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票的时候所有人都兴致不高——一想起明早的惩罚模式,大家都恨不得从此一睡不醒。
秋玹在这头暗地里死死盯着赵柯,在看到男人往“投票纸条”上写了什么后,她松了口气,随手在自己的纸条上写了“赵柯”的名字。
明天就能知道结果了,她把笔放回桌上,起身准备上楼。
“我今晚来找你。”旁边秦九渊悄悄拉着她说了一句。
她下意识感觉到不太妙,果然,一回头,就看见顾清悦皱着眉一脸不认同地看着她,或者说,看着秦九渊。
唉,这件事迟早要解决的啊。秋玹装作若无其事地转身,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夜晚,秋玹和坐在自己房间里的两个人相顾无言。
沉默了一会,为了缓解气氛,秋玹试探着开口,“要不,我们玩会斗地主?”
秦九渊/顾清悦:……
看来他们都不太想玩斗地主,可惜了。秋玹暗想,本来还想借此展现一下我高超的斗地主技术,真是可惜了。
三人又沉默了一会,房间里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终于,秋玹决定开口,为此她还想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借口,她看着顾清悦说,“咳,其实,我和秦九渊……”
她的话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秋玹认命地起身去开门,然后一把被坐在身边的男人拉住,秦九渊:“又开始了,嗯?无所畏惧小姐准备现场表演一段半夜给陌生人开门,还当着我的面?”
无话可说,她只好看着秦九渊一把拉开门,然后臭着脸问门外的黄发少年“你来干什么”?
陆行舟倒是没惊讶秦九渊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一副老样子地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十分自来熟地关门走进来,看到同样坐在地上的顾清悦愣了愣,说:“哟,这是,都在等我来麻将开局?”
于是四个人围坐在地板上大眼瞪小眼。得了,秋玹想,今天晚上是别想谈事情了,为什么他们非得往我房间里跑,我长得这么和蔼可亲像一个擅长组织茶话会的大家长吗?
“那个,所以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啊?”挠挠头,陆行舟问。
顾清悦看了秦九渊一眼,“我来是为了阻止某些不怀好意的人蓄意引/诱年轻少女误入歧途。”
“咳,其实你误会了,我和秦九渊真不是……”
又是一阵敲门声。
秋玹服了,她今天晚上都不想再开口了。坐在最里侧的男人抬抬下巴,傲慢地指示陆行舟“去开门”。
黄发少年有些不服气,他转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屈服于淫威之下站起来去开门。
“玹玹呜呜我还是害怕所以来找你……”杨洛洛拉着一脸无奈的郑云远站在门口,说到一半,她有些惊讶地看着来开门的陆行舟问道,“阿舟你怎么会在玹玹的房间里?”
陆行舟耸耸肩侧身让杨洛洛和郑云远进来,然后一屋子的人齐聚在秋玹的房间里相顾无言。
秋玹:我应该在楼底,不应该在这里。
没过几分钟门板又被敲响了。
这下连陆行舟都有些佩服地看向秋玹,“没看出来,你人缘挺好。”坐在秋玹身边的男人冷哼了一声,紧接着就被顾清悦瞪视了一眼。
陆行舟有些好笑地打开门,然后和两个漆黑的眼洞迎面而遇。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黄发少年一把甩上门,心有余悸地喘了口气,说:“我觉得我有点累所以产生幻觉了,要不你来帮我开门看看?”他转身看向郑云远。
没等郑云远出言讽刺,门板就被剧烈地撞击起来,不堪重负地发出碎裂声。
“温迪戈?”顾清悦一边站起身组织众人防守,一边问陆行舟。
下一秒,巨大的怪物破门而入,前肢蹲立着转动面皮似在寻找猎物的踪迹。它两个眼洞转了一圈,最终锁定在陆行舟身上。口中滴着涎水,怪物慢慢朝陆行舟走去。
这只可能和昨晚被认错的那只温迪戈是同一只,也就是郑云博化成的那只,就凭它对陆行舟的敌意可以看出。秋玹心想。
而几步路开外的房间里陆行舟一边寻找躲避方式一边在心里疯狂辱骂,他回过头去看见秋玹和她“姘头”就这样站在那里毫无同情心地看着他被追得屁滚尿/流,他发誓他甚至清楚地看见了秦九渊眼里的幸灾乐祸!
操!他一个闪身险些躲过温迪戈的利爪,同时抽空朝秋玹吼:“看戏呢你在那儿?!!快让你老公出手啊!”
秋玹面无表情:“我再给你一次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不用重新组织语言了,”秦九渊倒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样子,对陆行舟笑笑,“干得不错,我来帮你。”
然后接下来,在场的观众又有幸重温了渊哥手撕温迪戈的场景。
上一次在胸腹被穿透的情况下,秦九渊走险也在短时间里解决了那只温迪戈。而这次的男人毫发无伤,战况就更容易了。
于是众人眼睁睁看着温迪戈俯冲过来露出尖牙,看着秦九渊直接一脚将人家外翻的肋骨踢断,再按着怪物的头骨把它砸进墙里——扣都扣不出来的那种。看着他最后直接一下下了死力将温迪戈的头骨整个撞碎,红白的脑浆沾染死灰的外皮炸裂开来碎了一地。
巨大而瘦削的怪物半个身子陷在墙里,全身的骨骼被打碎了大半,软绵绵地瘫着,已经失去了呼吸。
人们吞咽了下口水,看着半身染血的男人,只觉那是比温迪戈更危险令人恐惧的存在。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