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名下最大的夜场,是整个a城消息最灵通的地方。
有些消息不会在市面上传出,但是在这儿说不定能碰碰运气。
“少爷,您怎么有空过来?”管事的是一个精明的老头,看到高子休就立即迎了上去。
“闲着无聊和朋友来玩玩,你去忙吧。”高子休并不想引起别人的注意。
两人转了一圈,最后坐在吧台的角落位置。有些人犯了事之后想要找人倾述,引起注意或是满足某一种虚荣心。圈子就这么大,很多消息都会复制然后添油加醋的沦为一种谈资。
“你们知道吗,我听说刀疤陈最近做的一桩买卖很大,弄来的票子来头不小。”两人身后的包间门敞开着,里面坐着十几个形形**的男人。
“他不是早就宣布要退休了吗,怎么还跟年轻人抢饭碗。依我看,他也就是糊弄人的,想在退休之前再露把脸。”
“那票子有多大的来头?再大也不可能是总统吧?”
包间里的传出一阵哄笑声,紧接着有人将包间的门关上了。
高子休和时泽南对视了一眼,走向空着的包间。高子休将打理夜场的管事叫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要去哪儿能找到刀疤陈?”
“这个……”他打量了一下时泽南,犹豫着该不该说。
“说吧,我不会让我的朋友坏了这儿的规矩。”高子休明白他的顾虑,到这儿来的都是各路人马,虽然高家是黑道老大,但这规矩对任何人而言都得遵守。
无论是什么消息,都不能泄露。
从夜场出来,两人在路上争议。高子休的意思是等到召集人手再去,但是时泽南说什么也要立刻去救人。
“那几个都是亡命之徒,我们至少得带上家伙才能去拼。”高子休知道他这个时候必须保持理智,不让两人去送死还救不了清清。
“我不能再等了,你如果害怕就下去。”时泽南一意孤行,高子休也没有办法。
苏予晴已经失踪了十多个小时,时泽南害怕她会出事,所以明知是拼命他也必须立刻就去。
至于人手,他打电话给麦克,让他带着人随后过来。
一座破旧的废弃厂房内,微弱的灯光在厂区中心位置闪烁。四周布下了明哨和暗哨,共七八个壮汉,还有外国国籍的。每个人手上都端着家伙,还戴着夜视眼镜。
“这些是雇佣兵,是刀疤陈雇佣来的,他不惜花血本说明里面真的藏了人,很可能是清清。”高子休用手机下载的望远镜,悄悄观察形势。
他早就说过要带家伙来,现在如果进去只能被当成活靶子。
“我去里面看看。”说完,时泽南钻进了废弃的罐子底下,匍匐前进。
原本,他打算用最短的时间到里面看清楚晴晴在不在,但这时他的手机传来震动。幸好是震动,他之前把铃声关了,否则距离他不到五米的地方就有一个雇佣兵。
时泽南重新退了回来,而且一直往回走。
高子休见到他折回来,而且问他也一言不发只顾着往回走,他只能跟上去。
“你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说要进去探查吗?”高子休将他不回答,眼睛一直盯着手机,气不打一处来。
突然,时泽南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在电话挂断前按下了接听键和扬声器。
“时先生的耐心真不错,我还以为你会第一时间接听呢。”
电话那端,时泽南听到了晴晴的声音。
“陈先生,让我的女人接听电话,否则我觉得没有继续聊下去的必要。”他在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现在必须证实晴晴和刀疤陈在这座厂房内,他才能考虑下一步该怎么做。
也许是没有想到时泽南能说出他姓什么,刀疤陈过了很久才回答。
“泽南,我没事,你别担心。”苏予晴说完这一句,就被刀疤陈抢走了手机。
时泽南坐在机器上,松了口气。幸好晴晴没事,这样他就有更多的时间想想该怎么做。
挂断电话,时泽南和高子休商量了一下该怎么进去。刀疤陈问他要八千万才肯放了晴晴,他不可能再回过去取钱,因此两人的意见也发生了分歧。
高子休的意思是先凑钱,把钱打到对方卡里。而时泽南想空手套白狼。
“他不会知道其实我没有带钱,只要我拖住时间,你就可以趁机偷袭。”时泽南从皮夹里任意抽出一张银行卡,打算用这个蒙骗刀疤陈。
“我不允许你用清清的性命打赌,万一他识破这张卡里没钱呢?万一我偷袭没成功呢?万一我们的人不能及时赶到?”
“凑钱不难,但是需要本人去银行确认,我没有这个时间。”时泽南也值得他所说的都没错,可是现在他只能拼一下。
最后,高子休妥协了。他从厂区边缘绕到办公楼。
时泽南走进废弃的办公楼时,双手高高举起,手里拿着银行卡。
他被人押着上了三楼,在那里见到了刀疤陈。但晴晴却不在。
“时先生,你是坐直升机来的吗,怎么那么快就出现在这儿?”刀疤陈除了脸上有条细小的刀疤,外貌看起来像一个老实的农民。
“我怎么来的重要吗?钱在我这儿,人在哪儿呢?”有一点时泽南捉摸不透,这栋楼里好像只有刀疤陈一个人,连个手下也没有。是他太自信了,还是这周围有什么机关?
“人就在厂区内,等我收到钱自然会放了她。在江湖上我还算有点名气,说话算话。”刀疤陈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