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寂泽摇摇头道:“不用易容那么麻烦,没人见过我的妹妹,只要我和父皇母后说你是,你便是北岳国的公主濮阳寂香。”
闻言,火绯月好奇地睁大了美眸,濮阳寂香身为北岳国的公主,就算做不到万众瞩目,那也不该是没有人知道她的长相吧?怎么一个堂堂公主,居然只有自己的父皇母后以及皇兄见到过么?
“我妹妹她,和我一样,从小患有先天性心脏病,并且比我还要严重,所以,从小到大,她都被保护得很好,几乎没什么人见识过她的庐山真面目,她就像一朵温室里的小花,从来都不用担心外面的风风雨雨。”一见火绯月的表情,濮阳寂泽轻叹一声解释道,提起自己的这个妹妹,他这个做兄长的,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当火绯月和花落雪悄然来到的时候,辜青远还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当他揉了揉眼睛发现一切都不是在做梦的时候,禁不住激动地上前紧紧抱住火绯月,低沉着声音道:“绯儿,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回来了?就算是用飞的也没有这么快吧。”辜青远一脸匪夷所思地道。
“是用传输阵法直接传输到学院的,比飞快多了。”火绯月一边说一边快速地走到濮阳寂泽的身边,动作利索地抓起濮阳寂泽的手,垂眸一脸冷静地为濮阳寂泽把起脉来,一边把脉一边抿唇沉思着。
“绯儿,怎么样?寂泽他,能醒过来吗?”辜青远一脸紧张地望着火绯月道,“我是什么办法都用尽了,真的已经是山穷水尽了,寂泽的心脏,几乎已经停止了跳动,很多汤药,我甚至不敢给他使用了,我怕用得不好的话,不但救不了寂泽,反而直接害死他……”
“青远,你做得很对,当一种药物有可能会伤害到病人的生命时,我们身为医者,最理智的做法便是等待,胡乱用药,只会给病人原本就早已经衰竭的心脏增添无穷的负担。”火绯月一边说,一边取出手中的银针,开始默默地为濮阳寂泽施起针来。
辜青远默默地在一边站着,不敢再出言打扰,施针这种事情,是不能够分神的,否则一个不小心,病人的生命就会因为医者的分神而宣告结束。
整整两个时辰,火绯月都在集中注意力施针,辜青远站在边上,看着火绯月的施针手法,心中充满了钦佩,这便是火绯月,她那高超灵活的施针手法,她那冷静沉着的医治态度,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
花落雪默默地坐在一旁,随意地取出一本书看了起来,心中暗自期盼着濮阳寂泽能够早日苏醒,他也好带着绯儿早日远走高飞,找一个没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共度一生。
施完了针,火绯月又炼制了一些丹药,当她炼制完丹药想要喂濮阳寂泽吞下的时候,花落雪突然间从书堆里抬起头来,动作快速地从火绯月的手中抢过丹药,二话不说便将丹药塞入了濮阳寂泽的口中。
火绯月见状,空荡荡的手一顿,唇角扬起一抹漂亮的弧度,轻笑着摇了摇头,落雪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连这种小事都较劲上了。
其实,在火绯月为濮阳寂泽施针的时候,花落雪就已经较劲上了,但是,他知道,绯儿是在救人性命,而且,他也确实帮不上什么忙,否则的话,他又怎么能够容忍火绯月对一个男人的身体上下其手呢?可是人命关天,就算他再不能容忍,他也必须容忍,但是喂药这种事情,他还是会的,所以,一见火绯月要替濮阳寂泽喂药了,花落雪便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一眨眼便替濮阳寂泽喂下了丹药。时间缓缓流逝,转眼夜幕降临,因为濮阳寂泽还没有醒来,火绯月的一颗心始终都吊着,所以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找连玉枫等人相聚。一吃完晚餐,火绯月便静静地守候在濮阳寂泽的床边,就怕他的心跳突然间停止过去了。
夜,越来越深,火绯月靠在濮阳寂泽的床榻边,默默地翻看着医书,能够使用的所有急救方法已经全部都用上了,还不见濮阳寂泽醒来……若是濮阳寂泽再这样昏迷下去的话,那后果……
不,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绝对不允许任何消极的思想侵占了自己的头脑,如果身为医者都失去了信心的话,那病人还可以去依靠谁?信任谁?
火绯月一边想,一边飞快地翻看着医书……
“水,水……”突然,一阵微弱的声音传入火绯月的耳畔,虽然很轻很轻,好似冬日里落地的雪花一般,但是,凭着非凡的耳力,火绯月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了这个声音。
“落雪,青远,寂泽醒了,寂泽醒了。”火绯月一脸激动地道,一边说一边快步走到梨花桌子边,倒了满满的一杯水,正准备喂濮阳寂泽喝水之际,那杯水却突然间被人夺走了。
火绯月扬眸望去,见花落雪早已端了那杯水,一勺一勺地喂濮阳寂泽喝起了水。
喝了水之后的濮阳寂泽,精神明显好多了,他扬眸望向火绯月等人,虚弱地道:“谢谢,若不是你们救我的话,我现在早已一命呜呼了。”
火绯月闻言,轻叹一声摇摇头道:“寂泽,你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听青远说,你是在和一头魔兽搏斗的时候昏过去的,不管是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最根本的原因都在于你的心脏越来越衰竭了,所以,寂泽,咱们已经没有时间再等待了,这次能够救醒你,也只是治标不治本,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