后,调匀气息,他虽然性如烈火,但却是个粗中有细之人,当下收敛心神,凝心聚气,左手拇指、无名指屈扣,其余三指冲天而立,右手铁锤似乎有所感应,嗡嗡作响。
“妖人接招!”
陆大勇一声暴呵,右手铁锤自左下致右上,忽的一声朝白衣人挥了过去。
白衣人自刚才那一击后,早已不敢再有轻视之心,也不见他有何动作,身子平平的向后挪了三尺,接着眼前一暗,陆大勇第二锤自上而下已经砸到。
白衣人如法炮制,身子又平平的后挪了三尺,冷笑一声,心想:“此人只不过天生神力,兵器上势大力沉沾点便宜罢了,只要不被打中便不足为虑。”
倒是一直没有插手的耿惊云颇令他忌惮,耿惊云虽未插手,但内行人一看就知道他所站的位置,向左可以偷袭与老者激斗的黑衣人,向右可截住白衣人的退路,方位距离拿捏得十分刁钻。
白衣人躲过陆大勇第二锤攻击后,双脚刚刚站稳,就感觉脚下有轻微的震动,这时,他猛然间想起陆大勇是使双锤的,而此时陆大勇手上却只有一把方铁锤。
他想也不想,身子拔地而起,就在他刚才落脚的地方,一柄铁锤冲出地面。而此时陆大勇手中铁锤也脱手而出,夹着一股劲风朝白衣人砸了过去。
白衣人:“哼!雕虫小技!”
白衣人在这避无可避,躲无可躲的一刻,双手平举,五指成爪,一声断喝,周身喷出一股漆黑如墨的气体,形成一堵气墙,将他裹在中间。
一瞬间,双锤与气墙撞在一起,一声巨响后,气墙被打的烟消云散,而双锤也被反弹之力震开,白衣人只觉胸中气血一阵翻涌,一口血险些喷涌而出,而在他还没来得及落地之时,陆大勇已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白衣人大惊!只觉一股大力从背后涌来,身子不由自主的砸向地面,喉头一咸,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