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彦松听到林欣洁这样直接恶意指责江氏的举动很是生气,立刻教育林欣洁道:“你怎么能这样指责长辈?你舅母虽然小气了些,可是对你们一家也算是仁至义尽,没想到竟然得到你这样恶意的指责!洁儿,是谁将你教的这样坏?”
林欣洁看了一眼吴彦松,对方却扭过了脸不愿意看着林欣洁,林欣洁无奈地轻声道:“舅舅,你不是糊涂人。你想想若是舅母没存那样的心思,又怎么会有刚刚的举动。洁儿……舅舅一家的恩情洁儿记在心头,可是……不代表洁儿就要将自己母亲的东西拱手送人!”
话音刚落,吴家门轴转动发出的尖锐声音,打断了两人间的对话。随着重重的脚步声在院内响起,林欣洁又一次看到江氏。只是这一次江氏是一脸的怒气,全然不同刚刚离家时的灰头土脸。
未等吴彦松开口,江氏就抢下说话道:“我正要说我为什么会回来呢!”说完,她就转头将怒火对着林欣洁发泄道:“果然是姓林的人啊!借着我们吴家的资源,最后还是要帮林家!林欣洁,你好样的呀!”
江氏这无名业火发得有些莫名其妙,林欣洁紧着眉头不解地看着她。要知道,自己自从分家之后,就在未见过林家的其他人,怎么听江氏的意思,自己还偷偷地用了吴家的东西帮助林家?可是怎么可能呢!
“舅母,你在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自认为身正的林欣洁当然不在乎刚刚江氏说的奇怪话语,直接开口否定了江氏。
江氏冷哼一声,不屑地白了林欣洁一眼,然后转头对着吴彦松开口道:“我就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不会说实话的!当家的,你只要出去看看就知道了!现在有人在咱们家门口当街叫卖米酒呢!卖的人你也认识,就是林家的大嫂!哼!要说不是这小丫头片子告诉的秘方,林家人怎么会有酒曲方子!”
吴彦松听到妻子的话也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问道:“当真?”
“你怎么还不信我啊!人家都已经叫卖到你家门口了!我骗你做什么!”江氏说完又用手指指着林欣洁的鼻尖,语气恶毒道:“这个小丫头,吃着我的,用着我的!就连卖酒的酒牌都是用的咱们老吴家的!结果呢!不但不知道感恩,还将那个酒曲方子藏着掖着!若是真的藏着掖着也就算了,竟然只是对着我们藏着掖着,对他们老林家倒是大方的狠呢!”
林欣洁下意识地反驳道:“舅母误会了。那酒曲秘方洁儿一直都保管的很好,除了我与娘亲再无第三人知晓。”
“哼!再无第三人知晓?!”江氏冷冷地重复了林欣洁的话,一脸不信地转头看向一旁道:“那老林家的人是怎么知道的!做梦梦出来的啊!我看啊!没别的原因,就是我呀,眼瞎,养了一只白眼狼!”
吴彦松听到妻子最后大声说出的话,不悦地甩了甩衣袖,直接问起了另一个话题道:“明哥儿和辰哥儿呢?你有将他们送到二姐家吗?”
“当家的,这个才是正事啊!”
“我问你,明哥儿和辰哥儿呢?”
见吴彦松问得正经,江氏也不敢转移话题,只得开口道:“辰哥儿说他知道二姑家的路,要自己走。我担心林家人呛行就同意了。我也是为了家里好啊,当家的!”
吴彦松长叹一口气,将江氏推出了灶房,低声却又不失威严地开口道:“我是让你送两个孩子去他二姑家吃早饭,上学堂。你听明白了吗?”
“……我,听明白了。我这就去。”
说完江氏就如霜打茄子一般,低着头满满地踏着小碎步离开了吴家。透着因江氏离开而略微打开大门而产生门缝,传来了吴家门外热闹的叫卖与求买的声音,让吴彦松听得头疼。
他转过头,看向一脸惊讶与不相信的林欣洁说道:“洁儿,同我走一趟吧!这件事你总该有个解释。”
林欣洁抬眼看了看吴彦松看不出表情的脸,想要察觉出些许端倪,好让自己可以暗自推测着对方的心态,可是她却无法通过吴彦松的扑克脸上发现一点线索。
无奈之下,林欣洁只好放弃,长舒一口气,随着舅舅推开到了吴家大门。果然就看到了林老太太和曾氏带着林欣美、林欣祥、林欣瑞姐弟三人,在临时支起来的木头长桌上,卖力地叫卖着他们身后的一大盆散着米酒辛香的东西。
虽然一路上没少常舒气,但是林欣洁心中的烦闷却还是没有散去,尤其在见到了林老太太后,林欣洁觉得没由来的心头一堵,好生难受。
吴彦松客客气气地上前对着林老太太行过礼,然后开口道:“不知道亲家奶奶这是在做什么?怎么会到我家门口叫卖东西?”
林老太太得意地瞥了一眼林欣洁与吴彦松,然后才开口道:“这不是听说你们家生意火爆,天天供不应求的,就想借点亲家风水宝地的灵气,好做小买卖贴补家用嘛!对了,亲家不介意吧!”
人都已经到这里了,竟然还问旁人介意不介意。林老太太的举动摆明了就是在挑衅。林欣洁捏紧了拳头,咬着牙一字一顿地问道:“那不知道奶你是要在这儿卖什么呢?这样红火,想来三叔的罚款很快就能交上了吧!”
之前林欣洁的三叔林言喜虽然被林老太太领回了家,但是县令大人为了照顾韩家的面子有意将林言喜判得很重,不仅劳役要做满两个月,还要交出大约一百两银子的医疗费给韩家,这样的结果让林老太太对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