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声控灯是灭的,周围一片黑暗,北凡大声的叫喊了两声,楼道的灯又亮了。他只觉浑身的疲倦,向楼梯上走去。
现在这个点,这所教学楼就像空了一般,班里的同学应该都回家了吧。北凡想着又不觉加快了自己的脚步。
果然当他来到高一七班的班牌下时,向教室里一望,发觉一个人都没有。他们都回家了,贺北凡想着不觉有些无奈。
他默默地走到教室门口,推了下门,令北凡意料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面前的门竟然纹丝不动,“怎么会这样?”他低下头去,又把弄了一下门把手,发觉教室的门被锁上了。
“我靠。”一向彬彬有礼的北凡此时只想说脏话,“他们怎么可以这样?”离开之前,贺北凡还专放在了前排的课桌上,他认为这样就足够的显眼,结果呢,他的同学还是把他锁左门外了。
“这可怎么办?还在里面呢。”北凡忍不住地抱怨道,但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自然没有人理会他。如果遇到了这样的倒霉事,恐怕,再抱怨也无济于事。
北凡整个人都乱了,他从未遇到过这等事情,这真是笑话。教室面向走廊有一扇小窗,这扇窗户引起了北凡的注意,它虽然很高,但他贺北凡也不矮,那扇窗是敞开的,小窗的下面应该就是最靠门的一张课桌。
不如,不如从窗户这翻进去怎么样。这固然是个大胆的想法,但贺北凡却认为很有实施的必要。对于现在这种情况,他也只能去做一下这种尝试,危险与否,对于他贺北凡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北凡这样想着,又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怎么,都这个点了,他从未这么晚回过家,母亲可该担心了。
看来现在他也没有时间去犹豫了,北凡眼急手快,猛的一跳,想要抓住小窗的窗棂,却忽而失了手,双脚又回到了地面上。
他感到有些吃力,北凡是翻过墙,可墙上毕竟是坑坑洼洼的,可以给他一些支撑点。而面前这面教学楼的墙却光滑,找不到任何作为支撑的东西。
算了,算了,谁的人生不是由无数次第一次构成的。他翻一次窗也无妨,想着,北凡就为自己打气,失败一次,还有第二次呢。他猛的一跳,像是发挥出了自己全身的力量,这一次他成功了,北凡的手成功地搭在了窗棂上。
因为没有人的帮助,所以贺北凡感觉自己异常的费力,他努力地抬起自己的右腿向那扇小窗伸去。但才刚刚触碰到一点,他的手不断的下滑,他已经没有力气了,随即松了手,从半上空的位置,这次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的双脚并没有落到地面上了,取而代之的是膝盖着他了。
虽然校裤对双腿的摩擦起到了一定的缓冲作用,但贺北凡还是感到钻心的疼,他慌忙地站起来,感觉膝盖都万废掉了。跪在地上的感觉真不好受,可哥哥却经常被经常被罚跪,他现在想不明白北宸是有多大的忍耐力,承受住这样的虐待的。
贺北凡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校裤,该死的裤子蹭破了一洞,这校服的质量也太差了,亏得还卖出这么好的价钱。北凡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狼狈极了,要在平时,他一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不过现在没关系,既然也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那就再试试吧。
他贺北凡一向是个不服输的孩子,这次也不例外。那扇小窗就在他的面前,北凡抬头可见,它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一扇窗户而已嘛,看着也没有那么难攀越,只要他贺北凡想做,那就没有他贺北凡做不到的事情。
更何况,他自认为自己的体能还是蛮好的。北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第三次的尝试,他纵身一跳,抓住了窗棂的最上端,这一次他的动作很迅速,左腿已经勾进了教室里,但由于窗户很小,他这样夹在中间便感觉很不舒服。北凡努力地将自己的身生气向前倾了倾,探进了教室里。
然而,慌乱中北凡却忘记了侧墙上钟表的存在。他的头也伸进了小窗里,却在无意间碰到了墙壁上的钟表,那块大表是无能为力的,它只有一枚钉在墙壁上的图钉作为支撑。于是,它无可奈何地坠落了。
只听见“啪”的一声,那块金边的大表就摔落在了地上,表盘上的玻璃摔得粉碎,许多的玻璃渣子残留在了地板上。
这倒是把贺北凡吓了一跳,完了,完了,这下可闯祸了。他似乎忘记了自己是坐在窗沿上,而自己离那张最近的课桌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距离。
他就如此莽撞地一跳,北凡本以为自己可以轻松而完美地落在课桌上,但他实在是太天真了。北凡并没有落在课桌上,而是落到了地面上。这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下落到的那一瞬间,北凡并没有站稳,而是他的脚踝挨到了地面上了。他忽而感觉一阵剧疼,北凡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毫无疑问,他的脚踝受伤了,北凡只是尝试性地轻轻地晃动了一下,便觉得疼痛难耐,他便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北凡一直在鼓励自己站起来,可他却发觉这样做是徒劳。他便任由时间的流逝,想象着疼痛感会逐渐地减缓。不知歇了多久,他慢慢地站了起来。
掉落在不远处的手机一直在响,北凡却没有能力去够到它。大概,是因为自己这么晚还没有回家,母亲开始着急了吧。
北凡想着越发的烦燥,他已经顾不得脚踝的疼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