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说:“我从来没让你替我做过这些,我说过,这些全都不是我想要的,易晋,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样会回不去的,回不去的,你明不明白!”
我挣扎了几下,可我的力气和易晋相比,太过悬殊了,我人仍旧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易晋捧住我的脸,他也看着我,眼眸里的赤红逐渐退了下去,他恢复了冷静,他说:“樊樊,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选择权的,很多事情不是你想不去做,就能不做。”他用力捧住我脸说:“你明不明白?”
我将他捧住我脸的手打开,我说:“我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懂,可我只明白一点易晋,这是法治社会,杀人犯法,你这么做,迟早会要因此付出代价的。”
易晋听到我这句话,他笑了出来,我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那笑声让我觉得莫名其妙,他松开了我,缓步走到门口将门给锁上了,他看向我问:“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我从床上爬了起来问:“我为什么要担心你。”
易晋笑而不语,这个时候我们双方都冷静了下来,他说:“在这生意场上,谁又能够是完全干净的。”
易晋说完这句话,他从卧室书房内拿出了几分文件,丢在了一个瓷质的花盆里,那些文件被点燃后,易晋扔了一个磁盘在那堆大火内。
那磁盘在瓷盆里适应了一下环境,很快便被烈火吞噬着,直到那块磁盘变成几块废铁。
易晋才从火堆上收回视线,说:“易家和吴家从来都不是合作关系,他们更像是捆绑在一艘床上,结伴而行的挖墓人,当这艘船快要到达目的地时,得到这些宝藏的,只有一个人,所以活着走下去的,也只能是一个,看似是合作关系,不过是彼此依赖,彼此吞噬,谁最后有资格活下来,没有人得知,这就是一场恶战。”
易晋转过身看向我说:“你只需要知道这么多,我不想把你掺杂进来。”
易晋解释完这些,并没有在这里长时间停留,拉开门后,便走了出去,剩我一个人坐在那里。
我不知道该怎样从易晋的话里回过神来,今天无意识发现的秘密,彻底颠覆了我对这个世界的认知,这是一个凶险又没有规则的世界,他们到底都在做什么,我分不清楚。
之后仆人走了进来收拾房间内的一切,那份记录着易晋所有邮件的磁盘,便随着那盆大火悄无声息消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的痕迹。
第二天,我去公司上班后,听说u城那边有个项目需要出差,本来是准备吩咐项目经理去的,我这几天暂时不想和易晋见面,便主动请缨要求去出差。
不,在这个公司职位最大的人是我,我提出这样的事情,自然没有谁敢说不,不过佳琪终究难免在一旁提醒了一句,她说:“u市那边只是一个小项目,您过去太大动干戈了。”
我说:“没关系,安排吧。”
佳琪还想说什么,江华出声打断她的话说:“去订机票吧。”
佳琪只能按照江华的指示去办,到达下午我没有给易晋一个电话,便坐上三点的飞机,飞去了u市,身边只带着一个佳琪,江华留在公司给我处理事情。
晚上飞机落定u市,易晋打了一通电话过来,当时我正在酒店下面和佳琪吃着饭,我们两个人只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快要挂断电话时,易晋在电话内说:“u市的菜偏辣,你胃一直不好,所以别任性,饮食上尽量选择清淡,还有,晚上睡觉,记得关好窗户,如果睡不着,可以喝杯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听着易晋在那端絮絮叨叨,我在电话这边始终都是安静听着,不发一言,直到易晋叮嘱完一切后,他才说:“好好吃饭,有事给我电话。”
他没有要求让我什么时候回来,显然是给我时间去消化我知道的那些。
我们挂断电话后,佳琪看了我一眼,似乎猜到了电话是谁打来的,她小声询问了一句:“是易总吗?”
我没有否认。
佳琪感觉我脸上表情变化的很微妙,她不敢再说下去,只是小心翼翼替我夹着菜。
之后我们吃完饭上了楼,佳琪和我住一间房,来到房间后,她便早早的睡了,在陌生的城市,陌生的晚上,和陌生的床,我并没有任何睡意。而是躺在床上一直发着呆,翻来覆去到十点,到第二天早上,我和佳琪下楼去酒店大厅用早餐,不知道是不是这里的天气原因,佳琪的身上起了很多红色小疹子,她似乎是没有什么胃口。
但为了陪我,仍旧坚持着坐在那里陪我,我见她脸越来越红了,便小声的说了句:“佳琪,你先上楼吧。”
佳琪抓了抓手臂,有些奇痒难耐,不过她还是问:“那您呢?”
我说:“我等下吃完就上来。”
佳琪红着脸说:“好吧,我可能是过敏了,那易小姐,我先上楼了。”
我点了点头,她离开后,没多久我们点的早餐便被服务员端了上来,我让服务员另外送了一份去楼上给佳琪,自己正心不在焉的坐在那里吃着,吃了几口后,我实在没有什么胃口,便想要上楼,可才走到电梯门口,有人从电梯走了出来和我撞个正着。
等我稳住身体后,那撞了我的人便匆匆离开了,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我正有些气愤刚想走,忽然身后有个人喊住了我,指着地下的一个信封说:“这位小姐,您的东西掉了。”
我看了那个人一眼,又看向地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