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突变,简直太过出乎意料,瞬间全场寂静无声,冯迁半跪在地,一张脸变得铁青,他咬牙切齿的环顾四周,心中认定是陆正山或常静等人暗中相助陈剑平,否则,区区陈剑平早已死在自己掌下,断不能将自己震开。
冯迁气急败坏,他不敢直面陆正山,侧身对着常静大声说道:“有种的出来一战,何必偷偷摸摸的暗箭伤人!”
常静还未开口,一旁受伤的刘萧说道:“哼!阁下倒不偷偷摸摸,明目张胆使诈!”
冯迁装作没听见,大踏步向前,对着陈剑平说道:“小子,再吃我一掌!”说着高高跃起,双掌平推,朝陈剑平拍了下来。
陈剑平自将冯迁震开以后,便觉得左半边身子异常燥热,一股浑厚无比的内劲将自己左半边身子罩住,“玉骨指环”在左手小拇指之上越收越紧,薄卷之上记载的导引功法秘诀不由自主的映入脑海,正所谓“念由心生,力虽念动”,瞬间“玉骨指环”又是一热,这股内息竟开始在自己周身游走。
眼看冯迁一掌拍到,陈剑平凝神聚气,放下手中长剑,一咬牙,双掌伸出,平推了出去,陆正山等人皆大惊,适才陈剑平将冯迁震开,众人惊愕之余,皆以为是巧合,可此番陈剑平竟然又接冯迁双掌,以陈剑平此时的修为来看,简直是匪夷所思。
顷刻间,四掌相交,只听砰的一响,陈剑平原地纹丝未动,而冯迁却闷哼一声,接连倒退了七八步,此时众人瞧的清楚,陆正山、常静等人皆一脸关切的看着陈剑平,未曾出手相助,而耿惊云就算是出手相助,以他的修为就算能接下冯迁这一掌,也不至于将他震出七八步远!
如此一来,众人皆不明其所以然,玉阳派刘子虚道长皱着眉头说道:“今日之事可当真奇怪,场上这个名年轻弟子,怎么回顷刻间,修为变得如此精深,真是让人捉摸不透!”
赵大壮一脸疑惑的问纪小武:“二哥,大半月不见,大哥修为如此精进?”纪小武皱着眉头,茫然的摇了摇头。
萧劲风、秦万山二人脸上皆表情复杂,两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陈剑平不放!
那冯迁一张脸涨的通红,环顾四周,心想:“此人年纪轻轻,突然就功法大进,定是化蛇内丹之功”想到这里,心中不禁又妒又狠,大喝一声,双掌齐出,疾风骤雨般朝陈剑平攻来。
陆正山急忙道:“御剑神宗‘叠云掌’,不可大意!”
御剑神宗以剑术著称,与拳法、掌法并不十分精通,门中只有一套‘叠云掌’相传,这‘叠云掌’与“围点打桩”之法出自同源,皆是将掌力控制住,然后一层一层的释放出来。
陈剑平识得厉害,急忙闪身避过,那冯迁一掌不中,第二、第三、第四掌接踵而至,一掌快似一掌,掌力层层叠叠,连绵不绝,掌风夹杂着破空之声,威势极大,简直犹如雷霆万钧一般!
却说陈剑平此时凝神查看冯迁掌势来路,不住的腾挪躲闪,随着他不停的急速游走,“玉骨指环”上所传来的浑厚内息越来越强。
陈剑平只觉通体滚烫,全身血液好似沸腾一般,要知道,这“玉骨指环”内存有饮鸩仇一百余年功力,陈剑平只是粗识导引法门,不及细细消化,当此紧要关头,陈剑平只觉得浑身上下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可偏偏又使不出来,且呼吸不畅,胸口几乎要爆裂一般。
冯迁这路掌法大开大合,犹如风雷之势,陆正山、常静等人皆不由得提陈剑平担心,场下纪小武、赵大壮二人更是捏着两把汗。
陈剑平此时胸口一阵阵烦恶,脑中嗡嗡作响,脚下越奔越快,一口气憋在胸口,只想大声呼喊,乱舞乱抓,正在这时,冯迁一掌兜个半圈,将陈剑平兜住,左掌急出,砰地一声,一掌打在陈剑平胸口,紫云宫上下皆一声惊呼,陆正山更是关切的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可谁知,这一掌打在陈剑平身上,他非但毫发未伤,还好似浑然未觉,仿佛这一掌没打在他身上一般!
玉阳派刘子虚道长大声道:“冯迁老儿,你搞什么鬼把戏,跟一个小娃在台上花拳绣腿的唱大戏吗?”
“是呀,冯迁,要打就真刀实枪的打,你以为这是山下耍把式卖艺吗?”众人听罢皆大笑。
冯迁此时可无心嬉笑,他一掌打在陈剑平胸口,陈剑平非但毫发无伤,反而震的他左掌隐隐作痛,而陈剑平受了这一掌后,反而觉得胸口气血为之一畅,说不出的舒坦受用。
陈剑平不再腾挪闪躲,看准冯迁掌路,出掌相迎,二人皆是以快打快,四掌一触即分,顷刻间便对了七八十掌,双掌相交之声如崩豆一般噼啪作响!
左右众人都看得呆了,竟忘了喝彩,冯迁此时已毫无退路,心想自己成名已久,今日若败在一个小小弟子手里可真是栽到家了,想到这里,不住的加快出掌!
而陈剑平此时,每打出一掌,胸中便畅快一分,每打出一掌,身上便清凉一分,只见他出掌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沉,渐渐的陈剑平每出一掌,掌风便夹杂着破空之声,威势反超冯迁许多!
冯迁此时心中简直到了惊恐的地步,只觉陈剑平掌力源源不断涌来,自己掌力竟然递不到身前一尺,这陈剑平心无旁骛,只觉得越发掌,身上越轻快,是以一股脑不住的发掌,此时场上掌风凛冽,真气纵横,离得稍微些的年轻弟子,不由自主的被掌风推着后退。
突然,冯迁一声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