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在一座小酒馆中落座,四周便有人在议论这件事情。
“听说了么,最近星殿的那个唐阳好像在搞事情诶”
“晓得了,不就是恁个崽崽在寻仇么?啥子了不得事情?”
“讲的太对了,人家练家子的事情关俺们啥子事?当心给你来盘炒青子!”
“俺就说好奇么,你说说他到底想搞些啥?封灵师总盟可是了不得的东西,那里头的人随手出来一个都可以飞天遁地,一个二十多岁的崽崽怎么斗?”
“……”
唐阳和鸩皇坐在一边,听着这四不像的话,心底不禁诧异,以前他只是知道每个地区因为水土的原因口音有所差异,但今日一听还真是怎么听怎么怪异。
倒是鸩皇,在一旁笑开了花,低声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话说道,
“崽崽?你们人类称呼还真是别具一格,就算是我们灵兽,也只有低级的妖兽才会称呼下一代为崽崽”
唐阳装作听不到的样子,只是尽力的让他表现的像一个常人。
半个时辰后,两人住进了一家客栈,第二天离开时这里存在的封灵师同盟消失。
第二天他倒是重复起了这样的操作,再次在一家客栈中吃着酒菜,听着寻常人的议论。
鸩皇许是发现了这个规律,好奇问道,
“为何你在吃饭时总是刻意靠近那些修为低下的寻常人?”
唐阳笑笑,这已经是第七天了,期间他的路线很不固定,没有丝毫的章法和规律,但鸩皇却注意到了唐阳行动的规律,那便是总是按照那些人议论的路线前进。
“鸩皇若是你现在是一个逃犯,现在你得罪的人要派一个常年混迹于中等层次的强者追杀你,你到了一条岔路,一个虽然粗鄙但是混了一辈子人情世故的下层人和一个常年混迹于中等层次的强者同时给你指路,你会选择哪个?”
鸩皇先是诧异,思索片刻才道,“原来是这样,好吧,你赢了
若是接下来本座问你你回去哪儿,我相信你既不会继续逃窜,也不会去继续找麻烦,而是直接前去封灵师总盟!”
唐阳讶异,心中忍不住凛然,笑着问,“为何?”
“真正的聪明人不会将在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做事情若是被人掌握了章法和规律,这会很可怕,但没有规律盲目乱碰这更可怕
唯一的选择便是掌握章法,在让别人自以为掌握了章法后快速跳脱,做到出其不意”
鸩皇眼中闪烁着光华,缓缓道。
“你想的是对的,上位者的想法中间层次的人很难猜测,这和下层人很难猜测中间层次的人一样,但下层和上层强者只见,有些却相通
走吧,是时候干一票大的了,这一次,我要将封灵师总盟搅得天翻地覆!”
唐阳的声音变得很冷,身躯上弥漫着一层煞气,在体外流转,异常浓郁,这四周的空气都好似受到了压抑,扭曲的声响不绝于耳。
鸩皇舒展身形,一道恐怖的虚影好似能遮蔽天地,这四周的地面无法承受那股强横到极致的威压,大量压塌陷,树木不规则的扭曲,场景恐怖。
咫尺轰鸣,大量灵晶被丢入其中,极短时间内迸发的声势恐怖,这一天,很多人都震撼的看着半空,那里有一道黑色流星,以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向前冲去!
唐阳端坐在甲板上,他的左手在身前飞快刻画,一道接着一道的紫色痕痕迹成型,他的四周好似有一道漩涡,大量的灵气被拘禁,向着其中汇聚。
一枚枚闪着各色光华的灵石被他嵌套入封灵阵之中,一道道紫色大阵成型,其上蕴含的不稳定灵力甚至让鸩皇都感到一阵阵头皮发麻。
这是唐阳在成为封灵传送阵后,封天令交给他的大阵,名为紫极杀伐阵,构造难,威力大!
鸩皇摇头叹气,低声自语,“这封灵师总盟今天算是倒霉了……”
封灵师总盟内,
此时的总盟内堪称是阴云密布,所有的大人物脸色都不好看,实在是这些天,唐阳疯狂的拔除他们苦心经营的势力,让他们感到害怕和心颤。
每一座势力的建成都需要大量资源,上百座小势力被拔除,算不上让封灵师总盟大伤元气但也绝对是伤筋动骨。
“诸位怎么看?眼下那个小畜生的气焰实在太嚣张,我封灵师总盟自然很想在你们各自的地方建立封灵师同盟,但这时贸然行动,恐怕会被针对”
封灵师总盟的现任盟主封青天皱眉,细长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他的心情很是糟糕,对于唐唐阳,他的第一印象是在六七年前,尽管当时的唐阳赢了他的孙子成为了百朝大比第一,他也不在意。
可在后来,唐阳做出的一系列事情引起了警觉,只是两三年的时间,他再想除掉唐阳时却发现一切都晚了。
从那一天起,唐阳成了他不除不快的人,为此,他不惜花费极大的代价请玄戈州的尘封门出手。
可即使是这样,唐阳竟然还是如同打不死的小强一般,甚至越发厉害。
直到前段时间唐阳回来,他才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危机感。
“封盟主不必太过担心,一个黄口小儿而已,不必太过担心,我等这么多强者,难道还担心他一个小辈?”
说话者是一个满头白发的老者,一双眸子好似一道血红的漩涡,能夺人心脾,他周身环绕的淡淡剑气更是让人不愿过多靠近。
肖冥!
“血剑老人真是宝刀未老,既然如此,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