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人回家的时候,瞧着自家的大门,目瞪口呆。
“松竹啊,咱们是不是走错了?”
话音刚落,管家满含热泪地跑出来,“老爷,你可回来了。”
于是陶大人这才知道,神医到了。
管家陪着老爷往后院走去:“老爷,这门是神医大人砸的,听门房说,神医累了,不想说话。”
陶大人刚要诘问的话,卡在喉咙处咽了回去,道:“不想说话就砸门?夫人呢?”
管家擦擦额角的汗,接着说:“表少爷说由他来接待,就没惊扰夫人。”
管家缓了口气,又开口说道:“老爷,我瞧着神医也没带个服侍的丫鬟,便让杏花去了。结果杏花还没进门就被那傀儡打了出来,如今还在屋子里哭呢。”
陶大人甚是诧异,“这又是为什么?”
管家欲哭无泪,想着还在哭的女儿,解释说:“神医嫌她丑。”
陶大人抽了抽嘴角,想到杏花,不笑还好,一笑一口大龅牙,不知该怎样安慰受伤的管家。
陶大人试探的问道:“还有别的事情了吗?”
管家欲言又止,陶大人瞧着,管家又说了一句:“表少爷似乎和神医,关系颇为,颇为亲密。”
陶大人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再回过神来的时候,瞧着管家的神色,不太确定的说道:“神医,是男是女?”
不过这问题到底无需管家回答了,神医的厢房已经近在眼前。
陶大人想着关于神医的传闻,整整衣襟,向松竹问道:“老爷我今日,穿着可得体?”
松竹表示自己并不想回答。
陶大人进房门的时候,温行低声跟一人说着什么,脸色涨红,而这人正捏着温行的手,摸过来抚过去,把玩着。
陶大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想着管家的话,略带狐疑的用眼神扫了这人一遍又一遍。
“这就是神医?瞧着也太弱不禁风了吧。子御怎地喜欢这样的。也不知,我能抗住大舅哥几顿揍。”
还没看清他衣襟到底是怎样穿的,竟也不掉。
一个大个子突兀的出现在陶大人眼前。
“呦吼”陶大人望着这个面无表情的人,笑眯眯的说道:“在下来拜访神医,麻烦壮士通传一声。”
傀儡傻愣愣的瞧着陶大人,于是温行瞧过来的时候,一人尴尬的笑着,一人傻傻的看着。
温行嗖的一下,撤回了自己的手。“江神医,这是我姨父,你放他进来吧。”
江临渊转身,趴在榻上,“小傀,回来。”
陶大人瞧着年轻的神医,笑眯眯的开口道:“江神医,一路过来幸苦了。这些东西就当做你一路的路费。”
管家上前,不知该做出一个怎样的表情,只好木木的端着托盘。
江临渊打开一看,随意的把玩着。“行了,我的出诊费,小温已经付过了。晚上我要休息,明天就是治病。你出去吧。”
温行又听见小温的称呼,为了以衎,忍了。
陶大人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直接的人,像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一般,不过,有绝对的实力,就有绝对的资本。
陶大人乖乖的带着管家出了门。
江临渊趴在榻上,这被子闻起来是拿百合熏过的,江临渊想睡觉了。
温行瞧着这个立马就入睡的人,紧了紧手,到底还是推门而出。
小傀安静的守在一旁,榻上的公子,一夜无梦。
整个陶府都安静了起来。
松竹匆匆的往书房里走去,恰巧碰见珮儿端着药从以衎房里出来。
“珮儿姐姐~”
夜色太浓,珮儿一时竟是没有认出来,月光露出了头,洒下来,珮儿这才瞧出来是松竹。
她感激的朝松竹笑了笑:“是松竹啊。上次多亏你的药了,我爹爹的老寒腿已是好多了。”
松竹憨憨的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事没事,珮儿姐姐还需要的话就说,我这边还有。”
珮儿摇摇头:“已是够了,小姐催得急,我先走了。”
松竹瞧着珮儿的身影消失,一道身影从他身后走出来:“怎地,喜欢她。”
松竹直起腰,“哪能呢?人家可是小姐身旁的红人,我自是不敢奢求。”
那身影又说道:“我怎么有你这样没胆的孙子,跟在陶慎旁边这么多年,也没学到他半点。”
松竹又憨憨的笑起来:“爷爷!快点走吧。陶大人都等急了。”
老头进了书房,这才将斗篷拿下来。
陶慎笑眯眯的瞧着:“邱老,你怎地来了。”
邱老啧了一声,“你别笑了,丑的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笑得出来。我来瞧瞧公子,实在是不放心。”
陶慎被噎了一句,回了一句“不是有你们在吗”,瞧着邱老就差没火冒三丈了,这才正经了几分。
“神医已经来了,以衎应是没什么问题了。倒是你们可是查到了什么?”陶大人问道。
邱老点点头,“你上次吩咐的盯着你府上的人,我们发现那个老的,经常去胡家酒馆,与那寡妇幽会,本是没注意他们,结果查出来那胡寡妇是林司马一名副将的穷亲戚。另外一名,倒是安分,每日读书,要不就是去书馆,读读写写。”
陶大人啧了一声,“这老头还真是年轻力壮啊。”
邱老白了陶大人一眼:“再者,上周扬州城来了个大人物,没查出来是谁,咱们的势力到底不好暴露。”
陶大人倒是安慰了邱老一句:“左不过是来扬州寻欢作乐的,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