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体进行得很顺利,由于控制了土灵入侵规模,危险不存,只需要时间的积累即可。
修行无岁月。这次炼体居然延续了七个月之久,期间惜媛每隔一个月都要来看一次。在体验了两个月的凡人生活以后,她也有些厌烦了,身份一,根本无法自然地融入到他们当中,每个人见到自己除了敬畏还是敬畏,事情也插不上手,除了治好了几名牧民的疾病外,实在是没发挥什么作用,而且还打乱了他们的正常生活节奏。无奈之下,离开了部落,找了个地方修炼。
可是孤单一人,却总是无法心静,修炼不了几天就要四处走走,或者去看看谭飞的进展,或者就漫无目的地游荡。这种日子是孤寂的,修仙是孤独的,她现在才感受深切。一个人的这段时间,总是有些怀念在冰丽宗跟一帮子姐妹们一起的生活,或许,自己追求的是更丰富精彩的人生?
跟谭飞出来的这段时间,也体会到了以前没体会过的生活,内心里,她是希望两个人之间能发生点什么,可是,谭飞总是不主动,自己又不可能主动。她感觉得到,谭飞是真的把修行当成了最重要的目标。在他心里,探寻一处处的秘密,慢慢提升修为才是最有意思的事情,虽然很照顾自己,却似乎不想发生凡人之间那种热烈而不顾一切的感情。
自己真的是要追求长生吗?或许是吧,可是又有些不甘心,为什么不能尝遍酸甜苦辣,喜怒哀乐,爱恨情仇之后再去修行呢?这样的人生是不会太无趣了些?
把玩着谭飞送给自己的戒指,又拿出雪儿交给自己的项链,也戴在脖子上,这是她第一次戴这条项链,真的很漂亮,可是没人欣赏啊,没人关注啊。
自己跟着谭飞出来到底是对是错?惜媛心中再一次冒出这样的想法,谭飞给了自己不一样的体验,勾动了自己平静的内心,却又浅尝辄止,把自己一个人留在这冷清的地方。他虽然是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可是他真的不懂自己的心吗?为什么说得出那么动人的话来,却又不肯放开更多的心?
给自己这些灵晶和丹药,能够表达出对自己的重视,难道就不能再多说一些情话吗?雪儿当时的话是真的吗?他们真的不能相见吗?谭飞为何舍得抛得下她在外四处游走?有一天他会不会也抛下自己独自一人游荡天下?
惜媛越想越多,越想越远,却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道自己再一次告别谭飞?那自己又能去哪里呢?
问题一个个冒了出来,一开始还觉得是自己多想了,后来压都压不住,这些问题不断地冲击着她的内心。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以前的时候总是能静下心来修炼,现在有了更好的修炼条件,反而心绪混乱。
她甚至有些怀疑谭飞当初的话是真是假,怀疑他带自己出来的目的。望着天上的云,她觉得云一定是孤独的,你看,一片跟另一片之间始终隔着那段距离;看到飞翔的鹰,她觉得鹰一定是孤独的,要不然为什么总是只有一只在天上不断的盘旋;听到耳边的风,她认为风也孤独的,不然为何总是发出呜咽的声音?
蹲下来看着一群蚂蚁忙忙碌碌,她有些羡慕这些小东西,虽然那么渺小,可是有那么多伙伴一起;看着一丛丛小草随风摇摆,她有些羡慕这些卑微的小草,虽然那么脆弱,可是挤挤挨挨地生长在一起。
乱七八糟的想法掠过脑海,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就在脑海里洒下了种子,然后生了根,发了芽。
再等一个月吧,修炼真的比自己还重要的话,离去也许更合适。惜媛默默在心里下了个决定,可是没一会儿,又推翻了自己的决定,三个月吧,既然跟着他出来了,多给一些时间,或许是真的一时离不开呢。
谭飞终于完成了全身内外的土炼过程。五行炼体已经完成了三种,只剩下水润和木生,木灵力炼体应该不难,基本已经完成了大半,只有水润还需要些时日。
停止了土灵隐,恢复真身,在泥潭中往西南方向游去,那个方向的灵气浓度较高,应该是有不少灵晶存在。那坨泥块一样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动静,谭飞在经过它身边时,特地停了下来,仔细查探了一番。
就这这时,那个神识突然从泥块一样的尸体中冲了出来,带着猛烈的势头,一下子将谭飞围了起来。神识的强大远远超过谭飞在泥潭外探测到的强度。谭飞心里一沉,发觉不对劲,正要后退,一阵剧痛从脑部传来,那种感觉就像是当初被炎阳子用神识攻击时一样,不过比那个时候还要恐怖得多!
对方的神识变幻着形状,对自己的神识发起了猛烈的攻击,或刀或剑,或枪或棍,劈刺挑抽,一下下重击在谭飞神识上,每一下都带来巨大的疼痛。这才是真正的神识攻击之法,谭飞防御阵地慢慢收缩,神识退回体内,对方趁机追着侵入谭飞脑部。
部分神识在撤退的刹那就被对方怪异手段切割了下来,吞噬掉。谭飞的神识似水,随着调动的指令或蔓延,或回流,也可以变换各种形态,但是水的攻击毕竟是有限的;对方的神识相比来说则像是岩石,水冲击在上面并无多大伤害,即便是谭飞凝成水柱、水枪pēn_shè过去,也无法伤害到对方。反到是对方似乎变成了一块可以吸水的海绵,不断蚕食谭飞的神识。
神识被蚕食带来要命的疼痛感,这是一种恐惧的、让人绝望的痛感,仿佛自己的意识和记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