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焦林就要双腿折断,从此残疾,不成人形了。
杨梅嘴巴被塞了一团布,跪在拱桥石板上,无法叫喊,吓得闭上了眼睛,却也泪如雨下。
方旭暗叫一声:不好!救人要紧。
他不及细想,便掏从怀兜中掏出一把牙签甩出,又双足一撑围墙,握刀飞身掠来相救。
牙签很轻,无声无息,但在方旭强劲内力的推动下,奇快无比,如箭离弦,击向乌龙和尚。
此时天尚早,晨曦被显,正值卯时。
如果不是内力强劲,方旭视力也不足以看到乌龙和尚如此嚣地漫骂和打击孟春。
但是,一般人是看不到那么远,也不可能随手一甩,就认穴那么准。
方旭以现代人的体质,修练了武林宝典“越女刀谱”,短时间却做到了内外兼收。
乌龙和尚此时身子凌空,跃离拱桥,正值下坠向西池冰面,握铲下击。
“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嗤………………”
十余枝牙签全部击中了乌龙和尚的侧身,扎入了他侧身的“辄筋”、“大包”、“曲池”、“偏历”、“合谷”、“环跳”、“阳棱泉”等穴道之中。
乌龙和尚因为麻穴、哑穴、闭气穴等穴道皆被击中,登时浑身无力,气血不通,筋脉闭塞,身子僵硬起来。
他双手无力握铲。
月牙铲凌空摔落至冰面,“砰”地一声,竟然撞破厚厚的冰层,跌入冰面下的池水之中,溅起阵阵水花。
“砰……”
乌龙和尚整个人也随之重重地摔落在地冰面上,一动不动地侧躺于孟春的身旁。
他的侧额磕破了,磕出一个大洞来,血水汩汩而流,瞬间染红了他身旁的冰面。
那孟春本来摔得晕头转向,眼望乌龙握铲下劈,便也只得闭目等死。
岂料,他听到的却是一声巨响。
孟春奇怪地睁大眼睛,侧身一看,却是乌龙和尚满头是血地躺在自己的身旁。
这贼和尚也正在瞪圆眼珠,茫茫然地望着自己。
孟春惊叫一声:“这……你……怎么回事?”
他有些语无伦次,奇异地瞪着乌龙和尚,竟然忘了爬起身来。
“哎呀……”
“怎么回事?”
“不对劲!”
“有鬼呀?”
“怪事了!”
拱桥旁围观桥下冰面,欲看着孟春怎么被乌龙和尚劈死的那些匪徒,哗然大叫,惊骇无比,左视右望,却又不明所以,均是茫茫然地胡说乱叫。
而方旭却在此瞬间,如巨鸟穿林一般,从他们的头顶上掠过,眨眼就到了拱桥上空。
他握刀一招“斩断情丝”,凌空下击,劈、砍、撩、刺、击,一招数式,既快又狠还辣。
刀光凛凛。
刀花朵朵。
绣春刀刀光笼罩向郝战道士全身。
“当当当当……”
“咔嚓……”
“嗤……”
“咔……”
“啊呀……”
郝战正萎身握剑,扫向焦林双腿,忽闻头顶风声掠来,不及抬头望天,便本能地握剑上迎,变招为“拨云瞻日”。
他不求伤敌,先护自己。
他虽然不知来人是谁,为何袭击自己,但是,他听闻对方刀势风声,便知方旭是一个劲敌了。
但是,方旭所持的绣春刀,与郝战之剑碰击几下,便将郝战之剑削断。
而此时焦林握枪上架又下移,端枪扎来,正中郝战腹部,将郝战身子刺穿了一只大洞。
郝战惨叫一声,血溅当场。
他右手弃剑,本能地双手一合,握向焦林刺来之枪杆,却也因此头颅被方旭一刀削去了一截。
血水柱溅。
郝战之残躯“砰”然后倒,当即惨死。
没了半截头颅的郝战道士,死状十分吓人。
杨梅听得郝战一声惨叫,蓦然睁眼,却又被他的死状吓了一跳,又急急闭上了眼睛。
她瞬间哆嗦了一下。
焦林来不及看是谁救了自己,一枪扎死郝战,便拖枪转身,跃向拱桥边,横枪一扫,泣声大喊:“大哥……大哥……”
“咔嚓……咔嚓……”
“啊呀……啊呀……”
正站在拱桥栏杆边,呆若木鸡地往桥下观看乌龙和尚摔得头破血流的那几名匪徒,不防身后忽然有人袭击,不慎被焦林横枪扫中,当即腰骨折断,侧跌而倒,还撞翻了数人。
断骨之声,甚是刺耳,令人心惊胆颤。
甚至他们腰间的佩剑、佩刀,都被焦林手中的铁枪击歪了,或是震断了。
其中一人,竟然连人带刀,拦腰被焦林的铁枪扫断。
此匪徒的身躯血淋淋地断为两截,各甩一边,肠肚屎尿横溅,腥臭呛鼻,煞是吓人。
十余名匪徒,连声惨叫。
拱桥栏杆瞬间被鲜血染红。
“哎呀,我的娘呀……”
“不好!有人相助焦炭,快跑!”
“姥姥,好贱死了!”
所剩匪徒回身一看,郝战惨死,残躯身旁还站着手持沾血绣春刀的方旭,不由均吓得大喊大叫,转身而跑。
刹那间,拱桥上便只剩下方旭、杨梅和焦林三人了。
杨梅倏然睁眼,呆若木鸡地望着方旭。
她妙目圆瞪,如梦似幻一般,简直不敢相信郝战已经惨死,而自己已经获救。
而救自己的少男,又是这般的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手握绣春刀,英俊帅气,长身玉立,煞是迷人。
方旭看着杨梅,也不由自主地赞了一句:“好美的小姑娘!忠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