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态度很好,最起码没有让黛妮的心里生出厌烦来,嘴角勾了勾。
“请讲。”
“我想知道姑娘如何练出如此技巧的?”
按照常理,一般姑娘应该不喜欢玩骰子的,但是冷媚不仅会玩,而且玩的很好,这可真是奇怪的很!
“这个啊”,冷媚不以为然的笑了笑,“我周岁的时候,父亲就抱着我上了赌桌,三岁就会摸牌,这骰子不过是小儿科。”
当然,冷媚这里说的“父亲”是她现代的亲人,不是皇甫家高高在上的族长。
“原来是家传的”,庄家点了点头,“在下明白了,姑娘沿着这条路直走左拐就可以看到执事主了。”
冷媚点了点头,前脚刚刚站起来,后面就乌泱泱的跟上了一群人,冷媚皱了皱眉头,最终什么话也没说,只管由着他们去。
“能到我这里是,说明你有点真本事。”
坐在桌子对面的男人看上去大概有个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依稀月牙白的长衫上绣着几片竹叶子,倒是雅致的很。
冷媚抬头望去,不由得大吃一惊,这个男人长得……实在没特点。
有一种人是看上一眼一辈子都不能忘记,有些人则是看了一辈子怎么都记不住。
对面的这个男人就属于后者,一张平淡无奇的脸上没有任可以让人记住的特点。
“承蒙夸奖。”
冷媚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会谦虚的人,所以听到高对面的男人这样说,想也没想就应承了过来。
执事主的嘴角不着痕迹的轻轻抽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指了指放在两个人之间桌子上的器具:“还是这个。”
在这和万金赌场里,能玩的自然就是赌博了,冷媚心里了然,倒是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即点了点头:“怎么玩?”
在万金赌场的第一关是押大小,第二关是比点数,到了执事主这里只怕要更加难上一层。
不过因为前两句赢得的实在过于顺利,所以冷媚的心不勉放轻松了一些,玩骰子嘛,玩来玩去,总不过是这几样而已!
“猜点数”,执事主淡淡一笑,脸上倒是没有太多表情。
冷媚点了点头:“哦。”
原本以为是多困难的事情呐,原来只是猜点数,一=应该难不倒她的吧?
“刚刚庄家问你为什么能每一次都赢的时候,你大概没有说实话的吧?”执事主宽大的白色衣袖轻轻一挥,淡淡一笑,“到了我这里,你说或者不说都没什么关系。”
冷媚忍不住一愣,很快就明白了眼前这个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执事主的修为竟然一点不比她低吗,甚至比她还要高上那么一点点。
刚刚这个家伙竟然借着挥衣袖的机会屏蔽了她所有神识感知,现在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这个男人。
最开始进入三千世界塔的时候,她的确的谨慎小心的,但是后来一连赢了三局,这颗警惕的心就慢慢松懈了下来。
“执事主好修为”,冷媚淡淡一笑,眉头却是皱了皱。
“入乡随俗,既然到了三千世界塔,自然也遵守这里的规矩,这么简单的道理,姑娘难道不懂?”
冷媚虽然心里不服气不甘心的,但是眼看着对面这个家伙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她也只能自认倒霉。
“可以开始了吗?”执事主淡淡的问道,只听这声音,心情似乎相当不错。
这个男人真是可恶,竟然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烦恼之上。
“自然。”
不管心里多么的凌乱也不管有多少只那什么东西在心里奔腾而过,冷媚的脸上永远都是一副风轻云淡。
玩骰子左右不过那么几种方法,但是其中乾坤却是难以猜测的,冷媚凝神看着对面的人将器具倒扣在桌子上,轻轻的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猜对了就算你赢,错了算我赢。”
执事主淡淡的丢了一句话给冷媚,似乎笃定了她猜不对似的,这让冷媚相当的生气。
可是这点数到底是多少呢?
一直以来,她已经习惯了用神识去感知周遭的一切声音,这冷不丁的被这个狡猾的男人关闭,她很不习惯,又怎么能真的分辨出这骰子到底是多少点?
“猜呀!快猜呀!”
“就是,姑娘就不要吊着大家的胃口了!赶紧的吧!”
“总不会是猜不出吧?”
“赶紧猜吧!”
冷媚的眉头皱紧松开再皱紧再松开,如此反复了几次却始终没有出口。
“是应该好好的想一想”,执事主轻描淡写的丢了一句话过来。
冷媚瞥到男人眼底隐藏不住得意,忍不住心里气恼,随即心一横咬牙道:“九点!”
执事主点了点头,眼神平静的看着冷媚:“姑娘确定要猜九点?不改了吗?”
“执手无悔真丈夫!”冷媚硬着脖子说道,一脸的倔强。
她就是听不出来怎么样,听不出来还不能蒙了吗?
“好”,执事主淡淡一笑,“如此就先祝姑娘好运了,开!”
在众人灼灼的期待中,执事主轻轻的打开了器具,原本等着为冷媚惊呼的人齐齐的傻了眼睛,怎么猜错了。
其实不用看,冷媚也知道这骰子的点数大概不是九,毕竟想要蒙赢也着实的不容易。
“五点、五点、五点,分明是十五点啊!”
“白白让人激动了,竟然猜错了!”
“就是,现在看来刚刚也只不过是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