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英睁开眼,看了一会吴烟骂道:“你是谁?尽胡说八道!”说完又慢慢闭上眼睛。
李秀英连我都不认识了,吴烟一下将半导体喇叭砸了,破口大骂道:“我是谁?我是吴烟!李秀英,你这个傻妞!放着好年华还有许多事不做,跑这儿来想吴痕。吴痕就是一蠢货,一白痴!吴痕有什么好恋的?”
李秀英又睁开眼睛,吴痕还好吧,怎么就蠢货又白痴了?
吴烟不等李秀英重新闭上眼睛,更加大声地骂:“吴痕当然是蠢货,当然是白痴。他武功不如张秋生,法术不如我!大不了就是一小白脸而已,有什么了不起?我待会就联合妙因去将他扁一顿!”
李秀英太累,眼皮太沉重,她只想闭上眼睛从此不再睁开。但只要闭上眼,就会再次陷入情劫。这个很矛盾,情劫里全是吴痕,而吴痕又在被人骂。
李秀英努力睁着眼睛,终于想起骂吴痕的竟然是他妹妹。李秀英奇怪地问:“你是吴痕妹妹吧,干嘛要打他?”
我就是要打吴痕,我看见他就生气,吴烟接过李秋兰递过来的电喇叭说:“吴痕这个糊涂虫,跟着家里那些老糊涂瞎闹,竟然练什么斩七情断六欲的功法,结果怎样?练出个闷--骚!我丢不起这个人,所以就要打他!
闷--骚就闷--骚吧,啊!竟然那样的重口味,啊!竟然喜欢中年大妈,啊!还是儿子都比他大的中年大妈,啊!这叫什么明堂?丢人,丢死个人,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我吴烟检了一辈子柴,啊,被他一把火全烧了。叫我这张老脸往搁?所以非打不可!要不,我和妙因再加上你,我们三人一道去打?”
吴烟嘴里在骂,心里却在说:老哥啊,对不起哈,为了救秀英,也只有借您老人家的光辉形象用上这么一用了。反正你的形象也不值钱,张秋生他们根本不拿你当回事。
李秀英没回答吴烟的邀请,而是坐那儿若有所思。吴烟怕她闭眼,怕她又陷进去,还是不住口地骂:“李秀英,你这个傻妞!我是他妹妹,一母所生,臭鼻子割不掉,没办法。你一个清白女生,居然想跟一个闷--骚混,居然眼睁睁地往火坑里跳,居然跟中年大妈瞎掺和,啊!你也不怕掉身份。”
吴烟骂归骂,压根没指望一顿骂就能使李秀英挥慧剑斩情丝。她只盼着能像张秋生骂哥哥一样,一直到天雷劈下来,算是捱过这一劫。
可是,没想到。不仅吴烟没想到,李秋兰与孙妙因也没想到,李秀英突然抬起头来说:“我也没喜欢吴痕呀,怎么会这样呢?其实,我是喜欢张秋生的。”
啊——,这边三个女生大吃一惊。这个李秀英,别刚从吴痕这个坑里爬出来,还没站稳,立马又掉进张秋生那个坑?一坑接一坑,这可如何是好!
救李秀英要紧,其他的顾不了许多,吴烟立马说:“喜欢张秋生就对了嘛。正常人都喜欢张秋生。变--态与傻妞才喜欢吴痕。”
李秋兰与孙妙因都吓呆了。李秀英的情劫还没过去,难道吴烟又得了情魔?你这不是在害李秀英么?这丫头从来想法与人不同,但这次是疯魔了,是要死了。
吴烟此时的想法是,张秋生是千万骂不得的。不是舍不得骂,张秋生皮厚,骂是骂不死他。问题是,前几天自己渡劫时暴露了爱张秋生。现在却将他骂得狗屎不如,李秀英会认为我在糊弄她。现在只能顺着秀英来,先将她拉出坑再说。
果然,李秀英眼睛睁得比刚才要大得多,她有点不相信地说:“吴烟,你不是喜欢张秋生的么,现在怎么要我喜欢了?”这句话证明,李秀英脑袋清醒多了。
“我是喜欢张秋生啊,我这人向来有什么说什么,从不遮着掩着。”吴烟见这样说有效果,更加起劲地说:“可我又没在这家伙身上盖戳,也没在他身上烙上什么印,他又不是我的私家珍藏。
张秋生没向我表白,双方家长又没见面,他还算不上是我的。秀英,说好了,我们公平竞争。公鸡叫,母鸡叫,各人抢到各人要。无论最后谁胜了,我们都是好姐妹,不许翻脸。”
李秀英点头,好!公鸡叫,母鸡叫,各人抢到各人要。无论怎样都不翻脸,我们是永远的好姐妹。
劫雷终于劈下来了,三个女生长长地松了口气。别人渡劫最害怕的天雷,一连三十多道的劫雷惊天动地,在她们听来竟然非常悦耳。
一切恢复正常,李秀英对那三个女生说:“刚才的事可不能说出去。张秋生要是知道了,那还不得意死了?乖乖,可不得了了,吴烟与李秀英两个都爱他,这小子还不美得鼻涕冒泡泡?”
刚才什么事?三个女生问道。李秀英大咧咧地说:“张秋生的事啊。”
张秋生什么事?三个女生又问。李秀英先是楞了一回,马上就聪明地反应过来,嘿嘿地笑着说:“没事,没事。”
后来李满屯与孙不武渡劫,那叫一个轻松。用李满屯的话说,差不多就像放了个屁就过了。
几个女生大大地不服气。这些男生个个没心没肺,渡劫比小孩过家家还容易。
现在就宋念仁与邓二丫没渡劫了,他们筑基才三个多月,也不能太快吧?宋念仁却非常着急,他觉得不能比其他水货差太多。所以宋念仁更加刻苦地修炼。
邓二丫却一点不着急。二丫是听话的孩子。爷爷奶奶叫慢点修炼,她就慢点修炼。爷爷奶奶叫加紧练武以提高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