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寒尘杀人这件事,被瞒了下来。不过是在呈报到宫里之后才被瞒下来的。至于原因嘛,王爷知道,王妃也知道。他那便宜哥哥更是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整件事的前前后后里里外外。
次日,王妃亲自去宋将军府上道歉,并看望宋小姐。她一脸的和蔼慈祥,说叶安心那丫头,从小就是养在王府庄子里的,养得任性骄纵了。这些事情,哪是她一个小丫头,耍点小心眼就能改变的事情呢。而王妃是真的很想让宋小姐成为她的儿媳妇。
甜枣一一摆出来了,还加上一句:“封寒尘是我儿子,他的将来是由我看着的。现在摆在宋家人面前的,可是今后凤栖梧桐的权势,我想宋家人不会拒绝吧。当然,还要看宋小姐的意思,只是这梧桐可不是那么好待的。”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宋小姐嫁过来,将来就是皇后了。要是她拒绝的话,这就不好说会怎么样了。
加上王妃现在的身份,虽然还没正式改称呼,但是皇后是跑不掉了的。这样身份的人,直接到家里来道歉了,宋家就算心里一万个拒绝,也说不出口。只能,答应了。这宋小姐不管是真烧还是假烧,是烧傻了,还是没傻,王妃一点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宋家的地位。军权啊,这么一来,只要王爷不驳了封寒尘的军权,就算有人造反,拼拳头,那皇位都是她儿子的了。
初六,登基大典。祭天!封寒尘一身明黄色的太子礼服,头戴金冠,器宇轩昂。就连他的亲卫也换上了新制服,那长矛上的樱子从红色,变成了明黄色。
祭天回宫后,紧跟着就是后宫的册封大典。宋天悦发烧好了,一身大红配着明黄的礼服,头戴小号的凤冠,走向封寒尘身旁。只是封寒尘看着她的眼神,很冷,就像看着一个死人一般。
封寒江身着亲王服,还没有定下封号,只称呼大皇子。他倒是一脸笑盈盈地迎接自己的妻子。
这场大典,地方大员也到来观礼了。边城来的是余天泽的爹,余大将军。典礼后,王爷,不,是皇上还特别跟余将军说了好一会话,都是问问边城的情况,军队的安置,民生的恢复。最后说到了家常。
“天泽,这次怎么没来啊?”
“那小子,本来是要来的,但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们出发前,他突然就说不来了。一个人,骑着马就去马场那边了。”
“天泽现在,大有长进啊,我看他......”
“皇上,称呼得改了。”
“自家亲戚,不必这么拘束。我看他领兵不错,沉稳了不少。现在也该议亲了吧。家里有什么打算。”
“这种事,都是家里女人在考虑的。我就会打仗的大老爷们,哪有什么意见呢。”
“对对对!那些女人啊,想得比我们细心多了。”
“听说,皇上现在后宫可是刚进了四个妃子。”
好吧,两个年纪都在五十以上,一脸胡子的老年人,同时色眯眯地笑了起来。不亏是上战场的好兄弟啊。
余将军从宫里回来,喝得微醺,坐在马车上,慢慢摇晃着,往官员驿站去的时候,马车一个急刹车,他差点就滚下来了。
他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就吼着:“怎么回事?驾个马车都不会吗?”
“将军,前面,世子,不,太子爷。”
余将军带过来的人,当然也都认识封寒尘了。就算不认识,也能从他那一身明黄的衣服确认他的身份。
而现在,封寒尘,就站在大街上。这个时间,早就过了宵禁了,街上几乎没有人走动。那么宽敞的京城主干道上,封寒尘一个人,一身华服,一把软剑,立在马路中央。
余将军赶紧从车上下来,急着说着:“寒尘啊,不,太子殿下。你这大半夜的不睡觉,还一个侍卫都不带的出来站马路,这是干嘛呢?你这也不合规矩啊。以前在边城,胡闹就胡闹点。现在,你可是太子爷了。”
余将军算起来是,是封寒尘的姑丈,这些话说出来,也没什么。
只是封寒尘那双眼睛,眼神肯定不对!
“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跟我说的?”余将军又问着。
封寒尘这才说话:“明天就滚回边城,告诉你儿子,他敢碰叶安心一下,我就剁了他一根手指头。两下,就两根手指头。三下,就三根手指头。等手指头剁完了,还有脚指头。慢慢来。”
余将军一口冷气吸上来,酒也醒了一半了。“我儿子可是余天泽,你表弟!”
“就因为是我表弟,我才让姑父提醒一句,要不然,他五天后,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五天?从京城快马赶到边城就是五天时间。太子爷对余天泽起了杀心?这,原因是什么?余家没得罪他吧。
封寒尘转身走人,一个人回到了京城的封亲王府。
他就坐在安心房门前的那台阶上,仰望着天空,想着他的小媳妇,现在是不是也在马场里看星星呢?该死的!那余天泽是不是就陪在她身边?
余天泽比安心大个半岁一岁的,是当初边城贵族中,唯一跟安心年纪差不多的男孩子。他们两从小就比别人更亲近一些,现在安心回去了,还是被赶回去的,余天泽肯定天天去找安心,甚至......
这个晚上,那皇宫中的太子东宫,正殿里一身奢华的太子妃,注定是要守空房了。
二十一的女眷宫宴,京城的诰命,带着家族中的嫡出贵女出席了。一大群女人,看着对政治没什么影响,但是那坐在主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