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华的话,让我坐在那良久都会不过神来,直到服务员走了过来,问我是否要加水,我才反应过来,看了那服务员一眼,我说了一句不用。
那服务员见我情绪有些异样,也没有再多有打扰。
我坐在那把面前那杯还散发阵阵热气的咖啡喝下后,提着包起身便离开这里。
我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整个人很迷茫,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当我停在一家医院前,我抬头看了一样眼前的大厦,才发现这是谭菀之前所住的医院。
现在我也始终都没有得到过她半点消息,我抱着碰运气的心思,按照记忆里找到了谭菀之前病房所属的楼层,又到达她的病房前,这个时候里面正好走出来一个护士,我脚步也立马停了下来。
那护士手上端着一个托盘,托盘里面全是药,她也打量着我,我刚想问她话,可谁知道她竟然比我先开口。
她问我:“您找谁啊?”
我倒是愣了几秒,几秒过后,我收敛心神笑着对那护士说:“请问这里之前住了一个叫谭菀的病人。她现在还在这里吗?”
那护士听到我这句话寻思了好一阵,她又问:“是什么病?”
我刚想说话,那护士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她又说:“是不是因为出车祸坠崖,导致昏迷不醒,有植物人倾向的那个病人?”
见护士描述的如此准确,我连忙说了几个:“对对对。”
护士对我笑着说:“她转床了,人不在这里,目前在二十二楼,三十六病室,你可以去看看。”
我没想到谭菀居然还在这里,我刚想和她仔细询问谭菀的病情,那护士却不在理我,似乎是还有事情要忙,拿着药盘子去了别的病房。
我站在那里好一会儿,便从这里离开,按照护士刚才告诉我的楼层,坐电梯赶了去,到达二十二楼,我心里不断在默念着三十六病室,深怕自己会忘记。
一直找到三十六病室的门前,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推门走了进去,里面很嘈杂,情况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安静,不断有病人在走廊里,由着家属扶着走动着,护士也很匆忙,各自神色匆匆的模样。
护士站不断有病房的呼叫铃声想起,所以,显得有热闹又杂乱。
我走到了护士站前,正好有个护士正在替病人办理住院手续,我开口问了句:“护士您好,请问您这里有个叫谭菀的病人住在哪一床?”
那护士听到我这句话,停下了手上操作电脑的动作,她突然指了指我身后说:“哎,你找谭菀?谭菀不就在你身后吗?”
她朝我身后又忽然大喊了一声:“谭菀!这里有人找你!”
等我回头去看时,正好看见石杰扶着一个穿着病服的女人站在了我身后,他们也正好是听见护士的呼唤声在走廊那端回头来看。
我站在那好半晌都没有动,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谭菀那张脸,透过从我们之间来来回回走动着的人,逐渐清晰起来时,被石杰扶着的她,忽然抬手对我挥了挥,脸上满是笑。
就像多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也是这样的笑,清澈,又孩子气,孩子气里有带着一丝狡黠。
我突然发现,十年的时间里,她好像从来都没有变过,就算是到现在,也同样是。
我站在那里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该作何反应,深怕这一切会是自己臆想出来的梦,直到石杰扶着谭菀一步一步朝着我走了过来,直到她站定在了我面前,抬手在我额头上用力一弹,笑得合不拢嘴的说:“哎呀,小尾巴,咱们又是好久不见了。”
我才发现这一切都是真的,千真万确的存在于我面前,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我才刚开口,想唤她的名字。一个谭字还没从舌尖冒出来,我便捂着唇泪流满面的看向她。
她似乎了解此时的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她从石杰手上抽出了手,倾身便一把抱住了我。
我在她怀里我又是哭又是笑,到最后,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埋在她怀里大哭了出来。
病室内所有人全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谭菀拍着我的后背,安慰了我良久,她松开了我,抬手给我擦着脸上的眼泪笑着说:“瞧你哭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呢。”
我刚才哭得有些声嘶力竭,声音也几乎是沙哑的,我闷着声音问:“你什么时候醒的?”
她却并不回答我,因为太多人看了,她说:“我们先去我房间说。”
石杰便扶住了她,她正要走,见我还没有跟上来,又回过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带着我去了她的病房。
到达她病房,我才发现谭菀瘦了很多,有一只眼睛的周围有着伤疤。谭菀打发石杰去给我们倒水,见我正盯着她眼睛周围看,她表情一顿,手指在眼睛周围抚摸了一圈,满不在乎的说:“眼睛保住了才算是万幸,这点疤痕算不了什么的,以后等全好了,再去美容院修修补补,疤是能够去掉的。”
她说完,又立马端了一盘水果递到我面前说:“来,进口的提子,可甜了。”
我坐在那没有动。
谭菀见我婆婆妈妈的,我有点不耐烦了,她向来都是一个风风火火的人,便抓着我的去盘子内拿,她说:“赶紧吃,这的甜,我表姐大老远给我寄过来的。”
在她的催促下,我随便抓了几粒葡萄在手上,却并没有吃,我想说什么,她似乎早就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