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头上贴着卫生纱布,脸色苍白如纸的慕子期,夏睿猛地将沈衍之抵到落地窗上,神色凛然,“沈少,我想你必须好好向我解释一下了!”
夏睿自认不是什么谦谦公子,把他的小东西伤成这个样子,夏睿现在已经开始考虑要在沈衍之的身上开几个窟窿泄恨了。
就在两个人剑拔弩张要大打出手的时候,慕子期卷翘浓密的睫羽动了动,清澈的水眸缓缓睁开,眼底尽是朦胧的睡意。
“夏……夏睿?”
从她的方向看过去,夏睿高大健硕的身形压在一脸无辜的沈衍之身上。沈衍之也不矮,但是和从小吃生牛肉长大的夏睿还是差上那么一截。
尤其是他们的动作,夏睿在上沈衍之在下,怎么看怎么基情。
“你醒了?”
慕子期一醒,夏睿立马放开沈衍之,神情紧张的扑到床边。
沈衍之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走到沈桃旁边,“小桃子,你说的没错。好心救了这个女人我却惹了一身马蚤,得不偿失啊!”
没有一句“谢谢”就罢了,反而还把他当成仇人看。
沈桃蹙眉,“哥,她真是会所的伴舞?”
如此绝色竟然沦落到去“归期”做伴舞?半山别墅区的住户大多权贵,不是有钱就能住上的。就算这个女人出去卖十年,她也住不起这里的别墅。
而且看夏睿的衣着,沈桃可以肯定,这对表兄妹并不缺钱。
慕子期去她的会所当伴舞,一种可能性是她在体验生活,另外一种便是……她试图故意接近沈衍之。当真如她之前所想,慕子期也成了迷恋沈衍之的众多后宫之一。
沈衍之对慕子期和夏睿的关系显得很有兴趣,“你是小期的表哥,我也是小桃子的哥哥。我想我们哥哥之间肯定有很多经验可以互相传授。”
沈衍之似笑非笑,表现出仿佛和夏睿很友好的样子。
才知道慕子期姓名不久,他就能亲昵的叫人家“小期”了。
慕子期只觉得眼前的场景违和又刺眼,天啊,还是让她在睡一会儿吧!
倏地,慕子期的眼睛慢慢阖上,不消片刻,夏睿耳畔就响起了她她低沉平和的呼吸声。
夏睿防备地看着沈家兄妹,又侧头担心地看了一眼头部受伤的小东西,勉强自己暂时留下来。
“我也觉得自己有很多问题想要请教沈少呢!”
夏睿三人一起离开客房,耳边的聒噪终于重归宁静。
慕子期这才调皮地睁开眼睛,深深地舒了口气,“总算是走了!”
夏睿开门见山,没什么好气,“沈少,我表妹是怎么伤的?”
沈衍之坦然,“有人到会所为难她,后来因冲动砸了她。但是那个砸了小期的女人已经被我送进了警察局,如果你不放心,大可以将几小时前会所的所有录像调出来,也可以去警局取证,证明我所言非虚。”
今天他之所以出手相救不仅仅因为“归期”在他的名下,是他们兄妹的产业。而是那时候舞台上的伴舞眼神流露着期盼,那种求而不得却只能压抑住自己心底的爱,默默守在一个人身后的寂寥,让他产生了怜悯之心。
如同当年他看着许欢颜好像看到了年轻气盛的自己。
沈衍之的解释不能让夏睿信服,他先打了个电话,请了帝都最好的医疗团队尽快赶来。
他不放心将小东西一个人扔在沈家,毕竟他与帝都的人都没有深交,沈衍之对于小东西来讲不过是工作上的老板而已。
员工留在老板家过夜,不能怪他容易往歪处想。
夏睿执意要带慕子期走,沈衍之也表示体谅。
不过他从夏睿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戒备,看来他还是不相信自己,更不相信慕子期搞成这个样子与他无关。
不过清者自清,他也懒得在为自己偶尔的侠义之举解释了。
早知道浪子回头后还不容易日行一善会遭到这样的白眼,他倒不如看着慕子期被张萃华欺负到死,他还可以继续在包间里喝着他的威士忌,在梦中,与他的小野猫相见。
医生与私人特护将慕子期搬上救护车,然后径自开向山顶方向的36号别墅。
望着夏睿的兰博基尼消失在视线之中,沈桃疲惫地叹了口气,“哥,你说我爱的人却不爱我,我是不是一个大悲剧?”
不止不爱她,而且连她长什么模样夏睿都没看清楚过吧?
他压根儿就没正眼瞧过她一眼,也难怪她会挫败。
沈衍之鄙夷的白了沈桃一眼,“别问我,答案不是明摆着么?明知故问!”
那个夏睿有什么好?
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哥,你为什么救她?这不是你怠!
沈桃追在步履生风的沈衍之身后追着问。
酒吧经理刚才才打电话向她哭诉,她哥不止救了这个女人,竟然还当众把她亲密的抱在怀里,最后还亲自去给她买衣服换下血衣。
今天是小颜子的第五个忌日,沈衍之到现在依然清醒如昔,不得不让她对慕子期刮目相看。
在这么重要的日子中,她能勾去她哥所有的注意力,不简单。
沈衍之斜目,轻睨着比他低一头的妹妹,“因为……没什么,是我喝多了,所以多管闲事。”
沉吟半晌,他言简意赅道。
沈桃明显不相信沈衍之对付的说辞,但是他不说,她也撬不开他的嘴,不过她心里对那个慕子期多了一份兴趣。
如果她真是“归期”的伴舞,或许明天她去“归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