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然手掌一番,周身散发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对着身边的衙役命令道:“传肃王口谕。赵权财失职在先,念在知错能改,责罚廷杖一百,罚俸五百两用于赔偿刘忠家人。”
眼珠子一转,面上不动声色,心底思索着。
如此一来,不仅给肃王台阶下,让他推脱责任,还能顺道教训狗官。
就是肃王在想要怪罪,怕也开不了口。
衙役们一听,聪明的知道该站向那一边。
直接上来把赵权财按倒,对着肥硕的屁股就是一顿乱打,下手丝毫不见手软,似乎有更甚的趋势。可见衙役对他也是怀恨已久。
“哎呦,哎呦,我的祖宗啊!哎呦!……”
昨日刚受断手之苦,今日再受皮开肉绽之痛,赵权财从开始嗷嗷直叫.
打到后来气息奄奄,身娇肉贵哪里经过这样的折腾,顿时呼气多吸气少,整个人都快升天。
水月然看的真心过瘾,见差不多,大喝一声:“停!”
衙役闻言停下手中动作,半依靠在水火棍傍喘气休息。
“见你办事利索,这剩余的就免了吧!”水月然像是大发慈悲的摆摆手,衙役们却在心中唾弃。
一百廷杖,都打了九九下,一下不打,这叫恩典?还不如打完来的痛快。
“谢……”赵权财刚说一个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可别晕啊!我还有话要问你呢?”
水月然说着便拉起赵权财脖子后面的衣衫,对着那脸就是一阵猛扇。
衙役们眼见着赵权财原本就圆圆的脸变得更加的肿胀,纷纷撇过脸不忍直视。
“嗯……”数十下之后,赵权财这才缓缓苏醒,有了点意识。
水月然趁机问道:“赵大人,这银两什么时候备齐啊?”
赵权财满脸的汗水浸湿头发,气若游丝,无力的瞄了下胸前。
水月然毫不避嫌,伸手到赵权财怀中摸索,掏出一沓银票。
水月然特意朗声说道:“赵大人宽洪海量,知道刘忠一家生活艰辛,特意拿出多余的银两全数赠与。赵大人气度之高,着实令小女子佩服。”
“可否……留……一点……给本官,那可……是我……”全数的家当,赵权财之后的话被水月然手抹脖子的动作给硬生生的给吓回了肚子,一个字也不敢多说。
打落牙齿混血往肚里吞,自认倒霉。
谁让他平日爱财如命,从不信任银号,钱财向来随身携带,无事之时,数钱是他唯一的兴趣。
那可是有白银整整三千两。买下十个府衙大小的宅子都绰绰有余……他的心都在滴血。
“好了,时间也差不多了,下面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
整理好银票,塞入腰中,水月然拍拍躺在刑凳上的赵权财,示意他带路。
下手不偏不倚,正好在他伤臂的伤口处,刚固定好的板子一下拍散,下手之重下手之狠,绝对不是无心,明明就是特意为之。
赵权财正在暗自伤心,哪里留意到水月然这一手,又是一顿杀猪似的嚎叫。
这倒好,两眼一翻,又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