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宫上下便再有涵养,也受不住如此挑衅,冯迁此言之意,便是认准了陈剑平乃妖邪奸细。
陈剑平隐在众弟子当中,听人左一个妖邪奸细,右一个妖邪奸细的说自己,直气的咬牙切齿,饮血门之事陈剑平原本半信半疑,可现如今见百花、御剑两派如此行径,陈剑平心中不由得将饮血门之事信了八成。
耿惊云没好气的说道:“冯前辈,比试已经定下,何必多言,请前辈下场吧!”
那冯迁哼了一声,斜眼说道:“比试终究是要比试,可话也是要说,妖邪奸细之流,你们藏得,我便说得!”
刘萧师叔性如烈火,此时早已按耐不住,起身大声道:“姓冯的,要打便打,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冯迁一顿足,说道:“好,这便要打!”话音刚落,只见他身形一晃,长臂伸出,竟朝刘萧方向扑去。
那刘萧气的两眼要喷出火来,那还顾得上三场比试之事,大喝一声:“来得好!”纵身跃起,由上而下,一掌朝冯迁拍了下去!
这一变故太过突然,三场比试明明已经订好,众人翘首以盼,就等着比试开始,谁曾想这冯迁竟要跟刘萧放对,一时间众人惊的说不出话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档口,冯迁陡然一个转身,背对刘萧,竟将后背完全暴露在刘萧掌下,高手放对,如此儿戏,简直形同自杀,台下宾客之中“哎呦!”“小心!”之声不绝。
而那冯迁却大声道:“惊云小侄,第一场来了!”说着,不管背后刘萧,右臂一抖,一把银白色长剑,朝耿惊云直刺了过去!
却说那刘萧一掌拍下本是虚招,自己左掌还藏有三式后招,可不想那冯迁突然背对自己,如此一来,自己无需变招,一掌便可击在他后心之上。
在这电光火石的一刻,刘萧到底还是宅心仁厚,况且听到冯迁向耿惊云叫阵,立马向下一运劲,急往回撤掌力。
只听旁边陆正山喝道:“刘师弟小心了!”
刘萧还未反应过来,只听冯迁一声长笑,厉声喝道:“怎么?要前后夹击吗?”
说着,右手仙剑刺出之势不减,封住耿惊云来路,抽出左手,侧身向后打出一掌,碰的一声正击在刘萧心口。
那刘萧本以雷霆之势击出一掌,掌到中途却迟疑不决,本就犯了对敌之大忌,急收掌力之时,内息已是不畅,一时前胸门户大开。
冯迁百忙之中出手,只求一掌着体,掌力可以说是稀松平常,可饶是如此,刘萧胸口真气顿时淤塞,“哇”的一声,喷了一口鲜血出来!
明眼人一看便知那冯迁使诈害人,可面对刘萧这样的高手,这一招走的也是极险,倘若刘萧心存杀念或一个收手不住,那冯迁非得当场死于刘萧掌下不可,正所谓“兵不厌诈”,众人虽鄙夷冯迁使诈,可内心里也佩服他这份决断和胆略。
如此一来,形势对紫云宫一方急转直下,紫云宫上下众弟子见状,拔剑的拔剑,伸拳的伸拳,轰的一声都冲了过来。
百花、御剑两派弟子也拉开架势,准备厮杀,眼看着终究还是躲不过一场混战,就在这时,只听人群中一个声音喊道:“大家别忙动手,紫云宫入室弟子陈剑平在此!”
此时,场上几百人乱哄哄一片,这声音原也不怎么响亮,可四周嘈杂之声却戛然而止,除紫云宫弟子之外,其余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台下人群中站着一白衣青年,这人两道剑眉,一双大眼,肩宽背阔,身如玉树,浑身上下英气勃勃,众人心中忍不住喝了一声彩,此人正是入室弟子陈剑平!
台上台下几百双眼睛都盯在陈剑平身上,只见他气定神闲,目不斜视,在众人注视之下,缓步上台,跪在当场,朗声说道:“弟子陈剑平,参见师尊大人!”到此时,众人之中才传出嗡的一声,“原来这便是那陈剑平”,“果然不同凡响!”
陆正山一摆手,说道:“此番下山,路上可辛苦吧,快快起来”,心想:“剑平今日偏偏回来,事到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那冯迁一掌得手,形势立刻对己方有利,眼瞧着陈剑平现身,心中也是一喜,心想:“我方三场比试胜算颇大,如此一来,不怕这陈剑平跑了!”
想到这里,开口对耿惊云说道:“惊云小侄,不必耽搁了,快些下场比试吧!”众宾客之中连带好些紫云宫弟子不住的斥骂冯迁使诈伤人,冯迁充耳不闻。
陈剑平心中恨极了这冯迁,眼看形势对本门极为不利,心想:“所有事情,皆因自己而起,自己虽然本领低微,可也不能袖手旁观,且先把水搅浑再说!”
当下哈哈一笑,朗声说道:“百花、御剑两派前辈,今日齐聚于此,为小侄而来,小侄何德何能,真是荣幸之至呀!怎么?冯前辈,这次百花、御剑两派凑在一起,又想抢些什么东西?”
百花、御剑两派弟子一听,皆鼓噪呵骂陈剑平出言不逊,那冯迁阴森森的说道:“好你个妖邪奸细,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迟早要将你这奸细碎尸万段,为正道苍生除害!”
陈剑平微微一笑说道:“果然不错,百花、御剑两派向来就是得不到的东西就要除掉,否则,当年正魔大战之时,饮血门也不会无故灭门了!”
众人听了这话,均不明就里,可那冯迁听了却不由得心中一颤,即便是萧劲风、秦万山二人也不禁脸上变色,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