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娴没听过这样的怪话,忍不住笑了起来。江小娴笑得很美,将张秋生的**本质激发出来:“你笑得真漂亮,再降两个月吧。十个月交货。”
终于胜利了,江小娴由衷地笑:“好吧,成交。你十个月内一定要交货。”写一个剧本确实不容易,十个月是应当要的。
其实吧,那个吧,这个呢,张秋生凑近着说:“你身上真香,让我闻闻,可以再减两个月。你看怎么样?”
江小娴往起一站:“不行。”想想又坐下,说:“写好了,可以,可以——”江小娴脸胀得通红。
你的意思是,什么时候写好,就什么时候让我闻?张秋生死皮赖脸地说:“我们跟税务局学,实行八级累进制。我要是十个月内写好呢,就让我闻闻。”
江小娴不说话,但轻轻地点了点头。张秋生又说:“要是八个月写好呢,不仅让我闻,还给我亲一下。”
江小娴不说话,也没点头,只是脸更加的红了。张秋生得寸进尺:“要是六个月内写好呢,就随便我亲。”话说完,就凑在江小娴脖子上嗅了一下,嘴里还说:“这是预付款。”
江小娴往起一跳,赶紧地走人。张秋生跟在后面,问道:“你怎么来的?要我开车送么?”
江小娴还是不说话,闷着头在前面走。张秋生有点不放心。大晚上的,一个女生,万一出个什么事可就罪过了。
快到校门口了,江小娴停下来,问道:“你的车呢?”
哦,你等会。张秋生立马跑到一个黑暗的角落,将摩托取出来。你早不说话,否则顺路取皮卡哇。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摩托比皮卡值钱,也拉风。
江小娴没想到,竟然是摩托,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头盔,坐上去。江小娴尽量使自己坐正坐直,尽量不碰张秋生。摩托如果太快,就非得抱住他腰不可。这混蛋想借此沾便宜。
江小娴想说开慢点,想想还是没说话。男生都这样,巴不得多沾一点便宜。要不,算了,剧本不要了。反正爸妈也不愿意,爷爷奶奶也不愿意我走演艺路。
其实吧,张秋生的要求并不过分。早就听说了,演艺界都这样,最起码很多人都这样。可是,他在这种的场合,以这样的方式提出来,太,太那个,太赤---裸-裸,好像是与我做交易。
摩托开得很稳,不快也不慢。很遵守交通规则,靠右行驶,红灯停绿灯行。停车与起步都很平稳,江小娴像坐家里或教室里的凳子上一点没有前仰后合的感觉,一点没有抱住他腰的需要。
这家伙一点没想沾我便宜。江小娴又有点失落。女孩的心思很难猜。厌恶男人沾她便宜。可男人一点都不想沾便宜,又让她生气,或者还有点小委屈。谁能说得清呢?
江小娴想说点什么,又找不出话题。心里又埋怨张秋生,你就不能找点话与我说说?你不是废话多多的人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双大离理工大不远,没一会就到了。张秋生就像摩的司机,将江小娴送到楼下,连再见都没说一声掉头就走。那些拉琴的,弹吉他的,鬼叫鬼嚷表白的,等门口准备献花的等等,一切如旧。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了豪华小车。双大保卫处规定,非本校车辆一律不准入内。
张秋生对这儿的一切熟视无睹,摩托轰鸣着绝尘而去。江小娴站在门口,看着摩托眨个眼就没了影,心里突然泛起一丝酸楚。这家伙完全没将我当回事。
江小娴之所以贸然地去找张秋生写剧本,是因为从来没哪个男生拒绝过她的要求。这次已经例外了,已经不顾脸皮了,竟然两次上门求人。
张秋生终于答应了。可那是答应吗?纯粹是做买卖。江小娴站在那儿呆住了,头脑里一片空白,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下来。
江小娴流泪,这可了不得了。这儿有多少她的仰慕者?那些明恋的,暗恋的,大胆表白的,默默守候的,装作闲遐路过只盼着能看上一眼的。连那些追求其他女生的人都心痛了。
是谁这样丧尽天良,竟然惹江小娴哭哇。把这家伙揪出来,老子要打他一顿。要叫这混蛋知道,美女是用来爱护的,绝不能随便欺负。
有人立马说了,谁,张秋生呗。就是那将顺口溜当藏头诗,还邀许多大妈来打腰鼓的家伙。对,就是那家伙。撒谎,说时盈盈与他打娘胎里就指腹为婚。这混蛋根本就不是我们学校的,哪儿的?理工大的,出名的女生公敌。
江小娴这一哭给双大的男生带来许多意想不到的麻烦,此是后话,我们下面再说。
张秋生骑着摩托路过一公用电话。已经过去了,想想又回头,拿起电话,犹豫了一会才拨号。
一拨就通,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张秋生吸了一口气:“喂,吴烟吗?在干什么哇?在自习。你都学霸了需要自习么?”
吴烟看看电话,没错,是张秋生的声音,可不是他一向的风格,他怎么了?旁边的李秀英也察觉不对,悄悄问:“是张秋生吗?”
吴烟点点头,又对着电话说:“张秋生,你怎么啦,有事吗?”张秋生要是有事,就必定是大事。吴、李二女生都有点发慌。
没事,李秀英也在?哦,很好。那秋兰在吗?哦,对,我忘了,她每天都回家,要照顾爷爷奶奶。张秋生说:“没事,真的没事。我做了一首曲子,想拉给你们听听。”
张秋生是为自己刚才对江小娴说的话而感到羞耻,这是耍**。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