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严剑凝的脚步,白敬轩走出去了三四丈远的距离,而且心中忐忑的他也并没有在意,自己手下的亲卫究竟跟没跟上来。
可就在这时。。。
“嘭嘭嘭嘭嘭。。。”
一连串的爆炸声突然从墨家祖庙中响起,如同炒豆子一样连绵不绝,而这,也将白敬轩的注意力引了过去。
于是,他不禁停下脚步回头观瞧,可下一秒,他却面带惊骇地愣在原地,目光中还流露出一种难以掩盖的恐惧之色。
只见,随着炸裂声不断传来,那间宽敞的大屋中竟然爆开了层层血雾,而每一声炸响,都代表了一条生命的终结。
就这样,白敬轩呆立在原地,看着前方越来越浓的血色渐渐腾起,一时竟然悲从中来,可他却又不敢让严剑凝看到。
“白将军,怎么?没见过死人么?”一道阴冷的声音从白敬轩身后传来,也将他吓得不禁哆嗦了一下。
“少宗主。。。这。。。”
“呵呵,你想让他们知道魔宗与你的交易么?这个时候不杀人灭口,我真不明白你是怎么当上大将军的。”严剑凝揶揄地说道。
“让。。。让少宗主见笑了。。。不过就死个百十来人,无妨,无妨。。。”白敬轩露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表情,面带畏惧的说道。
“好了,走吧,该去收拾收拾后面的烂摊子了。”随后,严剑凝便拍了拍白敬轩的肩膀,转身朝着院外走去。
。。。
一转眼,三天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这三天里,白敬轩凭借着铁血手腕,剪除了仍旧效忠浩澜王室的一群老顽固,并用流血暴力的方式,彻底稳住了庙堂。
而且,有着严剑凝这个炽血魔宗少宗主的出谋划策,白敬轩也将剩余的五十来万浩澜军陈兵在了国境线上,并暗地里派人前往郢洲国帝都,将一封书信递到了慕昕手中。
“天道召召,不嫉不卑,郢洲势大,浩澜仰止,然弱国不可献社稷,哀兵也敢血溅沙,郢洲虽大,劳师远征何以取胜,浩澜虽小,却有千万臣民戍卫国境,还望贵国切勿劳民伤财再图犯境,也愿两国重修旧好,不再兵戎相向。”
当然,与书信一同送到的,还有叶苍南那具无头死尸,以及十万副伤痕累累的铠甲刀剑。
读完书信,看完残尸,慕昕破天荒的当场暴怒,并下令将浩澜来使拖出去剁成肉泥,但他这个决定,却被一个身着红衣的东虞特使制止了。
与此同时,白敬轩也在新晋提拔上来的百官拥戴下,直接继承大统,成为了浩澜国的新任国王。
就这样,一个效忠于炽血魔宗的平凡国家,彻底横在了星辉国境外,也如同一把尖刀,插在了青莲宗的软肋之下。
。。。
“多亏少宗主深谋远虑,猜到东虞盟一定知道有您的存在,所以那慕昕老儿定不敢发兵犯境,也免去了我国动荡之危。”书房之内,浩澜国王白敬轩站在书案旁边,对着王座上的严剑凝恭恭敬敬地说道。
“呵呵,东虞盟手眼通天,我宗的一举一动怎么会瞒过他们的眼睛,而我之所以隐于幕后,为的也仅仅是骗过那些无知民众罢了。”严剑凝阴冷地笑着说道。
“呵呵,少宗主说的是。。。”
“叶苍南已死,墨家也彻底铲除了,看来在过几日我也该回魔宗闭关去了。”
“这。。。”听到严剑凝的话,白敬轩心中忍不住一阵突突,毕竟叶苍南的死二人都知道,可墨家的事儿,白敬轩还没抽出功夫来和严剑凝提起呢。“少宗主。。。墨家尚未灭族啊。。。”
“什么!”听到白敬轩的话,严剑凝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拍着桌子大声吼道。
“少宗主息怒。。。少宗主息怒。。。”看到这一幕的白敬轩,被吓得直接跪倒在地,不住地磕着头说道。
“你!把话说清楚!墨家之人到底如何了!”
“是。。。是。。。当天墨家在祖庙地洞中。。。”
就这样,白敬轩把那天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并添油加醋地把他的“丰功伟绩”着重修饰了一番。
“你!墨家没死,你怎么不早说!!!”
“这。。。奴才该死。。。奴才竟然把这茬儿给忘了。。。奴才该死。。。”
“哼!废物!”话音刚落,严剑凝便瞬间化成了一道血光,直接奔着墨家祖庙的方向飞驰而去。
。。。
“人呢!人跑哪儿去了!”刚刚抵达洞穴的严剑凝歇斯底里的咆哮着,因为这座三天前上演过一场生死大战的洞穴,现在已经空空荡荡,连一个人影也没有了。
“白敬轩!墨家的人跑哪儿去了!”
“少。。。少宗主。。。我也不知道啊。。。”严剑凝的震怒将白敬轩吓得心头狂跳。
“嗯?那边!”严剑凝在这潮湿的空气中嗅了嗅,便闻到了一股杂乱的血腥味,随后他就认准了方向直接冲了过去。
两个呼吸后,严剑凝来到了那方石台旁边,并看到了一条条干枯的血迹,更发现了两片凝固血液组成的人形印记。
“炽血渡魂秘法?”下一秒,严剑凝便目带震惊地大叫一声,并俯下身子用手触摸起了那些干枯的血色“藤蔓”。
“不错。。。正是炽血渡魂秘法,究竟是谁在这里施展我魔宗的续命之法?”想到这,严剑凝便猛地回过头,直视着堪堪来迟的白敬轩。
“墨家有人重伤濒死?”
“重伤濒死?这。。。”白敬轩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