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和严常景的身边前护后拥的跟了不少仆从。
安春和安秋也瞧见了宁远和严常景,她们出门少但作为国公府的丫鬟,见识却也有的,虽不认得眼前少年,但从他们周身的气派和四下拥护着的仆众能猜出,这拦路的二人定也是有来头的!
安春和安秋不由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担忧色。
楚静将手缩回来,对车夫硬气傲声下令,“冲过去!”
车夫也是有眼力的,看的出拦路的人出身定也不俗,他听了小姐的吩咐后抖动马僵绳,欲驱马前行。
“将王府的身份亮出来!听好了,谁也不许让道,谁让老子我弄死谁一家子!”宁远听到了楚静的声音,眼眸闪过狠戾,他并没有避闪开去,同时高声开口,不许仆众散开。
他今天,势必要让楚静难堪。这个该死的小丫鬟砸断了他的腿、弄坏了小蚕送他的玉,又拿针扎他让他丢了脸面。他早就已经寻思好了“报仇”的法子,那就是先调戏她,侮辱她,坏了她的名节,让她没人要!
没人要,对女子来说是最最残酷的惩罚了吧!宁远也想好了,就是国公府不肯罢休,要他对她负责,他就负责,娶了她回来再休了她!他是男人,娶了休了并不影响什么,但她就不一样了,被休了还想有好!?
别怪他宁远心狠,谁叫她不长眼,谁不得罪非要得罪他呢!
是她先砸他的!
车夫虽然听楚静的,但是等见到前面的仆众亮出安亲王府的身份,又听到宁远的话,他一个做下人的心到底也是怕的,如此,抖马缰绳的动作便是一凝。
哗啦---楚静伸手,一把拉开帘子,露出她似笑非笑,神色平静的俏脸。
雅致的朱轮马车内,湖蓝裙衣、额头有碎刘海的美丽少女睁着平静的大眼睛凝望过来,浑身有着悠远的令人看了后心生平静的灵韵。
严常景微微睁大了眼,头偏向宁远压着声道,“你不是说楚国公家的这位四小姐是脸上黑黑瘩瘩的丑八怪么?我们拦错人了吧!还是你小子骗我来着~”
宁远眼睛狐狸一般一眯,看着楚静泼墨一般清冷清冷的眸子,“就是她!”他心里此刻暗道,不是丑八怪更好,娶了你回去,到时候看我怎么弄死你!
“宁二公子请我去喝酒也是应该的!”见眼前的二少年交头接耳,一个眯眼如狐狸,一个睁大眼睛坐等看好戏,楚静舒舒缓缓的先开了口,她更是倨傲的昂着下巴道,“毕竟我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啊!”
一听这话,宁远就来气了,他不管不顾的咆哮出来,“你还要脸不要脸?你一个女儿家为我一个男子治病,这事是能到处宣扬的么?你是没人要了,想趁机赖上我吧,我告诉你……。”
这话,恁是说的难听。而且看似是教训楚静来着,实际却是想要将之前楚静在安亲王府的事捅出来。这是外街,此刻附近除了宁远、严常景及仆众,并没有旁的什么人。宁远这样说,警告吓唬楚静的意图居多。
可惜,并不见楚静花花容失色,羞愧难当!她只是笑着伸手摘下了耳边的珍珠耳坠,然后凝用一份灵力,手指一弹,将珍珠耳坠弹进了宁远的喉咙处。
突然的异物令的宁远的话语戛然停止,然后双手卡住他自己的喉咙,涨红了脸,狂咳起来。
严常景和旁的人都有看到楚静刚才的动作,纷纷张大了嘴巴,目光惊诧的看向她。严常景更是神色不善的看了她一眼,同时拍打着宁远的背。
楚静也不在意四下人的目光,懒洋洋的向后一靠,柔柔的问,“要喝酒就去喝酒,罗嗦个什么劲!”
耳坠子不大,宁远咳不出来,伸手一招仆从,打了个手势,仆从有眼色的递上水袋子,宁远拿过水袋子昂头闷灌,果断的将耳锥子冲进了肚中。
宁远将水袋子丢给仆从后,目光精亮精亮的看向楚静,他没有想到,看似文弱的小姑娘,居然会有这样一手。想到威国公的功绩本事,宁远到也不是太意外了。严常景也是如此,但是宁远将珍珠耳坠子吞进肚中,他却是很不放心,“我们先回去找个医郎将东西弄出来!”
宁远却并不理会严常景,轻踢马肚子踏前,走到楚静马车的边侧,目光死死的盯着楚静,
“你敢跟我们去喝酒?”宁远眯着眼,沉色问。
楚静凉凉斜看了宁远一眼,毒舌的道,“耳背?听不懂人话?”楚静眸子里带出挑衅,身子微微向前,“还是你不敢跟我喝!?”
宁远被气的一阵血气翻涌,以前都是他三言二语的挑的别人要吐血,真没有想过他自己也会有这样的一天,而且这个克星还是没他高、没他壮没他大的姑娘家。
姑娘?这种毒舌头的,这种作派的能叫姑娘!
严常景过来,伸手在宁远的肩膀上拍了拍。
宁远这才压下心里的烦躁,努力心平气和的看着楚静,他冷笑一声,“不怕就跟上来,爷今日就好好的请你喝酒!”
“盛情难却,跟上宁二公子!”楚静并没显露退缩之意,声音平静的吩咐车夫。
宁远见她这般姿态,心里越发的不舒服了。严常景到是双眼明亮,多看了楚静一眼。
安春连忙的拉上帘子,安秋则是赶紧的劝道,“小姐,不可去啊。您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跟他们一起去喝酒,万一传出去,那会坏了您的名声的!”
“是啊小姐,万万不能去!”
又是名声,几斤几两的东西?楚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