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二狗脸上顿时青一阵白一阵,头痛道。
“爹,您又犯糊涂了,慧慧领着小娟回娘家去了。”
李建国也是听的暗暗皱眉,这老汉当真是不辨东西了,连儿媳妇都能叫成贵妃了。都说酒足饭饱思饮欲,说不得这会心里还惦记着侍寝的那点事。
一时气氛都有点尴尬。
吕大同眼皮一抬,又用手一指门边的崔岳,懒散道。
“刘公公,朕有些乏困,唤歌舞乐伎来跳上一曲,消遣一二。”
崔岳一见这吕大同指着自己,还唤做刘公公,顿时火冒三丈,暗骂,特么的,你才是太监呢,还想看人跳舞消遣,我看你跳个六还差不多。眼见着吕二狗对着自己暗暗作揖道歉,也不好再发作什么。将头扭向屋外,一口唾沫吐在角落里。
崔岳转头望着李建国,眼色催促,你倒是乐的清闲,赶紧动手啊,还等什么,你看不出这白发老汉已经够荒唐的了吗?
吕二狗趁着他爹还在酒足饭饱,溜到李建国身边,低声道。
“李师傅,我爹自从那日回来后,就神智全失,一会自封皇帝老子,一会又变成古代文士,一个劲念诗作对,说出的那话我都听不明白怎么个意思,我爹以前可是大字都不识一个,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利索。”
李建国暗暗点头,倒是不急不慢,沉着道。
“好,如此看来,这吕老伯看起来是在后山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造成鬼气冲心,蒙蔽心智,沾染了些污秽之气。自然会做出很多违背常理的事情。”
吕二狗点了点了头,急忙道。
“李师傅,可有什么方法,救救我爹。”
“莫急莫急,有我出手,马到功成。”
崔岳本来就心虚,听见李建国这话更加心虚的厉害,腿肚子都抽筋。
李建国东瞅瞅西瞧瞧,掏出一团红线,示意崔岳拴在门框上,又将一个个细小铃铛绑在线上。
“这是?”
“阴魂铃,阴气的任何变化都会引起它的震动。”
“哦,原来如此。”
崔岳望着手中的小铃,这种小玩意居然还有这样的功效。
李建国吩咐吕二狗将屋中正桌物品收拾妥当,自己要在此开坛做法。
方桌之上,一碗糯米,两只红烛,三柱上香,四张符纸,一一摆放整齐。
此时的吕大同正眯着眼,嘴里哼着小曲突然中断,指了指屋内,出声道。
“太子何在,何人在此喧闹?”
吕二狗赶忙回身,敷衍道。
“爹,这是南边请来的变戏法的,给您老解解闷。”
“如此,念你一片孝心,不错,让他们耍着吧,朕倒要看看有什么名堂。”
吕大同以手杵头,意兴阑珊。
李建国一声冷笑,那你可请好了,睁大眼看清楚了,给你耍一场好戏。
李建国命崔岳点燃红烛,上香三柱,取一叠黄表纸烧了。
“灵宝天尊在上,弟子今日备守开坛,除污去垢,护法神王,保卫诵经,回向正道,内清外明,除天地之污秽,保人间之正道。”
李建国双腿跪在桌旁,嘴中念念有词。一边念一边自身后取出一把桃木剑,剑尖划圆,挽了一个剑花,随风舞了两招。
旁边的吕大同看得惊奇,大喊道。
“不错,不错,朕重重有赏。”
李建国冷哼一声,桃木剑猛然自桌前一个横撩,将桌上的四张符纸一剑穿心,穿在剑尖上。
李建国持剑又转身一个变招,剑尖指天为上,手心向地为下,嘴中将咒语又加快了几分。
此时的吕大同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两只眼珠也一动不动,直愣愣的坐在床上。
崔岳看到李建国这一手行云流水,心中印象大为改观,再看吕大同的反应,好像还有点成效嘛。
李建国将剑猛然扫向火盆,四张符纸见火就着,在剑尖处缓缓燃烧。
李建国赶忙将剑在吕大同四周虚空刺了数下,剑上的灰烬飘洒在吕大同的身上周边。灰烬所落之处,吕大同都如火烧屁股,脸色惊恐,急忙用手去拍打,好像是沾到了什么不得了东西一般。
吕二狗带着崇敬的眼神看着李建国,这大师出手,果然非凡。
李建国以剑为心,伸手画出一个圆弧,将吕大同罩在了里面,右手闪电般自怀中又掏出一张符纸,贴在吕大同的前额。
符一上身,吕大同表情都凝固住了,两眼呆滞。
李建国冷喝一声,回身取了一碗水酒,喝了一大口,喷了吕大同一个满堂彩。
吕大同一动不动,奇怪的是水酒化作星点落在他的身上,居然腾起了阵阵烟雾,缭绕盘旋,十分奇特。吕大同倒像是遭受了某种痛苦,面色痛苦,嘴唇大张,却听不见什么声响。
吕二狗望见此景,心中焦急,又不敢声张,疑惑的眼神望着崔岳。
崔岳一看这吕二狗的神色,心想,你可快拉倒吧,我也是第一次瞧见这情景,我懂的不见得有你多呢。
李建国反手将剑贴于背上,右手抓起桌上的粗碗将其中的糯米尽数都泼在了吕大同的身上,手一扬,去势急如闪电。
哗啦哗啦
一阵唏唏嗦嗦的声音,白花花的糯米撒了吕大同一身,被子上,炕沿上,到处都是。
“啊”的一声惨叫。
吕大同突然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两眼一翻,直挺挺的昏倒在炕上,生死不知。
吕二狗急了,扑在炕上,一嗓子差点嚎了出来。
李建国胸有成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