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建有些不耐烦了,我们用你,是看得起你,不是谁都有资格为宿国公府办事的。
人群中顿时炸了锅。
“啥玩意?二十文钱?咱们平时干一天最少也有二十五文啊!”
“是啊,也太抠了,这活不能接!”
“对,咱这手艺在长安城也是出了名的,二十文钱咱都干的话,以后这招牌可就砸了!”
……
四五个人认为这种纨绔,是闲的蛋疼,来戏谑他们的,拍拍屁股闪人了。
惹不起,我躲远远的还不行吗。
一个叫朱进的,把手揣进袖子里,回到原地,继续蹲在路边,静静等待着下一个主顾。
还有十一个人学着朱进的样子,也去路边继续蹲点了。
剩下的十七个,一番犹豫一番纠结之后,最终站在了郝建的右手边,也就是说,他们同意了。
没办法,家里日子不好过。
没活干,白吃白喝一天,得浪费多少粮食!
干一天,起码还有二十文钱入账,少是少点,可总比没有强。
程处亮背着手走上前去,跟领导人阅兵似的,从他们身前慢慢走过,然后又原路走回来。
“你们,不错,可惜……我不需要你们,郝建,去把蹲坑的那几位叫过来。”
那十七个匠懵逼了。
草塔娘的,敢耍我们!
弄他!
可他们看了看程处亮身后四个凶神恶煞的人手里的家伙,忍了又忍,一忍再忍,终于,按捺住了内心的冲动。
郝建也很懵逼。
二少爷这是玩的哪一出,不是说找木匠吗,二十文钱,这价格已经很低很低了,少爷还不满意?
万万没想到,二少爷竟是只铁公鸡。
以前没机会接触,不了解,现在才看清他的为人,本以为跟着他能多喝点汤,看来自己失算了……
郝建对自己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深深的忧虑。
程处亮仔仔细细打量了一下那十二个不为二十文钱折腰的木匠。
体瘦、脸黑、手糙,一看就是经验丰富的老司机……额,搞错了,是老木匠,手活肯定特别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