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
他情不自禁地捧起她的脸,素颜干净,双颊因为欢喜而晕了菲色,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半含嗔怨半含烟,最是那艳若玫瑰一般的樱唇,浅嘟,微翘,像是无言的邀请,便蓦低下头去,擒住了那两片柔软。。
这一吻绵长不绝,初初带了些许惩罚的意味,霸道而凶悍,令她意乱情迷又夹杂了一丝被侵略的苦楚,身子不住地颤栗着,他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抽唇,令她的心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
女人戚戚楚楚极尽隐忍的表情着实令人着迷,双眼迷乱,而她的唇瓣在他的碾压后显得略肿,微微噏开,喉咙深处发出暗哑不清的呢喃,他再次,缓缓地凑上去,温柔而缠绵地吻了下去……
“皇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中殿外传来小心的一声。
玄寂离的眉头蓦然一蹙,随即抽唇,声音带着明显的好事被人打断的懊恼与不高兴:“什么事?”
“……”
外面寂无下文。
李莲成办事一向稳妥,一定是大事,否则决不至如此不识相,玄寂离恋恋不舍却是决然地放开怀中女人,神情在下一个瞬间恢复了清冷。
“皇上?”
她还沉浸在他一吻封缄的缠绵中,一时无法自拨,而他,已经下了暖炕,长身修立,是那样的卓然而清绝。
窦涟漪混乱的意识渐渐回归,忙跳下炕去,“皇上这是要走吗?臣妾送送你。”
他不由分说拖着她的手一起往外走,及至迈出外间高门大槛,蓦然从温暖的室内走到户外,寒风侵袭,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
“娘娘,披上披风。”
玄寂离便从赶出来的秀珠手里取了披风,亲手替她披上,一手捏了一边大红的缨络结子帮她系着,两两面对,他低了头认真地打着结,指尖若有似无地轻触在身子上,她忽然想哭,不知道这样的情形以后还会不会有。
“怎么啦?”
他似乎察觉到了,微俯下身来,极认真地盯着她的双眼,微红,一双大眼睛里水汽弥漫,盈盈波光,不胜动人。
“没有,方才被风吹迷了眼。”窦涟漪不好意思地一笑,顺手将眼角的一滴泪拭了去,刻意加深了唇边的笑意,“皇上下次来的时候,帮臣妾带了围棋来,臣妾与皇上切磋一下,如何?”
蓦然想起她京城第一草包大小姐的浑号,唇微勾,他若讽似宠:“哟,朕的皇后还会下围棋哪,真不简单。”
她略怔,随即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不觉娇嗔地斜睨了他一眼:“皇上又取笑臣妾,臣妾不理你了。”身子一扭,竟望着旁边呕起气来。
呵呵,玄寂离欣然一笑,从李莲成手中取了自己的黑色丝容披风,重新牵了她的手,一起拢在腕上的披风中,方才迈开步子。
“皇上,你不冷吗,不如让臣妾帮你穿上。”双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再盖了一层柔软暖和的丝容,她是一点也不冷了,却又担心起他来。
“不冷。”
他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句。
两人默默地行至仙霞池边,临上船前,她亲自帮他披上披风,又仔细地系上结子,拢了又拢,实在是湖上风大,怕他着了凉便不好了。
“天冷,皇上还是不要来了。”盼着他来,却又怕他冻着,一颗心好纠结。
“是担心朕受冻,还是不愿意看见朕?”玄寂离淡挑了她一眼,语气似认真又似开玩笑。
窦涟漪正天人交战,闻言,不觉红了眼,低头盯着脚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臣妾的心思,皇上是真不懂,还是故意装不懂?”
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蓦然发觉几天不见,下颌又尖了一些,想是茶饭不和,心思重重之故吧,这一路又吹了冷风,肌肤凉凉的,加上略略哀怨的表情,果真是我见犹怜。
可是,她的心思,他真的懂吗?
一向自诩看人极准的他,却头一次拿捏不准了,这感觉非常不好,不好到他时时想要发火的地步,想他习惯了掌控一切,何曾这样迷茫过?
“朕走了。”
他终是松开她,什么也没说,头也不回地上了船。
窦涟漪一直立在池边,一俟船离了岸,身边的秀珠忍不住欢喜出声:“看样子皇上没有责怪娘娘,阿弥陀佛,终于可以放心了。”
可是她没有这么乐观,隐隐觉得这事远没完,如果真的过去了,皇上断不至于将她孤零零地扔在这片荒凉的地界,而他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不得而知,接下来会有怎样的举动,她更是猜不透。
她一直那么眺望着,直到船行到了湖心,他一直端立在船头的身影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而这小小的点也倏忽不见了。
因为他闪身进了舱房。
舱内布置得更像一个水上御书房,书架,案桌与怡心殿差不多,只是整体缩小了而已,玄寂离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到底什么事?”
“飞鸽密函。”
李莲成恭身尾随,见问,一边答一边快行一步,将一张折叠的小纸条呈了上去。
“你念吧。”前面的人却没有接,用些微有些慵懒的口气命道。
李莲成这才细心地将卷成一细长条的小纸条展开,长约寸许宽不过一厘米的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字,也没有一个标点符号,便照着念来:“战大军集结初十异动已至潼关挥师南下意欲不明。
哈——
皇上用力笑了一声,吓了李莲成一大跳,腰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