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陵点点头,不动声色地将那粒固魂丹放入纳戒中。虽然拍卖会上有很多盗匪之辈出没,但是盗匪也都是有潜规则的,像燕王世子这样的人物,无论是黑道还是白道,都没有什么人会去招惹的。
“燕世子,楚人无罪,怀璧其罪,如今你刚刚拍下这么贵重的宝贝,理应早点回到府中将宝贝藏好,你御剑飞行吧,就不要跟咱们同路了,免得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事。”火绯月传音入密道,“我和牡丹先告辞了,等过些日子,我会登门拜访的,大恩不言谢,我欠你一个人情。无论是金子还是人情,我一定都会还你的!”
燕少陵轻笑着摇摇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眼前的少年是个执拗之人,认准了的事情,再怎么说也没有用,除非是他自己想通。
燕少陵离开后,火绯月便和金牡丹一起踏上了回家之路,金牡丹回闻香院,至于火绯月,自然是回悦来客栈了,当两人经过一片林荫小道的时候,一顶雪白的轿子从天而降,轿子的四周,站着四个清秀的男子,皆一脸恭敬地站在轿子边上。
“大胆月思雪,居然敢和宫主竞拍,看来你是嫌命活得太长了,现在你跪在地上给宫主磕头认错,宫主如果心情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饶你不死!”一个身穿白衣的魁梧男子从天而降,站在轿子前面,手中握着七尺冰冷宝剑,寒光闪闪地直指火绯月。
“哦?宫主心情好的话可能会饶我不死,那万一宫主要是心情不好呢?”火绯月冷哼一声道,“那我岂不是白跪了么?”
“你——大胆刁民,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害得宫主多花了那么多的冤枉钱,死一万次都是便宜你的了……”白衣男子慷慨激昂地道,仿佛火绯月真的犯下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过似的。
“我看你才是刁民吧!你们全部都是刁民!”火绯月毫不畏惧地道,“刚才那是拍卖会馆,本身就是价高者得,我竞拍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有什么不对?你们只知道我害得你们多花了冤枉钱,可你们有没有想过,你们害得我得不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两者相比较,我觉得,我受到的伤害比你们大得多,我都没有主动找你们算账,你们怎么好意思找我喊打喊杀的?……”
“哦?你很喜欢那对耳钉?”就在火绯月激动地替自己叫屈的时候,轿子里传来一道冰泉般的声音,火绯月闻言,整个人僵住了!
这,这声音,怎么会是他?
这个,纵使她化成灰也能听得出来的声音,怎么可能会是他呢?怎么可能?
“我是否喜欢那对耳钉,跟你有什么关系?”火绯月淡淡地道,思绪还沉浸在刚才的震撼之中。
那个人,那个她这辈子纵使化为灰烬也认得出来的人,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南大陆潇洒地做他的帝王吗?怎么会跑来北大陆的?还当上了个什么玄冰宫宫主,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梦!她一定是在做梦!
火绯月一想到这点,拇指便拼命地掐向自己的食指,希望将自己从梦境中掐醒过来。然而十指连心,疼痛万分,通红的食指指腹间传来的剧痛,让她明白到这一切都不是梦。
就在火绯月万分震撼之际,玄冰宫宫主凤飞翼的贴身侍卫凤鸣,一脸愤怒地冲着火绯月大声吼道:“竟然敢如此对宫主说话,找死。”
凤鸣话音一落,便飞身而起,高举手中七尺宝剑,劈头盖脸朝着火绯月刺来。
由于太过震撼,火绯月还沉浸在自我思绪之中无法自拔,眼看着七尺宝剑寒光闪闪地朝着她袭来——
突然,一股如电闪雷鸣一般的力量将火绯月拉离,待火绯月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正被金牡丹拉着凌空飞驰。
金牡丹的轻功本来就是一流的,再加上她刚才趁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火绯月的身上,悄悄地祭起了速度符咒。
绝妙轻功再加上速度符咒,以及突然间出手的淬不及防,让金牡丹成功地将火绯月救出了危险区域。
凤鸣见状,急忙跟着飞身而起,想要将火绯月和金牡丹给追回来。没有人能够在得罪了宫主之后,还能够全身而退的。
“回来!”一道冰雪般清冷的声音从轿子中传出,玄冰宫宫主淡淡地道,“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办,别为了这么点小事浪费时间。”
这么点小事?凤鸣闻言,猛地停下脚步,大脑怎么也转不过弯来了。得罪了玄冰宫宫主,这能算是小事么?宫主今天是怎么了?居然对敌人仁慈起来了?
其实,轿子内的人自己心中清楚得狠,他向来不是什么仁慈的人,得罪他的人,即使死罪可免,但是活罪也是难逃的,否则有损玄冰宫的威名。
今天,他之所以放那小子一马,纯粹是因为,那小子居然不惜重金想要拍下那对耳钉,可见是真心喜欢那对耳钉的,对于真心喜欢那对耳钉的人,他实在狠不下心来对付。想当初,那对耳钉可是翼的最爱,所谓爱屋及乌,看在那小子那么喜欢那对耳钉的份上,算了。如果有一天,他有幸和翼重逢,还可以将这件事情当做趣事一般说给翼听。他不喜欢他说给翼听的趣事中,带有任何的血腥。
金牡丹见对方没有跟上来,虽然心中诧异,但还是非常努力地带着火绯月直接飞奔到了悦来客栈的大门口才敢停下。
一到大门口,金牡丹便忍不住问道:“思雪,你刚才怎么突然之间愣住了?你知道刚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