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林林身前的是一青年男子,那男子生得极其秀雅,也算一表人才,只不过看着有些落魄,一身青衣浆洗的有些发白,一看就不是富裕人家,不过却打理的十分整洁干净,此刻的那年轻男子正依靠在一方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身前是一方长案,案上摆放的是笔墨纸砚文房四宝,身后则挂着一些书画字帖,不难看出,他正是一个靠着些许文笔,卖些字画,聊以生计之人。
虽然那男子看着年轻,不过笔下的功底,却算得上十分深后,那些字画,显得极其生动,十分苍劲有力,不过他选的地点有点太差强人意,很是偏僻,虽然摆了许久,却并没有什么生意上门,不过那男子却也并不在意,似乎如此到也落得一番清净,反而此刻他正好倾躺在那太师椅上,双手枕头,闭目酣睡。
林林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得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很是不解,眼前的男子就是一介凡人,周身上下,毫无半点真元波动,慧眼一过,就发现那男子周身经脉杂乱无比,还拥堵不堪,甚至气海丹田都被其影响,难以存得半分真元,心中感到一些惊讶,而刚才的那份心念所动之处,正是出于眼前这男子,虽很是不解,却也决定好好的查看一番。
正当看得入神,那酣睡的男子,突然从梦中醒来,睁眼就见眼前的林林,瞬间眼中光芒一亮,那是被林林的绝世容颜深深吸引,惊异得几乎从那太师椅上跌落摔倒,就见那男子慌慌张张的站直身体,忙对着林林行了一礼道,“好一个绝世仙子,当真是容颜倾城,想必必定是回眸一视,百花必然失色。”
对于那男子的恭维,林林心中不反感也不惊喜,反而是更加紧紧盯着那男子,似乎是为了将他看透看穿一般法,而那男子见林林并不回话只好尴尬的挠了挠头笑道,“这位仙子,可否看够了,我就是一介书生凡人,没什么特长,就靠着一点笔墨维持生计,今日有幸见得仙子,当真是天大的福源,仙子不妨在我这小摊上四处看看,如果我这里有哪些入得仙子法眼的东西,小生定当双手奉上,分文不取。”
这男子虽然毫无修为,却也是落落大方,一言一行很是自然,林林见此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子回道,“小生姓孤单名一个山字,仙子就叫我孤山就好。”
“孤山!”林林心中默默的念了一下,这是一个十分稀有的姓氏,在自身所识中,并未听过如此叫法,心中不免感到好奇,又见这孤山心地淳朴,并不做作,便说道,“原来是孤公子,既然公子如此厚爱,那我就不妨看看。”
说完林林便绕过孤山,细细的观看孤山身后的书画字帖,这些字帖书画,都十分厚朴浓重,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不过却都是一些寻常之物,林林又不是那爱画之人,自然心中难以所动,那孤山却并不知晓,反而是满心欢喜,见林林似乎很有兴趣,忙上前,一一为其讲解,分析,直到翻开一幅水墨山水,林林的眼中就是突然一亮。
那是一幅人物肖像画,画的是一个青衣剑侠,那剑侠背于众人,看不见模样,不过身形却修长挺拔,双手后背,头颅高昂,气势十分不凡,给人一种仰天长啸俯瞰众生之意,而画画的人功底十分深厚,那画中人的一举一动,每个细小的神态都尽数的展现在那洁白的纸上,特别是他手中把捏的长剑,不仅造型奇特,还闪动着四溢寒光,让人一见就深深的记住,难以忘记。
“这幅画是你画的?”林林好奇的问道。
孤山见林林问起,点头道,“不错,这画正是不才小生所画。”
林林道,“这画中之人,你可认识?他又是谁?”
见林林问起前因后果,孤山尴尬的笑了下摇头道,“这只是小生前些时日做了一个怪梦,见梦中之人气势不凡,不由得心生敬仰,觉得如若忘去,心中难免遗憾,便借着记忆还很深刻,临时起意画了这么一副画卷,让仙子见笑了。”
见听完林林心中不由得有点惋惜,接着道,“原来如此,想必再公子的梦中,这人定当威武不凡,不然也不会如此生动形象。”
孤山回道,“仙子夸奖了,我就一些皮毛本事,也只能够描绘出一些表面的东西而已,如若谈到更深层的东西,我就有点差强人意了,这幅画虽然看着还挺好,可是比起我在梦中的所见,那是差得还有十万八千里之远。”
林林心中虽感到惋惜,也只好笑道,“你也太谦虚了。”毕竟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出乎常人意料的,就像有些事情,往往表里不一,看似明朗,却十分复杂,而且这孤山回话之时眼中清明,似乎不是有意胡编乱造,可能正如同他所说,只是梦境一场,也或许就是他自身的那份功力还差强人意,不过这孤山却倒是有些功力,竟然能将梦中所遇之人,描绘的生动形象,并且赋予了神采光芒,让其如同真人一般,活灵活现。
孤山见林林对这幅画很有兴趣,忙从画绳上解了下来,卷好收入画盒,递了过去,“难得这幅画入得仙子的法眼,当真是它的荣幸,如此我就将它赠与仙子,说不定我梦中之人在这世上还真有其人,看仙子气度不凡,想必定是绝非常人,说不定这人与仙子有缘,还能结交一番。”
见此林林也不客气便伸手从孤山手中接了过来,林林本身并非贪念之人,可当孤山翻开这幅书画的时候,心中的那分意念瞬间升起,看来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