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摩柯的心中,带着浓浓的期待。同时,他也在确认,刘修到底是不是在骗他。如果刘修是骗他,那么刘修肯定不会去,不会一身返现。因为这一去五溪蛮,会带着很大的危险。
此时,沙摩柯将选择权,‘交’到了刘修的手中。
一切,‘交’给刘修来抉择。
刘修望着沙摩柯,忽然间笑了起来,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沙摩柯,也不是一根筋,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是颇为聪明。
刘修沉声道:“我答应你,和你一起前往五溪蛮。”
“真的吗?”
沙摩柯‘激’动无比,一下站了起来。
惊讶!
震惊!
无比的欣喜,在沙摩柯的心中弥漫。
深入五溪蛮内部,完全是冒着生命危险的。可刘修竟然同意了,这意味着,刘修的话是真实的,是真正要帮助五溪蛮。
“多谢大人!”
沙摩柯走到大厅的中央,双膝跪下,双手趴在地上,以头叩地。
这一拜,拜得心悦诚服。
这一拜,是为了五溪蛮的子民而跪拜。
刘修脸上也挂着笑容,摆手道:“起来吧,本官答应你的,就不会反悔。本官执掌荆州,但凡荆州境内的子民,都是本官的子民。所以,本官会让五溪蛮过上有衣穿有饭吃的日子。”
“是,多谢大人。”
沙摩柯再叩头,然后道:“大人,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呢?”
此时,沙摩柯的心中,已经迫不及待了。
上一次‘交’战,他麾下的一万五千士兵损兵折将,五溪蛮的首领也全部沦陷。可以想象,现在的五溪蛮,肯定陷入了‘混’‘乱’当中。
在这样的情况下,五溪蛮也需要有人回去整饬一番,恢复秩序。而且沙摩柯也期待,如果五溪蛮真的出山后,过上了定居的日子,那真是极好的。
刘修回答道:“明日一早,我们启程南下。”
沙摩柯已经等不及了,问道:“大人,今天可以南下吗?”
刘修摇头说道:“今天不行,我离开荆州,必须将政务安排下去。否则,本官不在襄阳的时候,一旦发生了大事,就会没有人处理。”
沙摩柯闻言,点了点头。
刘修摆手道:“你从武陵郡来到襄阳,一路乘坐的都是囚车,也辛苦了。你下去休息调整一下状态,明天一早,我们启程南下。”
“是!”
沙摩柯点头,服从刘修的安排。
刘修喊来了‘侍’从,让‘侍’从带着沙摩柯下去休息,然后吩咐邓艾准备马车,往蒯家行去。如今蒯越外放,刘修麾下的人大多数都不在襄阳。
刘修在襄阳的谋士,只剩下庞统一个人,已经是有些缺少了。这次趁着南下的机会,刘修想把蒯良请出山。
文有蒯良和伊籍,以两人的威望,足以维持襄阳的稳定。
马车到了蒯家府外,邓艾敲‘门’后,‘门’房看到是邓艾,根本就不做阻拦,直接让邓艾带着刘修前往大厅,而‘门’房则快速的去通知蒯良。
大厅中,宾主落座。
蒯良看向刘修,问道:“刘荆州来访,有什么事情吗?”
刘修并没有隐瞒,开‘门’见山的说道:“这次来,是希望子柔先生出山助我。”
蒯良微笑道:“刘荆州,关于这件事,当初就已经讨论过了。蒯良上了年纪,也无心仕途,所以,请刘荆州不要强求。”
刘修点了点头,说道:“子柔先生的难处,我也是知晓的。但如今,荆州是真的需要子柔先生的帮助。随着异度先生外放,徐庶、鲁肃、马良等人的离开,荆州官场,真正能托付大事的,只有机伯先生了。”
“但是机伯先生毕竟是一人乏力,难以处理这么多的事情。”
“尤其是明日一早,我即将前往武陵郡处理事情,我不在荆州的时候,仅仅是机伯先生一个人,我更是不放心。”
刘修语重心长的说道:“子柔先生,你在家中照顾的是蒯家,照顾了小家,却忘记了荆州这个大家。你出仕为官,照顾的不仅是蒯家,还有荆州无数百姓的家。所以,希望子柔先生能够出仕为官。”
蒯良的眼中,流‘露’出一抹沉思,问道:“刘荆州去武陵郡做什么呢?”
显然,蒯良怀疑刘修是故意去武陵郡,然后骗他出仕。
刘修回答道:“前些日子,赵云和异度先生在武陵郡大破五溪蛮。五溪蛮麾下一万五千士兵,在酉阳县全军覆没。如今,五溪蛮王沙摩柯被送到了襄阳。我已经说服了沙摩柯,让他将山林中的五溪蛮全部搬出来,和汉人一起居住。”
说到这里,刘修郑重说道:“沙摩柯的条件,是要我一起前往五溪蛮。他是担心我骗他,所以才这么做。所以,我必须去一趟。”
蒯良听了后,当时就变了脸‘色’。他想都不想,直接劝说道:“修公子,万万不可啊。五溪蛮‘性’格反复,去了后,恐怕是无比的危险。”
情急下,蒯良连称呼都恢复了一开始的称呼。
刘修表情轻松,道:“子柔先生,如果有一个让五溪蛮彻底归心的办法,彻底解决五溪蛮的机会,你愿意错过吗?”
蒯良摇头道:“换做是我,我不愿意错过。”
顿了顿,蒯良说道:“您是荆州之主,一旦有任何的差池,后果将不可估量。再者,五溪蛮狡诈无比,而且‘性’-情反复。他们的话不可信。一旦您去了五溪蛮里面,被挟持了,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