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灼二字的具体表现,在邋遢老者与干净青年的比试之间阐述得淋漓尽致。
演道场边缘,两个青年看着场中的比试是着急又失落。
“阿豪,你说师傅会不会真的输给那个目中无人的石少坚?”
问话的是麻麻地的弟子阿强。
询问的对象,是同为麻麻地的弟子阿豪。
对于阿强的问询,往常总是表现得很自信的阿豪,嘴巴张了张想说出自己师傅麻麻地必胜的话。
可演道场上的现实,却让他这话始终说不出口。
他不是瞎子,眼睛看得出正在与石少坚战斗的师傅麻麻地,现如今已经处于下风了。
见阿豪呐呐无言,阿强又是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这几天因为一起特训,而跟他们俩混熟了的秋生开口安慰了起来。
“别担心,麻麻地师伯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长辈,他又是老牌练师境高手。
依我看啊,那个臭屁冲天的石少坚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话到临了怕自己说服力不够的秋生,还把九叔与四目道长牵扯了进来:“我的没错吧?师傅、四目师叔?”
对于秋生安慰阿豪、阿强的举动,九叔很满意。
可对面对他求助的话,耿直的九叔却摇了摇头,将阿强、阿豪两人的希望全部破灭:“石少坚已经深得掌门师兄真传。
据与他们师徒在省城有过接触的第一茅说,他的闪电奔雷拳已经触及到了第三层。
要是麻麻地计止于此,没有其他底牌的话,他们俩的比试,多半会是石少坚赢。”
就坐在九叔身旁的四目闻言不由得有些伤感,子侄辈出彩的弟子都快要能与自己等人比肩了。
难道我们真的已经老了吗:“不愧是大师兄精心调教的唯一弟子!
在给他两年时间,等到他实力更上一层楼。
只怕我这个做师叔的都无法压制住他了。”
感慨之后,四目道长趁机教起了徒弟:“家乐,好好学学人家,别突破了术士境就沾沾自喜。
还有,阿豪、阿强,你们两个也是。
论天赋,你们并不差石少坚多少,只不过修道的岁月太过短暂了而已。
石少坚今天能在练师境的擂台试炼中,打出这样的威势,日后你们修为上来了也能。
记住,千万别学你们师傅麻麻地的作风。
他要是不这么懒不这么邋遢。
现在端坐在主位上指点江山的人,应该就是他了吧!”
九叔话让众人失落至极,但四目道长的话,却让秋生他们发现了一个大八卦。
“师傅,一直以来都有个疑问在困惑,今天能不能麻烦您给我释疑一下?
明明师傅你论辈分,只在掌门师伯之下,为什么要我们喊麻麻地师伯为师伯?
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还有,石少坚这个臭屁冲天的家伙,在练师境的比斗中。
跟其他练师境的师叔们比斗之时都会谦让一二,以示自己是小辈弟子,不敢以下犯上。
为什么到了麻麻地师伯这里,他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面对秋生一连串的问题,九叔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看向了依旧还在焦灼当中的演道场。
眼见麻麻地面对石少坚的攻势时,已经落入下风。
斟酌片刻后,为了保存麻麻地最后一丝颜面,他冲着秋生摇了摇头。
可九叔坚守住了底线,不开启八卦之魂,不代表其他知情人也能忍受住。
四目道长那藏在眼镜下的一对小眼睛转了转以后,面带八卦的八卦了起来:“秋生你个臭小子还挺敏锐的吗?
居然能发现不对劲之处,挺不错的,比家乐强多了。
石少坚之所以这么会针对麻麻地,是因为他师傅,你们的掌门师伯与麻麻地有过节。”
听到四目开始吐露内情,秋生等人立马开始进入吃瓜状态。
九叔并不想过多掺和进麻麻地与石坚两人恩怨情仇里的,闻言皱起了眉头,低声对四目道长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师弟,这些陈年旧事让小辈们知道了,真的好吗?”
对于九叔的问责四目道长毫不在意:“他掌门当年做事不够光明磊落,凭什么还不让我说。
师兄你人缘好,跟谁都能过的去,我四目不行。
当初师傅临终前让他主持事务的时候,就因为我没给他上供跟他低头服软。
他就把我出师后的道场,定在了深山老林里。
虽然那地方,我这些年住的确实挺不错的,可他摆我那一道我这辈子都忘不掉。”
话说到这个地步,四目道长也撕破了自己脸上装出来的兄友弟恭模样:“你们这些小辈别看麻麻地现在这副模样。
当年,他可是第一个跟你们师公学道的人。
台上那个正在指点江山的大掌门,都没他拜入你们师公门下早。”
“真的吗?”x5
这个瓜大的有些超乎想象啊。
文才与秋生、家乐以及阿豪、阿强师兄弟二人,都被这个瓜的体量给吓到了。
嫌事不够大的四目道长瞥了一眼视线已经转投到这里的石坚,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起来:“麻麻地的俗家身份,是你们师公的堂侄。
因为有这层关系,他自小就拜在你们师公座下了。
也正因为这层亲近的关系。
当年你们师公收下麻麻地的时候,就未曾按照我茅山的规矩,将麻麻地的心血送到祖庭来,将他纳入宗谱之中。
毕竟,前朝之时,道士的身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