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晋没有松开我,也没有推开我,而是手放在了我后脑勺的位置,防止我头部磕到浴缸上,他在我耳边低声问:“怎么了?”
我不说话,只是将脸深深埋在他怀里。
易晋抚摸着我头说:“任何事情都会有第一次,不可能一下就促成,有成功就会有失败。”
我哭着说:“可是我太没用了,我现在连这么点事情都做不好,他一开始是答应要来的,所以我和谭曹才会在那里傻傻等了六七个小时,可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们都等到了十二点,他那边竟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有,说不来就不来,我到底什么地方做的不够好了。”
易晋静静听着我的略带抱怨的话,他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我又说:“也许我还是不太适合这个职位吧。”
易晋听着我这些丧气话,便立马笑了出来,他低头吻了一下我额头说:“傻瓜,这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而是坐在这位置上的人,都是按照你这样的方式走过来的,这和有没有用是没有任何关系。”
我摇着头说:“爷爷一定很失望。”
他笑着说:“好了,先洗澡休息这些事情明天再说。”
我闷声嗯了一下,可还是没有松开易晋。
第天早上我醒来后,头疼欲裂完全不记得昨天晚上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醒来后,易晋坐在外面的阳台上喝着咖啡,仆人将早餐端了过来,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干净的衣服,我看向仆人,小声问:“我衣服谁换的?”
仆人指了指门外的易晋,同样压低声音说:“先生。”
我敲了敲还依旧疼痛的脑袋,便只能迅速去浴室洗漱,等我再次出来后,我慢吞吞朝易晋走了过去,到达他身后后,我喊了句:“哥。”
他放下手上的咖啡,偏头来看我,眼眸含着零星笑意说:“醒了?”
我摸了摸还是有点晕的脑袋说:“醒了。”
易晋问:“头还疼?”
我说:“有点。”
他起身站了起来,将我揽在怀里,我认为和他还在吵架中,我并不会这么快就原谅那天他对我的所作所为,我抗拒的一个闪躲,慌慌张张对他说:“我吃饭。”
说完,便立马朝着餐桌边走去,易晋见我这样的动作,倒是笑而不语,随着我坐了下来,仆人也在笑,我完全不知道他们在我笑什么,我全身上下一阵汗毛倒竖。
易晋替我倒了一杯牛奶递给我,我没有接,只是低头吃着碗内的粥,易晋嘴角依旧染着笑意问:“还在生气?”
我面无表情说:“我一个星期都不会和你说话。”
一旁的仆人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立马回头去看她,那仆人在我眼神的注视下,捂着唇笑着说:“昨天晚上小姐还抱着先生要亲要抱的,今天早上就不记得了。”
我听到仆人的话,当即便满脸愤怒的说:“我哪里有这样过?我昨天”
我刚想说什么,可脑袋内却忽然闪现几块零星的记忆碎片,我瞬间就觉得头疼了,捂着自己的脑袋好半晌都抬不起头来。
仆人还在我身后笑着说:“您昨天晚上可没跟先生生气,在房间内唱了一晚上的歌呢,还一直缠着先生问你唱得好不好听。”
那一刻,我恨不得掐死自己。
易晋见我这样一副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的样子,便笑着对仆人说:“好了,别再说了,再说下去,有人该要无地自容了,反正她不清醒的时候不和我绝交,清醒的时候倒是喜欢和我玩绝交,随她玩。”
我说:“醉酒的时候当不得真的,反正,我现在和你绝交,你别理我。”
我低头正要吃着稀饭,易晋笑着说:“好啊,正好我每天很多事情要忙,关于建设局那边,你自己去处理倒是替我省了一桩事。”
我听到他这句话,用勺子的手立马一停,我抬头去看易晋,他没有再说话,低着头便翻着手上的报纸。
我将勺子一放,我满是巴结的唤了句:“哥。”
易晋没有理我,我立马起身朝着他走了过去,一把坐在了他身边,我攀住了他拿报纸的手,我笑得满脸谄媚说:“那个陈局长我真的搞不定,我昨天请他吃饭,他来都不来,一看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而且现在公司有这么多项目要同时进行,好多证都还没拿到手,那么开工的日期就遥遥无期,影响后面对公司也不好,你能不能帮帮我?”
易晋继续翻着报纸,低声问:“你不是要和我绝交吗?”
我说:“那都是我的气话,你是我哥,我怎么可能要和你绝交。”
易晋懒洋洋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说:“我跟你可没关系。”
他说完,移动了一下身体,背对着我,我又缠了上去,跟狗皮膏药似的,我笑着说:“谁说我们没关系了,哥,你就帮帮我吧,爷爷那边还等着呢,要是我把这位置坐得一塌糊涂,他肯定饶不了我。”
易晋接听到这句话,将手上的报纸慢条斯理的手了起来,他放在桌上,便靠在椅子上看着我。
一看到他这样的脸色,我立马坐端正了。
他说:“那件事情知道错了吗?”
他指的是于嘉城那件事情,易晋知道我是故意接受吴霓她妈的邀约,然后又故意和于嘉城一起去寺庙,以及孤男寡女的住一间酒店,为的,不过是想把火往吴家那边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