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走了几日,池鱼瞧着哥哥总是莫名其妙。
又一次瞧见哥哥差点撞上门前的柱子,池鱼终是忍不住上前。
拉住以衎,拖到一旁,“哥,你最近是什么了?”
以衎愣了一会,瞧着自己的手,硬是发了好大一会呆。许久,终是长叹一声。
“我只是,有些想念。”
声音轻扬,飘向远方。
彼时,稚嫩的少年,着上军装,扛起了这一整个国家的重任,守在边疆,朝着南方。
耳旁是一阵一阵的呐喊声,声声入耳,让少年无心顾及其他,终是在休憩之时,抚摸着剑柄的玉坠,想起南方的故人,忍不住笑出声来。心有牵连,才要无惧无畏。
池鱼瞧着自家哥哥,以衎说完这一句,倒是摇摇头,摸了摸自家妹子的头。
“没事了,不用担心。我听说薄府邀你赴宴?”
池鱼倒是没想到自家哥哥反应回来如此快,听到薄府的邀请,搓着自己的衣角,点了点头。
以衎笑了起来,“池鱼,去吧。”
池鱼瞧着自家哥哥,笑起来依旧是清逸无比的模样。
依旧是扬州城里数一数二的儿郎。
池鱼拎起裙角,环儿跟在身后,两人出了门,上了马车,以衎在门口远远望着,笑了笑,也出了门。
是初秋,薄府下的帖子说是府上的芙蓉花开得正艳,邀了池鱼前去赏花。
池鱼到了薄府的时候,德音早早守在府前,接了池鱼。
薄府的房子是早前薄老太爷买下来的,布置得格外的雅致。
德音引着池鱼绕过花厅,穿过画廊,便瞧见了院子里的芙蓉花,还有花旁的人。
芙蓉开的盛极了。
一大捧一大捧的花朵,紧紧的挨着,彷佛争先恐后的要出头,映着这满园全是绝艳,
花开的美,立在一旁赏花的人更是迷了池鱼的眼。依旧是一身白衣,眉眼温柔,眼角的泪痣,愈发的脆弱,薄唇微勾,荡开一层涟漪。
德音不知何时悄声离开,薄绥之站到了小姑娘面前,执着一朵醉芙蓉,递了过来。
“府上花开了,我想着你应当喜欢,便让德音邀了你。你,可欢喜?”
声音温柔,人也温柔,池鱼觉得自己只怕是醉了酒。
沉迷不悟。
池鱼接过花,傻傻的瞧着公子,“喜欢。”
薄绥之,瞧着小姑娘的眼神,总是忍不住想笑。
他的姑娘,总是这么可爱,软软小小的一团,让人想将她带回去,捧在手心,严严实实的宠着,爱着。
他的姑娘啊。
“金陵府上,祖父养了许多花,开得极美,你定喜欢,再过几个月,我带你去瞧。”
池鱼听在耳中,甜在心上,重重点了点头。
“好。”
绥之笑了起来,伸手拉起姑娘,瞧起了这满园的芙蓉花。
今日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池鱼跟在心上人身后,穿梭在花丛中,一朵一朵芙蓉花,都是见证。
极盛的花,极盛的情,让人心动。
“这株是醉芙蓉,又叫三醉花。一日三变其色,如今正是上午,瞧着是白中带粉,若是清晨,便是洁白,到了傍晚便是深红,极盛时凋谢。”
薄绥之指着一树繁花,望着池鱼开口,说道。
池鱼瞧着这株醉芙蓉,花枝招展,花瓣重重叠叠,忍不住开口:“果真是三醉。倒是像极了这世间,物盛而衰,乐极则悲。”
薄绥之瞧着小姑娘,心神微动,点点小姑娘的额头,“芙蓉随世间辗转,颜色渐深,是如人生,成长,长成。我所愿你一生纯洁,一生无恙。”
池鱼瞧着公子,神色认真,悄悄勾起了嘴角,这世间太过美好,让人不忍离去。
薄绥之引着池鱼去了亭子,德音早早备下了糕点。
两人快步上前,池鱼冷不防瞧见德音朝着自己这边笑,这才发现两人还牵着手。
薄绥之倒是无恙,池鱼一下子惊了,松开手,快步走到德音姐姐旁边。
薄绥之玩着笛子,与德英相视一笑。
德音拉着池鱼入座,将一碟山药枣泥糕放在池鱼面前,“池鱼,尝尝,这是厨房新研制出来的,味道鲜甜可口,想来你应是喜欢。”
池鱼瞧着着糕点,便做的好看,咬上一口,甜甜糯糯的,很合胃口,一口咬急了,有些噎住。
德音正打算倒茶,薄绥之一碗茶已经到了池鱼嘴边。
德音瞧着是哥哥常用的碗,想着哥哥的洁癖,没忍住笑了一下。
薄绥之瞧过来,有一丝尴尬,却也没停下手中的动作。
待池鱼平静下来,德音拿着帕子,为她擦拭。
薄绥之放下茶杯,开口道:“今日还有些杂事,我先走了。池鱼,你与德英好好聊聊。”
池鱼瞧着薄绥之的身影渐行渐远。
德音拿起一块糕点塞进池鱼嘴中,池鱼无知无觉的咬下去,才发现竟是咸口的,这才回过神来,德音便瞧着她笑。
美人笑,让人醉。
池鱼觉得自己若是男儿身,怕是个fēng_liú浪荡儿,日日醉卧美人膝,即使如今,她也欢喜德英姐姐的紧。
德音瞧着池鱼红了脸,到底不再逗她,小孩子逼急了总不好,只是瞧着小姑娘羞红的脸庞,终是明了哥哥为何总是喜欢逗弄池鱼,实在可爱。
德音拿了快枣泥糕,喂了池鱼。
又是熟悉的甜口,池鱼满足的吃了一口,这才抬头瞧着德英。
“德音姐姐,你一开始不是这样的~”
德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