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宗至上次被毁,已经是快过了月余时间,这段时间恐怕是天道宗成立以来,过得最为凄惨的一段时光,当初林林与燕南飞几人在昆仑山顶大打出手,几乎将整个天道宗给毁了个干净,不仅是将掌教燕南飞给打成重伤,更是将六大护山长老,给诛杀了一半,可谓让天道宗实力直接折损了好几分有余。
因此无数天道宗弟子,纷纷从各地赶了回来,守护天道宗的安全,经过这一月来时间的休整建设,被毁的大殿已经恢复模样,这大殿可是当初天道宗一脉祖师所建之物,自然是雄伟异常,而这些天道宗弟子,也是用尽全力,将大殿按照原景还原,现在的大殿几乎和以往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别,无论是外在内饰,基本都和以往一般,毫无二变。
经过这一段时间的修理调养,燕南飞、风不平等人,也已经伤好痊愈,正有理有条的打理着山中的一切事物,只是这表面的一切看是平静如常,每个人的心中却多少都有了几分变化。
此刻燕南飞正站在这刚好修复完毕的大殿之内,陷入深思,经过了这次受伤,燕南飞少了一分仙风道骨的侠气,却多了一丝狠厉杀伐之色,一双眼睛,比以往任何时刻,都要深邃万分,时而之间就流露出一道让人心惊胆战的冷意。
就在这时,一个弟子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道,“禀告师尊,灵云宗的卓不凡卓师叔,前来拜山求见,此刻他正在御剑台等候,请师尊定夺。”
被这弟子一个打扰,打断了燕南飞的思绪,他心中突然感到有些生气,眼神也不由得一冷,就朝着那汇报的弟子看了过去,一道杀伐之意顿时一闪而过,这年轻弟子,修为并不出众,只有聚灵之境,距离仙凡两别的归仙之境都还差得老远,被燕南飞这么一扫视,心中顿时感到一阵寒意,慌忙低下头去,再也不敢多看一眼。
见那弟子身体一抖,燕南飞心中突然感到一丝痛快,不过这痛快转瞬之间又变得几分迷茫,暗自叹息道,“自从上次被那神秘女子所伤之后,我这心中的杀意竟然徒增了数分,已经开始影响我自身的道心,看来以后我得多加注意了,不然被其变大,只怕到时候就会受到反噬,就麻烦了。”
收了威压,燕南飞清了清喉咙道,“卓不凡?他怎么来了,你去告诉他,我这会正忙,带他到云台亭等候,我随后过来。”
而那年轻弟子,早已是想逃离此处,见燕南飞安排下来,自然是心中欢喜,忙行礼告别,就离开大殿匆匆而去。
看着远去的弟子,燕南飞脸上的神色出现了一丝怪异,让人难以看出他心里到底是什么想法,这段时间,他对卓不凡一直深有怨言,七日前他曾经去过一趟灵云宗,当初正是他修为恢复,伤好之时,他想去灵云宗问卓不凡一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是,当初毁掉天道宗的林林,究竟是什么身份,而卓不凡,当时就否决了他的要求,只告诉了他一句,“燕师兄,我劝你收了这报仇的念头,虽然你们天道宗位列于正道第一,可是和那女子相比,却还是差上了几分,你若是前去报仇,想必是半分机会都没有,如今天道宗被毁,正是重修待建之时,你还是先好好的打理你们天道宗目前的一切事物要紧,报仇的事情还是算了吧。”
这是卓不凡的一句肺腑好言,可是在燕南飞的耳中却如同寒芒刺背一般难受,当初与那神秘女子交手的时刻,卓不凡就是数番推脱,而如今更是劝自己放弃报仇的打算,天道宗成立数千年之久,何时受过那份侮辱,让天道宗一脉沦为别人的笑柄,这报仇是自己必定之事,感情毁的不是他们灵云宗罢了。
而且这卓不凡翻来覆去的,推脱那女子的身份,恐怕是他不愿意告诉自己而已,说不定这女子的出现和他灵云宗一脉还有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为何这女子近日以来,只毁了天道宗而已,其他几门几派,可是一直都安然无事,没有受到丝毫损失,他灵云宗一直以来,可都是想越过我天道宗的风采,如今我天道宗受到重创,正是他超过我天道宗的最好时机。
几番思考下来,让燕南飞陷入了一个死胡同,那就是卓不凡肯定知道其中的原由,但是他卓不凡就是不愿告诉我而已,如此这般下来,让燕南飞对卓不凡就产生了很大的怨言,所以当听到是卓不凡前来,他的神色明显出现了一丝不快,就连他那一直隐藏的很好的杀伐之意,都不由自主的涌现出来。
就这么思考了许久,直到这传话弟子,第二次前来,禀告燕南飞,卓不凡已在云台亭等候相见多时,燕南飞才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向着云台亭过去,如此会见卓不凡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的事情了。
邙山自古以来都是一个凶险之地,更是人间界十大绝地之一的仙女洞的存在之处,别听仙女洞这个名字很好听,而是因为方圆千里以内,但凡有女子无故失踪,最后被寻找到,总是在此洞之内,而且无一不是凄惨而死,十分恐怖,这仙女洞似乎是针对世间女子一般,总与女子过意不去,往往是男子进入其中,即使是毫无修为之人,也能够深入百丈不受丝毫损害,但凡是女子进入,不用片刻,便陷入昏迷,从而晕倒在山洞之中,化作这洞中的一缕亡魂,而此时在这通往仙女洞中的一条通山小道之上,有一年轻少女正在其中穿行。
那少女年约十七八岁,长得美丽无比,特别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