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开什么玩笑.这楼可不是几米的事情.这种高度.就算让自己那条绳子下去.都完全不可能的.
为了以防万一.这个酒楼的设计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当然知道这里的一切的.不是自己.是解家.
可是毕竟他和安逸的距离还有一小段.安逸眼眸中微微的得意.一看这家伙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毫不犹豫.带着一抹自信的笑容迅速爬上栏杆.用力一跃.跳了下去.
安逸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资本可以赌了.但是他绝对不想被这家伙抓住.
可是他跳下去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这个酒楼的设计竟然造成了一个错觉.往楼下看上去是十几米的高度.可是跳下去的一瞬间.他立刻明白其实远远不止这个距离.
刚才酒楼拍卖会的布置自己就应该想起啊.真笨.
反正也沒法反悔.那一瞬间安逸紧紧的抛出钩子.他暗暗庆幸自己那么久沒活动.这副骨头还那么的给他争气.准准的钩子牢固的固定在了栏杆的一个斜角上.
“安逸.别下去.”
好的.不错.安逸根本沒管那个变态的呼喊.自己倒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正想要荡过去的时候.安逸却发现绳子陡然的松了许多.
“唰”那一声的利刀削弱的声音很小.安逸却听得格外清楚.猛地一抬头.映入眼帘的是原本正常的栏杆竟然自动划出了尖利的刀片.还有变态一脸担忧的样子.
他知道.那恐怕是自己的死亡之音.
不过如果自己死掉了.有谁会为自己哭吗.
萧老板他不敢想.毕竟他和萧老板说好听点是朋友.说实在点只是合作关系罢了.
许呢.许会不会哭.
安逸不敢确定.不过他有些惊讶.在这个世界上.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可以确定的人.
安逸这才知道.原來人知道自己要死的一瞬间.竟然会思考那么多的东西.
自己的死活.除了自己有谁关心过.安逸清楚的很.只要自己不在乎.就沒有人在乎自己的是死是活过.
包括许.包括萧子清.包括自己的组织安家.
可有可无.不重要但也不被人排斥的一个人物.
“安逸”
那原本低沉好听的金属嗓音早就因为过度的慌张而破了音.男子看到安逸的身影一点一点的从自己的视线中消失.彻底的失控了.一瞬间激发出自己全身的力气.奋不顾身的奔向前去.握住栏杆.锋利的刀刃立刻划破了手.瞬间扎出好几个血洞.他沒有收回手.而是迅速灵敏的伸手往下抓.
他的眼眸在这一瞬间映照出的东西只有.那条快速降落的绳子末端.触碰到了那一丁点儿安逸带的绳子的尾巴他立刻使出全身力气死死抓着不放.
不要掉下去.不能掉下去.
细长窄小的绳子立刻把原本就被扎到的伤口狠狠的再次一划.瞬间一滴浓郁绯红带着腥味的血滴.顺着塑料绳子一路流向下.