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没几个是傻子,啤酒肚的当事人做为中间商甚至猜到厂家会将货执行走,然后再按出厂价卖给好年华公司。这样他们就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的错误出在拼命在工展中心里面找人。等想到可能是去了外面某个地方时已经晚了。
茶楼里刘萍自给会岭针织厂打了电话后,又接着联系车队与仓库。张秋生说联系这些单位干嘛?直接给印染厂打电话,将这些汗衫运他们厂去。既节省运费又省了仓库钱。
刘萍盯着张秋生说:“这些汗衫要印染?”张秋生说:“那当然,不重新在汗衫上印些东西,既不能增值也不好卖啊。”
嗯,既要增值还要好卖。刘萍眼睛一亮,问道:“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见张秋生低头沉思,刘萍又说:“我的意思是印些什么为好?”
张秋生抬头说:“今年是奥运年呀!各种体育明星,飞人乔丹、魔术师约翰逊,哦,这是篮球明星,另外足球等等,重要的是中国有夺冠希望的明星。
另外什么少林寺和尚,武当山道士。还有一些怪话,比如“别理我,烦着呢”;“啊依辣喔油”;“我是流氓,我怕谁”等等。可以让我们班同学集思广益。”
刘萍立即给印染厂打电话。麒林市印染厂效益也不好,现在正处于等米下锅期间。突然接到五十万汗衫印染的订单,不敢怠慢,立马就派人赶过来。
后来的事实证明,张秋生这个主意好极了。赶紧又找连洲针织厂定货,一次五十万件,一共加了两次。为什么?奥运是全世界的事啊。方爱娟立即就抓住这时机,她要代理出口。
方爱娟是通过五联公司出口。五联公司只要出口退税部分,其它的一分钱不赚。这一主意让连洲针织厂、麒林印染厂,好年华公司、方爱娟与五联公司都有得赚,皆大欢喜。这是后话,就不提了。
刘萍高兴极了。又问道:“汗衫问题算暂时解决了,那套套怎么办?还是要联系车队与仓库吧?”嘴里这样,其实心里是希望张秋生也出个增值又好卖的主意。
果然,张秋生说:“打电话给五联公司吧。这批套套,东亚人不合适,东欧人总差不多吧?我看东欧人身材很高大的。”
是啊,五联公司与俄罗斯有大量的贸易往来。捎带手的将这些套套卖过去恐怕差不多。
工展中心这边,阮总还在打电话。还好,还好,这次电话打通了。阮总立即如同诸太平一样,抽泣加呜咽地大喊一声:“任、总、啊!哇呜,哇呜——”
电话里的任总也如同刚才他自己骂诸太平一样的喝斥:“哭什么哭?有事说事,快点!”
阮总正准备向主子控诉眼前的这帮家伙,孙不武突然伸手将他电话抢了过来。
姓阮的说要打电话时,孙不武就留意听着他打给谁。怕就怕是打给天关省或麒林市的什么领导,这样就比较麻烦,他们对省市领导不熟。这样就必须找家中长辈,这是他们极不情愿的事。
修真人怎么了?修真的青少年照样有叛逆期。他们做事就不愿让家里知道,除非万不得已。
姓阮的叫任总,再仔细听听,孙不武对这个声音熟。所以他将电话抢过来,自己来说:“任总?你到底是任中黄还是任中白啊?”
“我草,”电话里的人刚刚骂出一句粗口,立马想起电话那头是谁了,小心翼翼地问:“你是孙,孙不武?”
“是啊,”孙不武吊儿浪当地回答:“你还没说到底是任中黄还是任中白呢?”
说起来大家都熟悉。还记得张秋生他们去日本时,在京城国际机场肯得基里遇到的那个纨绔大少任大头么?现在这个任总就是任大头的哥哥。任大头兄弟仨,他是最小的一个。大哥比孙不武大十多岁,却经常被孙不武打得不敢归家。
孙不武其实与秋同一样,小学生敢打高中生甚至比他们大十几岁的大学生。孙不武给他们兄弟三个都取了名,老大叫任中黄,老二叫任中白,老三叫任大头。
老大与老二请教了别人,知道人中黄与人中白都是与大小便沾亲的东西,就申请孙不武给他们改了。孙不武不答应,他说取好了的名字不能改。
但这名字一直只有孙不武叫,别的人敢这样叫,他们就与之拼命。与孙不武却是拼命都没的拼,也只得随他叫去了。老大曾经带着两个弟弟郑重其事地找孙不武谈判,条件就是随便怎么侮辱他们哥几个,但不能言及他们的父母及爷爷。
所以在京城机场,孙不武一唱儿歌“一二一,做早操,大头的爸爸卖香蕉——”。任大头即使怕孙不武也照样与其打架。就是因为孙不武违反了约定。
孙不武虽然胡闹,但对老人还是很尊重的。任家三兄弟不向他提这个条件,孙不武也不会去瞎说。这都小时候的事了,那时大家都不懂事。连取个外号都这样当真。
因为这名字只有孙不武一人叫,任家兄弟在电话里一听,立马就猜出电话那头是孙不武。
“我,我是老大。”电话那头幽幽地说。孙不武哈哈大笑,随即又大声咆哮:“任中黄,我草泥玛!你竟敢派狗腿子来捞老子的钱?啊!老子躲到麒林来,是怕了你们这些杂碎?啊!要是来个有分量的也就算了,竟然派狗腿子,有这么寒碜人的么?要不要我现在就回去,找你爷爷掰赤掰赤?”
任大少自从小弟弟告诉他,在机场遇到孙家小五子,并且这小五子好像跟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