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修望着窗外密密麻麻的莲叶,陷入沉思中。
以莲‘花’为题,必须和莲‘花’有关。
黄承彦眼神戏谑,打趣道:“小友,赋诗一首如果有难度,暂时压下也无妨。”
刘修轻轻一笑,却是神‘色’平静,快速的思索着。
他的脑中,如果硬要寻找关于莲‘花’的诗,实在是太多太多。但眼下赋诗,必须找到真正契合场景的。故此,需要仔细的思考。
此时,窗外阳光明媚。
湖水‘波’光粼粼,莲叶接连成片,朵朵莲‘花’含苞,蔚为壮观。
湖中心,一座高出水面一尺来高的假山点缀,使得湖面有了层次感。假山之中,有着汩汩泉水流溢下来,和周围的‘花’蕾形成了贤明的对比。
这一假山,刘修极为清楚。
因为假山的下面有着一道喷泉,喷泉的力量,刚好让泉水从假山中喷涌上来。
在喷泉旁,一朵含苞的莲‘花’耸立。点点雨‘露’点缀其上,增添了‘花’蕾的美感。不知什么时候,一只蜻蜓已经立在了‘花’蕾之上。
看到这一幕,刘修脑中灵光一闪。
“有了!”
忽然,刘修开口道。
庞德公眼神期待,吩咐道:“来人,拿笔墨纸砚来!”二楼的‘侍’从一听,连忙回答,然后去准备。片刻工夫,便拿了上等的笔墨纸砚来。
庞德公摆手道:“请!”
刘修铺平了纸,提起笔,沾满了墨汁,便落笔书写。
观莲湖有感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照水爱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一首诗写完,刘修搁下手中的‘毛’笔,拱了拱手道:“三位先生,小子献丑了。”
庞德公三人看向刘修,眼神更是赞赏。
“好字,好诗!”
庞德公称赞,毫不掩饰的流‘露’出赞赏神‘色’。
刘修前世所学的,是蔡邕的飞白体。客居北方后,闲暇无视,便临摹蔡邕的飞白体。常年累月下来,他在蔡邕的飞白体上,融入了自己的感悟,使得飞白体的字形更美观。
司马徽又通读了一遍,称赞道:“诗句简单,却是小巧、‘精’致,于小处见端倪,端的是不凡。这首诗写出来,宛如一副彩墨画一般,缓缓将湖、泉、荷和蜻蜓描绘出来,而且更是玲珑剔透,生机盎然。今日出来赏莲,却得到这一首诗,幸甚!幸甚!”
黄承彦点头道:“如此才情,当世罕有。”
刘修道:“三位先生谬赞了,小子当不得如此赞誉。”
庞德公道:“你若是当不得,谁还能当的?荆州有如此才俊,老夫竟然不知,实在是孤陋寡闻。”顿了顿,庞德公道:“德‘操’说了要替小友保媒,这件事,可以进行了。”
刘修连忙道:“德公先生,刚才不过是玩笑话,当不得真。”
司马徽一听,问道:“小友,可曾婚娶?”
“不曾!”刘修回答道。
司马徽又问道:“可曾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妻?”
刘修摇头道:“不曾!”
司马徽再问道:“可曾有意中人?”
“不曾!”刘修仍是摇头。
司马徽笑道:“既然没有成婚,也没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没有意中人。那么,还有什么好拒绝的呢?娶妻的事情,包在我身上。”
刘修摇头道:“德‘操’先生的美意,小子心领了。但家中兄长尚未婚娶,小子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多谢先生了。”
事实上,刘修也希望司马徽亲自做媒,只要司马徽愿意做媒,他和司马徽就有了关系。
可是一旦做媒,就要涉及到刘表。
以刘修目前的身份,司马徽亲自给刘修这样一个庶子做媒,容易让司马徽尴尬。与此如此,不如果断的拒绝,暂时保持和司马徽等人的关系,为以后拜师奠定基础。
司马徽皱眉,还要开口劝说。
在司马徽看来,刘修这样的英才,不能错过了。
庞德公看出了端倪,接过话,主动说道:“既然小友暂时没有成婚的打算,那边就此作罢。以后有机会,再替小友保媒不迟。”
刘修拱手道:“多谢德公先生谅解!”
顿了顿,刘修道:“小子出来的时间有些长了,家中亲人挂念,小子便不打扰三位先生的雅兴了,小子告辞。”
庞德公三人并未阻止,目送刘修下楼。
等刘修下楼后,司马徽忽然道:“哎呀,忘了问刘修住在哪里?”
庞德公眯着眼睛道:“即使问了,恐怕他也不会回答。之前提及婚事的时候,我便察觉刘修有所隐瞒。估计,是他家中的原因。既如此,不问也罢。以刘修的才华,肯定会崭‘露’头角的,以后还有碰面的机会。”
司马徽点点头,一副很认真的模样,道:“本来,我打算介绍月英侄‘女’给刘修。如今,月英也是过了二八年华的人了,正好合适。”
黄承彦哼了声,反驳道:“司马德‘操’,别‘乱’牵线,老夫的‘女’儿不愁嫁。”
司马徽说道:“刘修年轻俊杰,不仅‘精’于大局谋划,更才情出众。莫非,这样的‘女’婿你黄承彦看不上?”
黄承彦道:“我承认刘修才情出众,但其人根底不知,难辨‘性’情。老夫嫁‘女’,一是看才情能力,二是看品‘性’为人,三是月英的意见。最重要的,还得月英喜欢。”
“难,难,难!”
司马徽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