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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真一个激灵人往后缩了缩,有些慌张:“你,你怎么在这?”
吕丛歪下脖子,抿着嘴睫毛微扬佯装思考了一下:“嗯…”他边嗯边蹲下身,觉得有些远,长腿一迈,整个人瞬间挪到她面前。
他单膝跪地,身子往前倾了倾,快要将她裹紧怀里,她清楚的闻见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
任真悄悄咽了下嗓子,他身上的温度正丝丝缕缕的往她这边浮动,弄的她还有点小热。
“你往后一点,太近了。”任真推了推他的肩膀,他却纹丝不动。
吕丛勾动嘴角笑了笑:“还要继续在这坐着吗?”
任真这会儿有点脑缺氧,也没顾得上疑惑他怎么在这,傻傻嗯一声:“我想再待一会儿。”
吕丛点下头:“好,那我也在这待着。”
任真扭头看着他,杏仁眼里这才有了疑惑:“为什么?”
吕丛:“帮你挡风。”
任真:“……”
我已经够乱了,你就别再添乱了,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我继续混乱的又一个原因。
吕丛看着她头顶的小绒毛,又没忍住,伸出手揉啊揉完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就像在路边发现了一只可怜的需要他帮助的小猫咪一样,温柔又充满爱意。
任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透过余光看他,他笑意盈盈的一脸满足。
“别揉了,再揉就该油了。”她两胳膊举过头顶,攥着他的手取下来。
吕丛看着她有些想发笑,被拽着的手故意轻轻使下力气,让她误以为他又要继续,便一直攥着不撒手。
夕阳将她的瞳孔过滤成了浅咖色,她的眼睛还和小时候一样,干净到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
她的手热热的,拽着他有些微微的用力,手指偶尔不自知的攒动一下,弄的吕丛心里直发痒。
他反手握住她的一只手,起身弯着腰稍带了点力度将她拉一下。
任真仰着脖子,手被对方抓得很紧。
“干什么?”
吕丛:“后背吹的凉,待不住了,我带你去个暖和点的地方。”
任真又一次完美演绎了身体比大脑诚实,跟着他的力气站了起来。
吕丛自然的牵着她的手,将她往那个暖和点的地方带,她便乖乖跟在他身后。
某一瞬间,她竟有些小确幸,感觉就像脚一样,软乎乎的又甜滋滋的。
玻璃房门口,吕丛伸手推门,另一只手却被扯了一下。
他低头:“怎么了?”
任真突然严肃起来:“这里可以随便进吗?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吕丛被她这样乍一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侧过脑袋看了一眼握着门把的手,然后很快回过神笑了下:“你想进去吗?”
任真抿了抿嘴,眨两下眼睛:“嗯,想。”
吕丛看着她的样子突然有点把持不住,想捧着她的脸蛋捏捏揉揉顺便亲亲,但…情况并不允许,所以急急咽两下嗓子老老实实忍回去了。
……
吕丛一把推开门,宽敞明亮的排练厅瞬间一览无余,暮光透过玻璃薄薄的一层铺在木地板上,淡淡的檀木香隐隐约约的飘了出来,闻起来特别提神。
任真被这种容易上头的景色迷的晕乎乎的,另一只手也不自觉的握住了吕丛的手腕,然后两只手晃了晃,吕丛的胳膊跟着前后摆动几下。
“好想在这里面唱戏。”她感叹。
吕丛嘴角扬起,咳了两声正色道:“真的很喜欢这里吗?”
任真狠狠啄下脑袋:“真的。”
“好,我答应了。”
任真一秒没了表情,呆了几秒后抬头疑问:“你,答应了?”
吕丛不再逗她,微微侧点身脑袋往玻璃房斜一下:“这是我的专用教室,学校在建时我亲自挑的地方,亲自设计的。”
任真:这是可以抱大腿了吗?
可她却弱弱的说了句别的:“只有你一个人在用吗?”
问题很鸡肋,但她就是控制不住想明明白白地听他说是。
“除了我,你是第二个进这房子的人。当然,如果你不想再有第三个人,那就绝对不会有。”
任真:心里先爽三秒。
然后嘴巴还是很诚实的低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是主人,你说的算。”
玻璃房分上下两层,每一层的挑高都近7米,空间又敞亮又舒适。
任真在得到吕丛允许后开始到处溜达,一楼就是单纯用来练功唱戏的,有一面镶着一块巨大的镜子,显得整个房间更开阔了。
二楼被分割成三个区域,一部分用来存放道具戏服,一部分是化妆区,剩下一部分是休息区。
虽然整体陈设都很简单,但一看吕丛就是用了心的。
京剧服装和道具成了最好的装饰品,墙边立着的一排黑色布靴一尘不染,化妆台也摆放的整整齐齐。
他还和小时候一样,只要涉及唱戏就一点也不马虎。
“怎么样?还喜欢吧?”吕丛上来,一手握着两瓶水,走过她身边时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下巴微扬,示意她去沙发上坐。
任真跟在他身后过去,坐在沙发上嗯了一声:“挺好的。”
吕丛拧开一瓶水递给她:“那你以后想唱戏了就来这里,没人打扰安静。”说完他掏出一把钥匙举她面前。
任真盯着钥匙迟迟没抬手,刚才只是不知道这间玻璃房的主人是谁,所以才说真的想在这里唱戏,但现在知道了,竟有些害怕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