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是傍晚时分。夕阳斜照在高高的顶楼,在城市投下一片阴影,预示着黑夜即将拉开序幕。
乔安玉凉这一天话很少,舒子墨拿了一杯水递给她。
“舒子墨……”她抱住他,仰头看着他,轻声问道:“我真的会给别人带来灾难吗?”
“傻瓜,怎么突然这么想?”舒子墨单手搂住她,另一手抚摸着她的脸颊。
“我的亲生父亲死了,爸爸也走了,于锦玲车祸不在了,王云白自杀了,许潇病逝了,就连你也曾经被我连累过而发生车祸。舒子墨,我总觉得,是不是我的出现,才让在我身边的你们招致不幸?”
舒子墨拉着她坐到沙发上,吻去她的泪,认真地说道:“这只是巧合罢了。很多事情都是命中注定,我们的力量这么渺小,哪里有能力去改变呢?”
“舒子墨,你一定要好好的,不然……”乔安玉凉的话还没说完,舒子墨的唇堵上了她的嘴。
“女人,不要乌鸦嘴。我许诺你,会陪你一辈子。直到你牙齿掉光了,腿脚走不动了,我依然陪着你。”舒子墨第一次对乔安玉凉作出承诺。他曾经觉得,天荒地老的诺言总是虚无,多说无益,倒不如直接付诸行动,会更可靠。可是,他的凉儿是这么的缺乏安全感,也许有他的诺言,她会更安心。
那天晚上,他抱着她的手从未松开过。看着她沉睡的安静,舒子墨又怜又爱。
她是多愁善感的。尤其是经历了这么多生离死别之后,她开始慌乱恐惧,害怕再听到任何不幸的消息。是该早点带她暂时离开这个国度,去一个新的环境感受鲜活的生命力了。
第二天,舒子墨一醒来,旁边的位置又空了。
他走到客厅,发现桌子上和往常一样放着乔安玉凉从信箱里拿回来的早报,今天的报纸上还叠着两张红通通的请柬。他不经意地拿起来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居然是苏宇哲的。
“舒子墨,该吃早饭了。”乔安玉凉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叫了他一声。
舒子墨拿着请柬走进厨房:“女人,这是?”
乔安玉凉瞥了请柬一眼,笑道:“舒子墨,你不识字?苏宇哲的结婚请柬呀。”
“要去吗?”舒子墨问道。
“为什么不去?人家都发请柬过来了,有空就去捧捧场啦。”乔安玉凉觉得舒子墨问得莫名其妙。
舒子墨笑着捏捏她的脸蛋,说:“说得这么云淡风轻?”
乔安玉凉眨眨眼,看了他好久才问道:“我怎么听出了浓浓的陈年老醋的味道?”
“有一点点。”舒子墨并不否认。乔安玉凉对苏宇哲从前执着的喜欢,少女的羞涩和温柔,都是为苏宇哲绽放的,他多少还是会嫉妒,拒那已经是过去。就因为这样,他才将自己的温柔深深地藏在连自己都未曾发觉的地方,才和她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
乔安玉凉踮着脚尖,给了他一个情意绵绵的吻。
“舒子墨,现在还吃醋吗?”她调皮地笑着,昨日哭过的眼睛还有些微肿。
舒子墨心满意足地说道:“那后天就出发去参加宇哲的婚礼吧。”
乔安玉凉好似明白了些什么,追着舒子墨就要打:“舒子墨,你骗我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