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师傅望着那把剑怅然若失,神色复杂。
崔岳瞧在眼里,越捉摸越看不透了,这邋遢鬼到底是谁?
“霍师傅,这眼镜仔怪胎,不对,那个清泉道长你认识吗?”
“不认识!”
“那,那你怎么对这把剑这么感兴趣?”
“没什么。只是多年前和太白仙门有点渊源。”
霍师傅淡淡的说道,语气平淡如水,突然面色一沉,盯着崔岳冷笑了一声。
“你自己都小命不保了,还来这上湾村趟这遭浑水!”
“我?”
崔岳一时摸不着头脑,自己现在究竟出了什么问题,自己也说不清楚。
霍师傅欲言又止,脸色变了几变。
“崔岳!你快点过来?”
张浩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赶忙招呼道。
“你的事下来再说!”
霍师傅说完这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进了灵堂。
张浩神秘兮兮的将崔岳拉到先前院子里供奉着青衣鬼的那间偏房!
崔岳满脸疑惑,不知道这张浩又出什么幺蛾子。
“你看,凑近了看。”
崔岳走近一瞧,奇怪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小屋里一切如旧,唯独供台上的那只绣花鞋居然变成一团碳化了的灰烬,稍微一碰,就会整个变成尘埃。
“怎么会这样?”
崔岳瞪大个眼睛问到。
“我怎么知道,我看的时候就成了这样。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把女鬼给吞了,所以女鬼的本体附身之物也就消散了。”
张浩分析的一本正经。
“吞你个头,明明是老子手起刀落,结果了那没皮没脸的玩意。”
“行吧,天高任你吹。”
崔岳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村口的那个老奶奶!这次我一定要找她问个清楚。
“后生伢子,不用找了,我知道你们要问些什么,我已经来了!”
崔岳一回头,果然先前村口的老妇站在灵堂前,神色复杂。
众人都围在老妇的周围,包括小凤在内,都想要搞懂,萦绕全村人心头多年的噩梦到底是什么?
一切从未开始,也从未结束。
老妇本命叫陈白莲,今年八十多岁了,是土生土长的上湾村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里。
老妇放下手中的拐杖,坐在堂前,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记得,那一年,我好像是九岁,平日里最喜欢和村里的几个伙伴去下河嬉戏摸鱼,那日我们几个刚跑下河滩,就发现从上游发水冲下来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有几个很大的箱子堆在浅滩上。
我们几个还以为是山上发水将哪个古墓冲毁了,墓里的宝藏一股脑都冲了出来,我们几个赶紧跑回家报信。
不到响午,那河的河滩上就站满了人,村里的男女老少几乎都来了,将木箱砸开,谁知道里面并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只是些戏台班子里的戏服用具,还有些锣鼓唢呐之类的,零零总总一大堆。
村里的大人估摸着是哪家戏台班子路过上游的时候恰好被大水冲了,所以这些东西才会一路顺着河冲了下来。既然是无主之物,大家都一拥而上,将这些东西一抢而光,有的还因为没抢到还起了冲突。
怪事也就是从那天开始发生的,深夜里整个村的人都听见有一个女人在村口唱秦腔,有胆子大的人不信邪跑出去看,结果都被吓破了胆,说是有一个女鬼穿着戏服在村口唱秦腔,可怕的是那个女鬼脸上什么都没有,只有空空的一张脸!
开始大家都不信,后来有几个胆子大的青壮年约在一起,想要将这女鬼赶出村去,谁知道第二天都生了急病,差点半条命都丢了。
那女鬼便日日夜夜在那村口的石磨上唱秦腔,时间久了,村子里都人心惶惶,没有一个人赶出门去,家里的灯都不敢熄灭。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自己捡来了不干净的东西,赶忙将那日在河滩上捡来的东西一并都扔了,可奇怪的是,无论怎么扔,第二天那件东西一定会在你家的案头上出现。
大家心里都害怕极了,有些人家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偷偷将那些东西烧了,可更恐怖的是,凡是将捡来的东西烧了的人家,第二天家里的人都会暴毙而亡!
这下大家真的是慌了,赶忙去找了十里八乡的阴阳先生,希望能将这个女鬼除去。可谁知道,先前请的几位阴阳先生都是当晚立时暴毙,渐渐地也没有阴阳先生敢来这上湾村了。
日子一久,总归这样不是办法,有些人走投无路,便想从村里逃了出去,可是这个女鬼不知道下了什么诅咒,就是不肯放过我们,凡是逃出去的男丁都身染重病,没几年,全部一命呜呼了。
这下大家没有一点办法了,整日惶惶不可终日,全村人都被困在这里等死,没有人可以逃的出去,也没有外乡人愿意走进上湾村。
当时我本家二哥是村里的先生,在村子里也有点名望,深知在这样下去,怕是整个村子都要毁于一旦。于是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是权当死马当活马医,将一些农户家里捡来的东西都供奉了起来,香火供饭一件都不少,说来也奇怪,自打这以后,村子里太平了好一阵,那女鬼再也没有日日夜夜的出来闹了。
大家伙一看居然有效,于是纷纷效仿,在家中都设了供台,将捡来的东西都供奉了起来。
后来大概是总结出了几条规矩,其一每户都要将捡来的东西供奉起来。其二,供奉只能在自家院中进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