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菜收回手靠在桌边胳膊抱在胸前:“你一个大老爷们儿都洗成这样了,那任真那细皮嫩肉的得成什么样了?”
吕丛嘶一声眼神警告。
冒菜一步跳老远:“哎哎哎,我没别的意思嗷,我的意思是,这丫头都受了多少委屈了,你说她…忍者吗?这么能忍?”
说完他试探的看了看吕丛。
吕丛正好也看向他,冒菜还没来得及躲开,对方沉声:“你什么意思?”
冒菜清了清嗓子,支支吾吾半天后一咬牙:“水苗是不是给你打电话了?”
吕丛蹙眉,一脸打什么电话的表情,然后拿起桌上正充电的手机按亮人倒吸口冷气,整个屏幕被水苗的未接来电占满了。
“我刚在洗澡,没听见,她跟你说什么了。”
冒菜长长叹口气,眼睛斜了斜吕丛人又靠回桌边,把之前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还原给了吕丛听。
说到最后,冒菜都觉得后脊背一阵凉意,吕丛黑着脸,这架势,以前他只在他要跟谁打架的时候才见过。
“那个…你…打算怎么办?”
吕丛低下头眉头揪着捏了捏鼻梁,整个人浑身上下透着烦躁。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自己解决。”
冒菜不太放心:“诶…你可千万别动手啊。”
吕丛横他一眼:“老子不打女人。”
冒菜扯了扯嘴角,还是不要惹他为妙,于是乖乖退安。
……
冒菜走后吕丛在屋里又坐着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手机突然震了两下,他急急抓起来以为是任真,脸色稍好转一些,结果点开却是冯曼白,眨眼间又黑了脸。
对于今天的发生的一切,冯曼白还一无所知,正兴致勃勃想要约他出去。
吕丛回了个好字,说好地点,他很快换好衣服戴着顶鸭舌帽就出门了。
冯曼白约他在郊区一家很有格调的餐厅吃饭,为了方便说话还专门要了包间,屋里灯光很暗,整一面墙的星星灯隔着一层纱帘灯光若影若现。
窗外,一大片湖水随着风轻轻的推开一层又一层的波纹,淡泊的月光扑在湖面,气氛温暖又暧昧。
吕丛到的速度令冯曼白不太敢相信,为了见他,她还特意打扮了一番,没想他却穿的十分随意,人进屋时看着来势汹汹,不像是赴宴,倒像是找事。
冯曼白心下紧了紧,脸上却依旧笑脸相迎:“你来了!”她想上前,又有点发怵,于是站在原地伸了伸手。
吕丛视而不见,一屁股坐进她对面的高级沙发椅里,人和座椅看着特别不搭。
冯曼白用微笑掩饰尴尬,收回手坐下后细声唤了服务员进来,还没等她说上菜,对面的人声音沉沉:“菜等会儿再上,我有话要说。”
服务员为难的两边看了看,冯曼白生挤出一丝笑来:“好,那就等会吧。”
服务员走后,吕丛这才抬眼目光幽幽,冯曼白正握着杯子喝水,吓得手停了下来,水也不喝了,放下杯子看着他,声音低低的:“怎,怎么了吗?”
吕丛嘴角轻轻勾动一下,笑的清冷:“你问我?”
冯曼白脸色煞白,一时答不上来。
吕丛懒得跟她费时间,往直的坐了坐:“我有没有警告过你,不要牵扯无辜的人?”
冯曼白明白过来,笑一声,上次秦若可劝她之后,她一直默默忍着没再对任真有过半分伤害,没想人在屋里坐,锅从天上砸。
这下子她底气足起来:“那你说,我都干了什么,让你这样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